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陆沉洲转身,嘴角噙着笑。

“各位,我身为在座唯一一位外姓人,理应由我来执鞭最为公平,对吧?”

“宋家主,还不跪下受训?”

助理再也忍不住,急切出声:“不行!陆先生,宋总她身体刚做完”

“小林。”

宋折青打断了助理的话,脸上面无表情。

“家规如此,他没错。”

她刚跪在冰冷的红砖上,第一道鞭夹杂着劲风猛然落下,后背像被烙铁烫穿了皮肉,连嘴角都溢出血迹。

宋折青努力控制摇晃的身体,挺直了背,声音嘶哑。

“继续。”

最初三鞭尚能分辨刺痛与钝痛,可后来,每道新伤都像把烧红的铁块深深插进皮肉,宋折青面无血色,冷汗直流。

第七鞭,她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

第十九鞭,宋折青浑身被冷汗浸湿,无力地瘫软在地。

原本应该感到痛快的陆沉洲心里忽然涌出一股不忍,明明她可以捅穿避孕药的事实,却一声不吭……

故意装给他看的?

“……继续……”

虚弱的声音宛如蚊蝇,却似惊雷在陆沉洲心中炸开。

他不知不觉松了力道,几乎是慌乱地甩了剩下的十一鞭。

受刑完毕,宋折青身上深深浅浅的血痕刺目,整个空间里弥漫着诡异的静谧。

见她体力不支向后倒去,陆沉洲下意识接住,“你”

还没说完,宋折青猛然睁开双眼,用力扯住他的头往下叩。

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咬着牙一字一句开口。

“我宋折青,以家主的名义正式增改族规。”

“赘婿无子当沉塘!”

第5章

宋折青伤口感染,加上流产的身体亏空,高烧一度到了四十度,直到第二天才堪堪睁眼。

两天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据助理描述,那天她疯了似的让人把陆沉洲推进池子里。

直到亲眼看着他被摁进水池,她才彻底脱力昏了过去。

众人都被宋折青这副狠劲吓了一跳,谁也没敢多说一句。

“现在外面都在传,你和陆沉洲是一对纯恨夫妻……”

“恨?谈不上。”

宋折青揉了揉酸涩的眉头,掩去眼底的落寞。

“我只是……在那一刻忽然为死去的孩子感到愤懑而已。”

助理抬手接了个电话,忽然脸色一变。

“宋总,沈莹现在在祠堂给她的母亲上牌位!”

宋折青毫不犹豫起身,后背撕扯般的疼痛让她呼吸一窘,她疲惫的闭上双眼。

“小林,这些年,我究竟收拾多少烂摊子了?”

“我爸是个实打实的烂人,从我刚上初中时,那些私生子女就如同狂蜂烂蝶,我都数不清我挡了多少了,每个人都想踩着我母亲的牌位,去争夺那一点家产。”

“根本没有人在乎过她的感受,只有我还在苦苦支撑,好像只要我不倒下,母亲正妻的尊严就永远都在一样。”

“宋总,您……”

助理有些不知所措,她第一次见这样脆弱的宋折青。

宋折青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笑容绽开,“开玩笑的,走吧。”

“叔父,这样真的可以么?姐姐她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啊?”

宋凡远下意识看了沈莹身后的陆沉洲一眼,咳嗽了一声。

“她还在医院,再说了,现在法律规定私生子女一样有继承权,你母亲和她母亲,又有什么区别?”

“你要谢我,不如谢沉洲吧,他可是对你情根深种啊,等三天后沉洲和宋折青离了婚,我这个当叔父的必定帮你把婚礼操办起来。”

宋凡远几乎殷勤地讨好陆沉洲,宋折青这个傻丫头,被人吃干抹净了还不知道呢。

三年里,他暗地里操纵接连吞并了几家发展势头正猛的公司,名下的实际财产早已超越了宋家。

现在的陆沉洲,早就不是一无所有的赘婿了。

宋凡远已经和他约定好,只要送沈莹进宋家族谱,未来宋家掌门人便是他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