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苏郴已经被吓的腿软就差跪在地上,这是从小就养成的恐惧,盯着那个号码很久才站起来回房间。
房间里很黑,厚重的窗帘全部遮挡严实,只有床头亮盏昏黄的星星灯,这是刚来这栋别墅黎绍齐怕他晚上会害怕送的,直到现在还很好使,遮出一片光里,苏郴辗转反侧的翻来覆去,把整个床都轱辘一遍,还是没等到人。
迷迷糊糊正要睡着,听见门口传来轮子滚动的声音,他来了…
不怎么明亮的光线中,苏郴近乎贪婪的盯着那张脸,他好像又瘦了,而且皱纹也越来越多,工作很忙?还是,因为下雨天不舒服?
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脱衣服。”
苏郴光脚下地,房间里铺的很厚的羊绒毯,他不爱穿拖鞋,后来整个别墅就都是地毯,且每日更换。
站在唯一的亮处,伸手把丝绸睡衣解开,一件一件脱下去,随后赤身裸体走入黑暗。
他有夜盲症,只能模模糊糊看清个轮廓,背过身任由那个人检查。
许久,男人才又命令,“把双腿分开。”
苏郴转过身,坐在旁边宝蓝色云龙捧寿坐褥的禅椅上,将双腿分开跨在两侧的扶手上,屁股往前搭在边缘,让男人能看的更加清楚。
禅椅的旁边是正在运行的机器,随着一根探触棒从花唇上掠过,仪器上同时出现苏郴下体的画面。
探触棒是温热的,苏郴压抑着悸动,不敢看男人。
花唇四周和阴蒂都检查完,慢慢的往幼穴里伸,苏郴没忍住开始用穴道里的褶皱和媚肉缠绞蠕动,呼吸越来越急,突然听见那个人冰冷的说,“现在这么敏感?”
苏郴快要疯了,眨眨眼不敢说话。
那个人继续往里探,铁棒很长,照射出来子宫里面的情况,“子宫口狭窄。”
听到结论,苏郴垂下眼睛,手指攥紧花梨木的扶手。
又是让人窒息的长久沉默,男人的视线如有实质般放在他身上,广藿香的味道充斥进苏郴的血液里,听到那个人问,“玩够了吗?”
苏郴把腿放下来规规矩矩的坐好,他始终不敢看对方,目光停留在男人的喉结处,嗓音黏腻,又干涩,“黎绍齐,我喜欢男人。”
这是他离家出走的原因。
“我知道。”
苏郴谨慎的又带着无比的希冀问,“你能接受?”
阴暗处的人擦干净手,拿起菩提持珠缓慢拨动,珠子的声音在苏郴耳朵里像是悬在死刑犯头顶的闸刀,凌迟处死的逼迫紧张。
“小郴,不要任性。”
苏郴忍无可忍的站起来,“黎绍齐…”
怒不可遏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性向怎么可能是任性?喜欢男人在他眼里到底有多么不正常?
那个人准备离开,离开之前背对着他说,“我会给你约金康集团的外孙女,好好表现。”
苏郴气到跳脚,怒吼,“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男人回头冷漠至极的看着他,苏郴毫不畏惧的瞪回去,“我要离家出走,黎绍齐,你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吧。”
当时苏郴拒绝的有多么大声,隔天就有多么痛苦,再次被铁鞭打到怀疑人生,为什么他的命这么苦?
晚上偷偷躲在被窝里一边骂黎绍齐一边哭,没有手机没有娱乐还要天天挨打的圈禁生活他过够了,必须得逃跑。
情非得已,他还是妥协了,穿着立正笔挺的三件套白西装去画展见某个财团的外孙女。
对方是标准的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都是淑女模子刻出来的,苏郴首先诚恳道歉,“对不起。”
“啊?”姑娘满脸问号。
苏郴瞄眼旁边的保镖,主动邀请,“我们去那边看看。”
往人流多的地方去,隔绝掉保镖后,苏郴把西装外套脱了,活动活动手腕,对着人家姑娘再次道歉,“真对不住,我那个,可能黎绍齐没和你家长说,我喜欢男人,咱们就算了吧…”
保镖已经听见他说的话,下意识围过来,苏郴趁机往旁边跑,“那个,抱歉耽误你时间,我也是没办法,家里管得严,你,你,回去就都推在我身上,尽管说我的坏话,没事…”
边喊边跑,甚至还和保镖动手,保镖根本不敢碰他,苏郴钻出租车里拍着司机让他赶紧开走。
呼哧带喘的跑回自己别墅,摔上门的第一件事就是上网,已经半月前的新闻,方昱和郑晏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蹙眉赶紧补办手机卡,先给杨霖打电话,那边嚎疯的让他去公司。
到公司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惹谁都不要惹杨霖,最后好说歹说才套出来方昱和郑晏所在的医院,他们已经转移到专门治疗的地方,苏郴在路上接到黎绍齐的电话。
那边像是无奈,又像是妥协,“没有下次。”
苏郴知道他的意思,一贯迟钝慢半拍的脸上带上少有的成熟和敏感,“黎绍齐,我很讨厌你。”
这话估计要是让杨霖听见,非得吓的直接晕厥。
听筒里传来低沉沙哑的笑声,苏郴放松下来,也跟着露出苦笑,“你不准再为难方昱。”
听到方昱两个字,笑声戛然而止,即便隔着手机,苏郴都能感觉到男人瞬间压抑下来的情绪,平铺直叙的轻声说,“小郴,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回到我身边。”
【作家想说的话:】
我是木讷的树,你是自由的风~
第75章75 病房内被方老师肏爆
苏郴到达医院直奔方昱病房,在门口遇见他的经纪人,“方老师呢?”
经纪人见到苏郴眼睛立刻就亮了,哭天喊地的拉着他往楼上跑,“哎哟喂,我的苏老师,您到底去哪儿了?我们家方昱急的到处托关系找你,所有行程硬生生压着,问导演也不知道,问剧组里居然也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儿?”
苏郴一听就知道方老师肯定急坏了,歉疚的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