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我选择救她。”

她说救谁？救我吗？

是的。

所以我活过来了。

可是她死了。

她躺在停尸床上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那个脏乱不堪，浑身是伤的人，是我的顾雅姐姐。

明明她最怕疼，明明她最讨厌脏乱。

怎么能让她以这种方式离开。

那时候我光顾着哭泣，忽略了哥哥的异常，后来我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陆砚深，你辜负了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我有想过和他断绝一切关系，可是我们都姓陆。

我只能说：“我这一次帮不了你了。”

但其实是：“我这一次不想帮你了。”

至于我为什么将那些证据交给他，是想让他找一个理由为自己开脱吗？

不，我要让他余生都在悔恨里度过。

天知道，我看见顾叔一个人抱着顾雅姐姐的遗照的感受。

他望向我的眼神中带着几丝责怪和伤心，但什么都没说。

陆砚深痛苦不痛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痛苦。

甚至我看着自己癌症确诊的单子，有了一丝解脱的轻松。

我撑不住了。

我先走一步了，陆砚深。

哥呀，你把我害惨了。

【番外2】系统视角

最近分给我的新人闯了个大祸。

我不想活了。

算了，死又死不了。

只能捏着鼻子给它擦屁股了。

我看着不断上涨的执念，狠狠地撞飞它。

“你为什么要给她说她是被我们选中的，她就是那个世界的人，你搞这么复杂，你能消除的了吗！”

我愤怒地看着他记的手册，凝实的气团险些炸开。

“还给女二开金手指，怎么？她贿赂你了？”

新人被我骂的瑟瑟发抖，颤抖着跟我解释。

“我只是觉得，两个执念太深的人不在一起就好了，谁知道我给顾雅说了，她还是这么爱那个男的。然后我就想着要不然，让白芳抢走他不就行了......”

它的声音在我的怒视下，越说越小。

“做我们这行，最忌讳的就是‘我觉得’，你越界了。”

我知道他是想快点消除完执念，好快点转正，但是有些时候欲速则不达。

我将它赶了出去，一个人没日没夜地修复数据，跟进世界的进度。

我看着顾雅一次又一次提出再来一次，逐渐陷入疯魔状态中。

我知道该结束一切了，我给了她两个选择，果然她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执拗了，终于选择离开。

后来事情都按照我的计划逐步推进，只要她最后死亡，我就有办法将两人分开。

她死了，他也疯了。

人类的情感就这么强大吗？

我看的到顾雅的痛苦，也看得到陆砚深的痛苦。

他爬上万阶梯的时候，有想过见不到顾雅吗？

也许吧，我的程序也解释不清楚这些情感。

好在最后执念都消除了，任务也算完成了。

我听着新人谄媚的马屁，一时想起我实习的时候，我的老大说的一句话。

“情字最磨人。”

所以我们这行，也忌讳对世界里的人物产生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