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头压着她,舔咬啃噬。
楚婉清则紧紧抱着他的脑袋,拉长了脖颈,“慢……慢点。”
南晚笙坐在屋顶上,自虐般地听着下面传来的动静,泪水止不住地滑落。
究竟还有什么是真的呢?
他的真心、他的承诺、他敷衍的谎言……
多年相伴,终究抵不过骨子里享受情爱、放纵的本能。
直到两人彻底结束,南晚笙才回过神来,悄然离开。
等到慕临渊回府时,她正披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坐在庭院中。
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晚归。
曾经那个爱粘人的小瞎子似乎早已消失。
慕临渊走进院中看见她的那一刹,脚步微顿。
“娘子?”
南晚笙转头,两人四目相对。
她曾经最喜欢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可如今却觉得里面浑浊不堪,令人生厌。
慕临渊看到她湿着头发,眉头霎时紧皱,对下人厉声斥责:“怎么没替夫人擦干头发。”
“夜里寒凉,若是夫人生病了,你们担当得起吗!”
他声音又气又急。
到底是真的担心她,还是为了掩盖心虚。
南晚笙已不愿细想。
慕临渊脱下身上的披风将她裹紧,大掌摸到她冰冷的手,满眼心疼。
“娘子,你身体虚弱,日后切莫湿着头发。”
想到男人不久前才做过的龌龊事,南晚笙止不住地恶心。
她推开慕临渊,起身朝屋内走去。
许是察觉到她的不开心,翌日,慕临渊破天荒地没出门。
反倒围在她身边,时不时对她嘘寒问暖。
可偏偏有人耐不住性子,不请自来。
慕临渊正戴着狐狸面具逗南晚笙开心时,楚婉清就站在门口。
南晚笙转头,就对上她充满恶意的目光。
还真是藏都不藏了!
她起身行礼后,淡淡出声:“不知公主有何贵干?”
“本宫来找慕大人。”楚婉清直勾勾看向一旁的慕临渊。
慕临渊却是一动不动,扶着南晚笙坐下,给她倒好茶水后,这才缓缓出声。
“就算公主有急事找臣,也不该随意私闯下官府邸。”
他语气冷淡,说话完全不留情面。
“我娘子身体不好,实在没精力接待您,您请回吧。”
楚婉清冷笑一声,语调微扬。
“好啊,既然首辅大人这般不待见本宫,本宫走便是。”
“听说父皇有意将本公主与番邦联姻,慕大人日后都再不用见到本宫!”
慕临渊身子猛地一僵,手中面具瞬间掉落。
他久久没有出声。
楚婉清见他不说话,转身就走。
南晚笙却看出男人的失态。
不出她所料,下一瞬,慕临渊便跟了出去,“我去送送公主。”
看着他慌乱追赶的背影。
南晚笙死死掐住手心,才压制住心口的痛意。
她吐了口浊气,走到门边。
院外。
慕临渊满脸怒容,紧紧攥住楚婉清的手。
“我们已有夫妻之实,你怎能和亲?”
“皇命难违,更何况我腹中已有子嗣,若不尽快成婚,迟早会被人发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