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樾,你打算演多久呢?
涩意堵在喉间,沈清梨无法言说。
次日清晨,安安突然发起高烧,沈清梨着急忙慌地送孩子去医院。
医生说安安患有先天性罕见病,现在突发急症,需要立即手术。
沈清梨签下手术同意书,去缴费时却发现她的卡里一分钱都没有了!
她立即打电话给周时樾,秘书却说他在开会。
她急得快哭了:“安安现在医院急救,手术费差五十万,你先从他卡上转我应急!”
秘书为难道:“夫人,周总说了,以后款项都交由姜小姐决定,要不你问一下姜小姐?”
沈清梨愣住,她以为周时樾只是把公司资金交给姜雨欣打理,没想到,连他的私人款项也交出去了。
医院催促说缴费才能进行手术,沈清梨马上打车赶去了公司。
可前台拦住了她,她正好看到姜雨欣从电梯出来,上前请求先转五十万救救安安。
姜雨欣露出伪善的笑意,敷衍地回复。
“安安的病不算严重,先保守治疗吧,公司全部款项都有安排,流动资金在股市涨势很好,现在可不能拿出来!”
沈清梨不敢置信:“股市行情再重要,能比得上安安的命重要吗?!”
姜雨欣眼神冷漠:“清梨,我不能为了你坏了公司的规矩,今天你找我要一笔钱,明天他问我要一笔钱,这还怎么管理,再说了,你好歹也是A大毕业的高材生,怎么能做手心朝上的家庭主妇呢?要做独立女性!”
沈清梨气得浑身发抖。
几年前,她也曾是业内投行的一把手,在安安确诊罕见病后,她才辞职回家,专心照顾孩子的。
“姜雨欣!周时樾赚的钱也有我的一半,我的那部分你凭什么干涉?!你叫周时樾出来!”
她激动地大声叫嚷着,周时樾真的出现了,身后还跟着几个外国客户。
沈清梨扑上去,“安安病了,现在需要五十万!”
周时樾面露愠色,推开她:“安安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这样像什么样子!安安的疗愈基金难道一分钱都没有了吗?赶紧回去,别在这里丢人!”
她愣神一瞬,“可疗愈基金也需要姜雨欣审批......”
周时樾没来得及听沈清梨说完,就带着客户走了。
姜雨欣走到她面前,大发慈悲般说:“这样吧,你填一张申请表,我会让疗愈基金会批五十万给你的。”
“不过你要快点哦!”她扬了扬手表,“还有半小时就要下班了!”
沈清梨咽下所有委屈,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快速填完了申请表。
在她送到姜雨欣办公室时,却被告知已经下班了。
姜雨欣语气淡然地回复:“明天吧,我们还是得按照规章制度办事,清梨你应该能理解吧!”
沈清梨再也忍不住,把申请表撕了个粉碎:“姜雨欣!你故意的是不是!”
“你怎么变成泼妇了!我才不信堂堂周氏总裁夫人卡里连五十万都没有!”姜雨欣讥讽道。
确实没有,她怎么会料到周时樾会把所有资金交给姜雨欣打理。
这时,医院给沈清梨打来电话,直接下了病危通知。
她再也没有心思跟姜雨欣争辩,慌了神地往医院跑。
路上,她突然想起了这些年周时樾送给她的首饰。
于是,她打电话让给王妈全部送去典当行,终于凑够了医药费。
沈清梨跪在手术室门口,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
“佛祖保佑安安手术顺利,我愿意舍下执念,成全周时樾与他今生挚爱!”
以前她从不信神佛,可自从安安病后,能支撑她的也只有这份信念了。
或许姜雨欣说的对,上天已经惩罚周时樾娶了不爱之人。
那安安的病便是对她的惩罚吧。
只要能换安安平安,她愿意放手。
天微微亮,手术结束,医生说暂时脱离了危险。
沈清梨高悬的心终于落地。
她又接到远在国外的哥哥电话。
“清梨,现在M国有治疗安安病症的临床试验,你要不要来试试?”
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好的,哥哥,安安刚做完手术,一个月后出院,我会带他过来。”
电话挂断后,沈清梨下定了决心。
她安顿好安安,找律师拟了一份离婚协议,协议内,她什么都不要,只要安安的抚养权。
既然周时樾不爱她,那这段因赌约而起的婚姻也该结束了。
她带着这份离婚协议去了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