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响彻在校场上空。

很快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她的表情更是痛苦不已。

“陛下......求求你......快停手吧......”

她不住地哀求着，全然没了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模样。

“放过你？你又何曾放过阿楹？”

楚云澜满脸阴鸷，下手一次比一次用力。

直到公孙凌音像个刺猬一样身上插满了九百九十九根箭矢，楚云澜才放下了弓箭。

“来人，给朕把她身上的弓箭都拔下来。”

公孙凌音痛得毫无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他们作为。

几个宫女太监都是曾经在她手底下受过欺辱的人，此刻有这等报复的机会他们岂能放过。

他们拔剑的时候故意将箭头搅得更深，或是拔出来又反复扎进去。

如此一来，公孙凌音身上便都是血窟窿，没有一处好肉。

就在公孙凌音躺在血泊中痛不欲生的时候。

被箭射中的伤口突然如同无数只蚂蚁在啃食撕咬，奇痒无比。

她顾不得泛疼伤口，浑身抓挠起来，将伤口抓得惨不忍睹仍不肯罢休。

很快她抬起血肉模糊的脸，直直看向楚云澜

“箭里面下了毒？”

楚云澜露出一个瘆人的笑：

“这可是我特意为你配置的，每次毒发便是钻心蚀骨的痒，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公孙凌音用尽力气爬到楚云澜脚边，沾满血污的手紧紧抓着龙袍的一脚，苦苦哀求着：

“陛下......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快把解药给我......我真的会死的......”

楚云澜却一脚将她踹翻在地，面目狰狞。

“你没有资格求我！你害死了我的阿楹，让我失去了最爱的女人，让你死都是便宜你！”

躺在血泊中的公孙凌音猛然一僵。

她转过满脸血污的头，眼神晦暗：

“你说你最爱的女人是苏扶楹？那我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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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澜眼神变得复杂。

他不否认对公孙凌音的征服和心动，但是苏扶楹死后他才明白她对自己有多么重要。

“在我心里，你永远也比不上阿楹。”

公孙凌音闻言眼中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随即爆发出讽刺的笑声：

“哈哈哈哈楚云澜，你以为把苏扶楹的死归咎在我身上你就可以脱清干系吗？害死她的不仅是我，还有你自己！”

“如果没有你的纵容和默许，我又怎能做出这么多伤害她的事情？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可你除了欺骗她伤害她又做了什么？”

“我是罪魁祸首，可你也是帮凶，人活着的时候你不知道珍惜，死了你倒是开始追悔莫及，又有什么用，她再也醒不过来了哈哈哈哈......”

公孙凌音的嘲讽让楚云澜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来人，把她带下去处以钉刑。”

立刻有侍卫呈上木板。

那木板上铺满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颗尖锐的铁钉。

公孙凌音立刻发出尖锐的嚎叫：

“楚云澜就算你杀了我苏扶楹也活不过来了哈哈哈哈你真是活该哈哈哈......”

下一瞬是皮肉撕裂的声音和公孙凌音痛彻心扉的哀嚎。

看着彻底昏死过去的女人，楚云澜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他回到寝殿，看着冰棺里苏扶楹安静的侧脸，悔恨和痛苦再次如潮水般袭来。

“陛下，您还记得娘娘托小桃留给你的那封信吗？奴才一直替你收着呢。”

看着吴公公呈上来的信件上苏扶楹那熟悉的娟秀的字迹，楚云澜心中更加难受。

他的手颤抖得厉害，一封信拆了好几次才彻底打开。

“楚云澜，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或许你并不在意，但我还是很想说，已经期盼这一天很久了，我终于离开了这深宫高墙，重获自由了，哪怕是死去的自由。”

“从你把公孙凌音带回来藏在养心殿那一天开始，我们之间的情意就彻底葬送了，我看着你用那双曾经看我的深情眼眸望着她，看着你一次又一次偏袒她伤害我，看着你为她豁出性命，我就知道我是时候离开了，所以如今的结局，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