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1 / 1)

“你跟去警局。”

听见景总吩咐,周河赶紧点头:“我一定全程死盯着这小子。”

景继寒瞥了眼周河那副兴奋的好像终于被重用了似的神情,面色没什么温度的转身去了胡同的另一条出口。

时苏跌跌撞撞的在胡同里徘徊,两边都有人堵着,都是警察,警笛的声音不停的响在耳畔,她脑海里乱成一团,最终无助的抱着手里的包,另一手紧抓着那罐防狼喷雾,惊慌警惕的来回扫视着周围,平日里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通红一片,额头上的血仍未干涸,尚有一丝血向外流淌,从脸颊滚落,一路蜿蜒向下,滴滴落在肩上。

景继寒自胡同拐角走过来,看见的就是蹲在胡同中间一双眼睛茫然又警惕的看着四周的时苏。

女人眼里仿佛盛着巨大的恐慌,蒙蔽了她所有清醒的神智,又仿佛积压多年的噩梦与恐惧将她彻底席卷,沉浸在一种逃脱出现实的更可怕的噩梦里。

他走过去。

时苏听见脚步声,猛地抬起头来,却仿佛没认出他,眼里盛满了戒备和恐惧,死死的抓着那罐防狼喷雾,嘶哑着喊:“别过来!”

“时苏。”

景继寒脚步未停,在走近的刹那,时苏敏感的赶紧站起身向后退,同时举起手里的东西就要向他喷过来。

男人的手臂更快她一步,在防狼喷雾被喷出的瞬间身体向一侧避开,同时反手握住她手腕,直接将她手中的东西夺了下去扔在脚边,更在时苏尖叫着奋力挣扎的同时将人一把搂进了怀里。

“时苏,冷静点,看清楚我是谁!”

怀里的女人死命的挣扎,没有半点理智,嘴里发出绝望的沉浸在巨大恐惧里的呜呜的哭叫声。

景继寒以为曾经在她家里看见半夜因为噩梦跑出来找药时的时苏,已经是她看似平和稳定个性里过于极端的偶然表现,却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崩溃的时候。

是什么样的噩梦把她刺激成这样?

又是怎样的冲击会让她忽然间陷入这么难以走出来的崩溃绝望里?

一个他大概猜得到的认知,在他脑海里形成。

“时苏!”景继寒手死死按着她的背,不让她挣脱,更以防她伤害到自己。

他低头看见她肩上的血。

时苏出门的时候穿了米白色的羊羔毛外套,此刻肩上血红的一片狼藉。

与她额头上的伤一样触目惊心。

天早已经暗了下来,Z城的夜晚天气低于零下五度,她为了到片场后换衣服方便,里面穿的是单衣,外面只穿了这么一件外套。

景继寒边搂住她,边空出一手脱下风衣外套,丝毫不给她挣扎拒绝的机会,用力裹在她背后,同时低头看向哭到快要窒息的小女人,看着她的脸,抬手捧住她冰凉的脸低声安抚:“我在这里,是我在这里,时苏,没有其他人,看清楚,是我!冷静下来!时苏!”

时苏挣不过他,挣扎的力度因为他的话而渐渐减弱,双眼几乎有些空洞的望着眼前的人。

她用力的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浑身发抖的盯着他看。

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认出来了?”景继寒强势的将人搂在怀里,同时为免胡同里的寒风在她背后吹过,侧过身将人直接抵在胡同中的墙壁上,低眸看着她的眼睛:“听我说,你做的很好,无论今天试图伤害你的人想做什么,他都没有得逞,人已经被警方带走了,你现在是安全的,很安全,相信我。”

时苏平复了很久,看见景继寒白色的衬衫领口和他的手上都有血迹,明显是她刚才挣扎的太过,自己脸上和身上的血蹭到了他的身上。

她浑身无力的向后靠在墙上,又或者根本没有靠下去,因为男人的手臂一直在她背后垫着,没让她真的接触到冰冷的墙壁。

见她这副回过神来,却明显还没从惊吓中走出来的样子,景继寒手贴在她脑后,按着她靠在他肩上,将人用力搂在怀里,在她脑后一下一下耐心的轻抚。

他俯首,贴在她耳边沉哑着声音道:“你很棒,很勇敢,都过去了,乖,别怕。”

第216章:一把将她手腕捉住,扯出了水面

景继寒说话间,感觉到衬衫前襟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他没强行让她抬起头去看她的眼泪,只按着她的头靠在他身上,让她先发泄。

时苏哭了并没有很久,但是因为脸上现在太过狼狈,没有抬起头来,只依旧靠在他怀里,闷闷的说:“对不起,我失态了。”

景继寒的怀里仿佛有着能让人心情渐渐平复下来的力量,又仿佛是一种陌生又巨大的安全感将她层层包围住,把她从崩溃里强行拖了出来。

她吸了吸鼻子,忽然在他胸前推了推,直到向后靠在墙上,男人并没有放开她,但也没再继续按着她的头,给她自由呼吸的空间,同时目光落在她狼狈不堪半边全是血迹的脸上。

景继寒手指在她脸上擦过,指腹沾上血迹,看着她额头上明显不是被一下下撞出来的伤,冷峻眉宇微结。

“去医院。”他不想触及她敏感的神经,什么都没说,只温声哄了一句,就要将人带走。

时苏却站在原地不走,只仰头看着挺拔高大的男人,手揪着他衣服,嗓音里是被惊吓过度的嘶哑:“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景继寒,我们就趁今天……就把话说开了吧。”

景继寒此刻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冷:“什么都不需要说,先去医院。”

时苏坚持站在那里不肯动,她也知道自己抵抗不了多久,急急的说:“你看,我其实很糟糕,我什么都没有,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在男人没什么表情的要直接将她抱起来带走时,时苏红着眼睛边推开他的手边说:“我很脏,我甚至连时绵绵的爸爸都不知”

话音骤然被截住。

景继寒忽然面无表情的板过她后脑勺俯首狠狠的吻了下来。

时苏嘴角有血迹。

血腥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她僵僵的靠在墙上,几秒后抬起手在他肩上用力推打,却被男人轻而易举的单手扣到她背后。

她想抗拒想推开,但平时就根本敌不过景继寒的力气,又何况是现在。

时苏嘴上做着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