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娆,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精神病被押走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傅芷身上,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关心。
傅芷心痛得快要窒息,大颗大颗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裴肆年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有不加掩饰的嫌恶。
“自己去处理一下,很脏。”
怀中的江娆也探出头来,一双小鹿眼亮晶晶的,轻轻笑了笑。
“肆年,演唱会马上要开始了,我们走吧?”
望着他们相携离开的背影,傅芷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娴熟于心的号码。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决绝。
“你之前说的要求,我答应了,还作数吗?”
第二章
电话那头的男人闻言,轻笑一声,似乎也不意外。
“跟他离婚,我亲自过去接你。”
“明天,可以吗?”
话筒里传来打火机点烟的声音,是谢崇山思考时的习惯,傅芷的心口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她语气坚决地开口。
“再给我一个月时间,等我处理好北城的一切,就回去继续任职。”
回到别墅,傅芷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思绪飘到了很远。
她想起初次见裴肆年的情景,两家长辈商讨着联姻事宜,男人清冷冷的,仿佛事不关己。
婚后三年,她费尽心思地讨好裴肆年。
洗手做羹汤,熬夜煲了五个小时的海鲜粥,他看都不看就扔进垃圾桶。
周年纪念日上,精心准备的礼物,被他随手丢给路边的流浪狗。
就连欢爱时,不小心触碰了他的身体,裴肆年也会立马暂停,在浴室把皮肤搓得掉层皮。
所有人都安慰她。
“裴家那位爷天生洁癖,你多忍耐包容一点。”
想起今天在医院看到的那一幕。
裴肆年单膝跪在地上,认真地给她穿上高跟鞋,薄唇轻柔地吻上女人的脚踝。
傅芷便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闷闷的钝痛,沉重得让她喘不上气。
原来高岭之花是会跌落神坛的。
只不过让他心甘情愿跪倒在石榴裙下的那个人,不是她而已。
“先生!您回来了!”
门口传来汽车的轰鸣声,裴肆年带着一身吻痕走进了房间。
傅芷像往常一样主动为他脱下外套,在闻到他身上的女士媚香时,指尖轻抖了一下。
男人的声音冷得像冰。
“医院里那个癫狂的精神病疯子是你安排人做的吧?”
“以后,不要再出现类似今天的事情。”
“傅芷你记住,我们只是单纯的联姻夫妻,不要越界了。”
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插在了她的心口。
多么可笑啊。
可裴肆年却连一声解释都懒得听,径直走入浴室,直截了当给她定了罪。
过了一会儿,手机铃声响起。
“傅小姐,您预约的一个月后飞往南城的航班已经出票了,需要为您提前选座位吗?”
挂了电话后,裴肆年刚好洗完澡。
“什么航班?”
“没什么,一个骚扰电话。”
他只是随口一问,紧接着摘掉了腰上的浴巾,水滴顺着块垒分明的腹肌一路向下。
裴肆年就连在男女欢好时,也公事公办。
“今天是你的排卵期,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裴肆年说着,用酒精消毒了三遍的手,大力剥开女人的睡裙。
在看到玲珑有致的身体时,淡漠的眼神染上了几分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