时苏的电话仍然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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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苏睡着了之后,大概十五分钟后,房门再次开了。
景继寒回来,进门看了眼一直在响个不停的她的手机,走过去拿起来见是时苏经纪人打来的,同时显示的未接来电已经有二十几通。
他接了电话。
君姐在那边以为又是漫长的无人接听,忽然电话被接通的刹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顿了几秒后才劈头盖脸的怒道:“吓死我了你!怎么才接电话?你人呢?”
“时苏今天不能回去,替她请几天假。”
男人的声音自电话里传来。
君姐瞬间被雷劈了似的杵在原地。
好半天她才下意识问:“景总?!”
“嗯。”
“时苏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
“出点小意外,有惊无险,她现在睡着了,等她醒了之后状态好一些,自己会跟你联系。”
景继寒没解释,只又说了句:“给她时间休息几天。”
话落,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回沙发上。
时苏听见景继寒接电话的动静,在睡梦中半梦半醒,身体在被子里动了动,因为被卷着,手脚也不能动,在枕头下边闷了一会儿后就探出脑袋来继续睡,但明显睡的不太安稳,听见动静就半睁开眼睛,想睡但又因为醒了而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景继寒走过去,将她额前的头发向旁边撩开,见她额头上被涂过药被贴了一块纱布的地方没因为她的脑袋乱蹭而受影响,才在她脸上轻轻拍了拍:“醒了就先起来,吃点东西再继续睡。”
时苏迷迷糊糊的扭过头看他一眼,眼睛稍微又睁大了些,十几分钟的睡眠让她又平复了很多,声音懒洋洋的有些含糊的问:“吃什么?”
话音刚落,房门被敲响,景继寒去开门。
酒店工作人员将手中的购物袋递进来:“先生,这是Z城百货中心送来的两套衣服,尺码完全按照您说的来置办的,如果试穿过后不合适,他们马上会派人过来调换。”
景继寒接过,关门,转身回床边,时苏已经因为听见了门外的动静而更清醒了些,裹着被子勉强坐起身来,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迷迷瞪瞪的看向他:“不是说吃东西吗?”
她现在整个人说话和直觉全部都是凭着本能。
人在巨大的精神压力释放过后,的确很容易饿。
尤其时苏中午就没吃多少,下午急着去片场,也没吃什么,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她确实饿了。
“你打算就这么裹着被子吃?”景继寒将购物袋放在床上:“里面有一套你的衣服,先换上。”
说着,他拿起另一个购物袋,转身进了浴室。
时苏猜到他估计也顺便要了一套男装,毕竟他身上的衬衫不是血迹就是水渍,早就不能穿了。
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猜到景继寒这是换衣服之前顺便冲个澡,她这才从被子里钻出来,从袋子里拿出衣服换上,里面还有一套放在袋子下面的内.衣。
时苏迅速穿上,避开去细想这内.衣尺码怎么这么合身的原因,直接将外面的衣服也穿了上。
是一套质料柔软舒适的女士套装,颜色也低调好看。
她这才瞥了眼购物袋里被酒店工作人员不小心放进去的票据,看见dior的标识,同时瞥见下面所显示的金额,三万六千八。
第219章:景总只开了一间房
浴室里水声停了,景继寒穿回衣服,衬衫扣子逐个向上扣,同时侧眸淡看了眼浴室内的落地镜。
肩上那块被时苏咬过的齿印,虽已没了血丝,但却仍微微泛着红。
因为咬的匆忙而痕迹并不规则,却偏偏巧的是,这齿印与五年前那个黑暗凌乱的夜晚,那个女人在他肩上留下的齿痕,在同样的位置。
连咬下来时的力道与方式都如出一辙。
时苏在外边已经换好了衣服,听见门铃声响起,下意识问了句:“谁?”
景继寒将衬衫扣好,走了出去,浴室离房门很近,顺手直接开了门。
酒店工作人员推了餐车进来,还附赠了两瓶上好的拉菲红酒,对景继寒恭敬的点点头后便退了出去。
时苏探着脑袋向门前看,瞥见了餐车:“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出去吃东西。”
“你现在这种状态,能出去?”景继寒关了门,顺手将餐车推过来,同时瞥见时苏衣服虽然换好了,半干的头发柔顺的散在肩后,模样乖的很。
今天时苏的确是魂不守舍占了上风,但却比平时乖上不少。
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一副等着投喂的神情。
同时注意到景继寒身上的衬衫,也是dior家的衬衫,与她身上这件好像还是情侣款。
不过他好像很少穿这种大街上寻常可见的奢侈品牌,她以前注意过,景继寒所穿的大都是国外一些顶尖设计师手工制作的订制款,很少会有过于明显的品牌标示,但他自己随便一件衬衫都比他身上这件几万块的dior衬衫要贵上不知道多少倍,虽然dior也很好看,他现在身上这件是男装类的奢侈品牌中最为绅士低调的款,很适合他。
这男人仅仅是站在那里,天高云阔都不及他举手投足间的从容淡然。
“这家酒店的后厨一般,附近大都是医院配套的小餐馆。”景继寒将餐车放到她面前:“没有点的太丰盛,简单吃一点。”
时苏很好奇能在景继寒口中说的简单吃一点,能是有多简单。
像在她家里时那样寡淡无味的米粥?
不过她现在饿到就算是粥也一样来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