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朋长大后，胃口也大了。

早餐一碗排骨米粉吃光了还会饿。

还得买个肉包和豆浆才能吃饱。

虽然退休金勉强也够用。

但也会担心，万一要是学校要是有别的事要交钱，那肯定就是不够了。

所以每天早上送完 朋朋到学校后，我会去饭店洗碗。

中午和晚上的碗比较多，老板娘就会喊我去洗。

一小时二十块。

老板娘很好，看我洗得干净。

平常会把店里的瓶子纸箱送我。

她常和我说：「你累了大半辈子，还来这里做临时工，退休金留着自己花不好吗？」

我总是笑道：「儿子这些年有点背，我是过来人，我懂没人帮的无助。」

我总想着，帮不动的时候，就不帮了。

今天这件事，让我忽然有些想通了。

也让我差点把洗碗这事给忘了。

我撑着膝盖慢慢站起身，急匆匆往饭店赶去。

可刚走进饭店。

却看到儿子一家三口，带着亲家母坐在店里有说有笑。

桌上不少于十个菜，这一桌估摸着也得一千多。

我绕到后厨，探出身子看着他们。

儿媳满脸得意地夸着我儿子。

「妈，周阳买上三室一厅，也算是出息了，到时候，你们就过来一起住。」

声音很大，整个饭店的人都可以听到。

朋朋一时红了眼委屈道：「妈妈，那我的房间呢？难道我还要和奶奶住吗？」

儿媳宠溺地摸着 朋朋的头：

「爸爸妈妈特地买在你学校对面，当然有你的房间啦，等房子装修好，妈妈就接你过来。」

学校对面，三室一厅。

我扯了扯嘴角。

原来我儿子已经买房子了，下个月就要入住了。

「不过妈妈有个要求，这件事不可以告诉奶奶，如果你告诉她了，奶奶三天两头过来看你，可别怪我喽。」

朋朋开心得从椅子上跳下来。

「收到！一定保密！」

亲家母见他这模样，打趣道：

「 朋朋怎么这么开心啊？奶奶可是从你出生第一天就带你呢，你舍得吗？」

「当然舍得呀！奶奶不给我买糖，上次我藏在被子里吃别人给我的，被她发现还打了我。」

朋朋越说越委屈，豆大的眼泪往下掉。

亲家母心疼地把他搂进怀里：

「周阳，你妈也真是的，我看你妈是觉得你们钱给少了！故意不给孩子买。」

3

儿子挠了挠脑袋，尴尬地笑道：

「丈母娘，我妈养 朋朋也需要不少花费的，肯定得省着点花。」

他居然默认了给了钱。

亲家白了他一眼：

「养个小孩能花多少？你们每个月给我的两千，我给你们买了腊肉和鱼，我都够花。」

「你妈给你们买过什么？我看，以后不用给她了，反正给了也花不到 朋朋身上多少。」

儿媳晴晴也补充道：「是啊，我也觉得不用给，别人家的婆婆还会给小两口钱呢。」

周阳拍了拍晴晴：「好了，别说了。」

我没忍住，冲到他们面前，怒拍桌子。

「周阳，你什么时候给过我钱？你倒是把话给我说清楚！」

儿子看到我立马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