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让管家把他带回房间,却见他突然从兜中掏出一把小刀,直直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他失力倒下,却仍固执地攥着那把刀。

闻父震惊地瞪大双眼,赶忙上前抱住他,嘶声大喊。

“闻砚修,你疯了?!”

“快叫救护车!”

可闻砚修却只是虚弱地笑着。

“爸,让我去......看她一眼......”

为了见虞听晚一面,闻砚修竟然以死相逼。

闻父沉沉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松了口。

“等少爷伤好以后送他去婚礼现场,看完立刻回来。”

一周以后,闻砚修被送到了婚礼现场。

他穿上了他最喜欢的一套西装,远远看着虞听晚走向秦封眠。

三年多不见,虞听晚的变化不大,只有浑身上下透露的明媚和自信。

与原先那个怯懦、内敛的她判若两人。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这幅画面,闻砚修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可现在却亲眼看着虞听晚走向其他男人。

他眼睁睁看着虞听晚在秦封眠面前站定,司仪开始宣读婚礼誓词。

“秦封眠先生,虞听晚女士。”

“你们是否愿意在彼此的生命中,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健康还是疾病,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秦封眠目光坚定。

“我愿意。”

虞听晚微微仰头,迎上他深情的目光,声音同样坚定。

“我愿意。”

尖叫声和祝福声四起,两人在众人的见证下交换了戒指。

台下,闻砚修看着他们深情拥吻,眼眶通红。

却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是他做错了事,错得离谱。

所以他受到了惩罚,再也没资格站在晚晚身边了。

婚礼快结束时,虞听晚忽然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四目相对间,闻砚修赶忙遮住了自己的脸。

他现在脸上满是疤痕,脸色虚弱,他不愿虞听晚看到这样狼狈的他。

虞听晚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只当看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她转身,继续与秦封眠一同接受着众人的祝福。

在宾客散场前,闻砚修落荒而逃。

不曾想才踏出门就直直咳出一口鲜血。

助理惊慌失措地冲过来扶住他,声音带着哭腔。

“闻总,您今天非要来这里,但您的身体本来就还没好全,我们得赶紧回医院了!”

闻砚修摆了摆手,强撑着站稳身子。

“我没事......别在晚晚婚礼门口哭哭啼啼。”

他目光空洞地望着婚礼现场的方向,想透过那层层人群,再看一眼虞听晚。

“再让我待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婚礼上匆匆一别,等虞听晚再次得知闻砚修的消息,是在两个月后。

秦封眠有些迟疑,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虞听晚。

“晚晚,闻砚修死了。”

“自从前几年他回国以后,几乎是连轴转,强撑着病体处理公司堆积的要务,哪怕公司情况有所好转也不愿休养。医生说他身体早就到了极限,没想到他为了来我们婚礼,还捅了自己一刀。受了这么大的刺激,终究是没扛过去。”

听到这个消息,虞听晚愣了几秒。

而后看向他处。

“他的事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她又牵起秦封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