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我刚好......”

“枝枝......”

阮雪柔声音里有浓浓的鼻音,显然是哭过了。

秦栀收敛了嘴边的笑,变得很紧张。

“怎么了?是不是宁承璋欺负你了?”

“不是欺负我,是他、和谈奕他们,联起手欺负了你......”

“下午的时候,宁承璋回来了,还有程瑾舟。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一直对佣人发火。”

“我感觉可能与你有关,就开了书房的门偷听......谈奕他简直不是人......我昨天就应该过去陪你。”

阮雪柔声音哽咽,说着说着情绪就崩溃了:

“昨天是你冷静期的最后一天,我想去佳玺台找你,但是宁承璋不让我出门......他不让我出门我就不出门了吗?我又不是没长腿......如果我陪着你,谈奕就不会有机会。”

“以后我不听宁承璋的了,他不陪我回去看爷爷,我就一个人回。爷爷如果要问,我就说我也离婚了......”

秦栀连叫了两声阮雪柔的名字,阮雪柔才稍稍冷静。

“柔柔,我真的没事了,你别招惹宁承璋,免得惹祸上身。”

“我不怕。”

“我怕!”

秦栀说的是真的。

她怕她自己还没有收拾好烂摊子,阮雪柔又陷入泥潭。

然后谈奕和宁承璋,怀里搂着各自的女人,笑她们姐妹俩不知死活......

阮雪柔吸了吸鼻子,“嗯,我都听你的,你也别担心我。”

秦栀收了电话,调整调整心情,订餐,点了鲜榨果汁,回家。

她现在心情有点点低落,需要阳阳那枚小太阳暖一暖。

门铃响起的时候,秦栀放下了手机,快步去开门。

但是可视门铃里,只有商晖自己。

商晖怀里还抱着了束花。

不能说是一束,准确的说,是一支。

经典的黑心向日葵,花头大而鲜黄,被两层白色的大花朵包围。

秦栀不自觉微笑,客气道:“来就来了,送什么花儿啊?”

商晖笑说:“最近不是流行情绪价值嘛!”

“那商教授为何送一支,而不是一束?”

“因为我目光短浅,只容得下一支花。”

一个人......

商晖没有说出来,把花儿递给秦栀。

秦栀不知道,她接花的时候,笑的有多好看。

那是无法隐藏的愉悦,笑容泛至到了眉梢处。

投在某位男人漆黑深邃的眼底。

有丝羞涩,妩媚,心神俱醉!

“谢谢。不过,阳阳呢?”秦栀问神游妙境的商晖。

商晖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这会儿的心跳有点快,还有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目光从秦栀脸上移开,喉结滚了滚说:

“在楼上,不想下来。”

阳阳在国外时,性格很开朗,阳光。

回到国内后,感觉不那么多快乐了。

“你没跟她说,我点了她爱吃的葱香口蘑鸡翅吗?”

当然,秦栀知道,如果把这句话换成“我亲手给她做的葱香口蘑鸡翅”,效果会更好。

奈何她不会啊。

不过她会哄小朋友。

以前为了教育小耳朵,她听了各种专家的育儿课。

但小耳朵是个软硬不吃的。

如今倒是可以用来哄阳阳。

秦栀把花儿放在玄关,说:“我亲自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