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亲自去问问疏月。

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二十分钟后，警局。

李局亲自来接我，还泡了杯茶：“蒋总，今天怎么有时间到我们这里来。”

“还是疏月的事，还麻烦李局安排我们见一面。”

“江疏月？”

李局脸色微变，端起茶慢悠悠喝了口后，才回答。

“蒋总，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江疏月罪行太重，我们警方已经移交监狱了，她本来就是暂予监外执行的……”

我心脏重重一跳，握着茶杯的手紧缩：“那这次，她又要被判多久？”

李局抿了抿唇，正要说话。

一个年轻的警员冲进来，声音急切。

“不好了李局，我们今天抓捕的三年前替罪案主犯兰晴，子宫大出血，孩子保不住了，医院那边说她性命垂危，恐怕不能接受我们的调查。”

“但三年前被她撞死地受害者，现在就在门外，问我们要一个说法。”

晴晴，性命垂危！

我当即站起身就要走，身后却传来李局的声音。

“蒋总，三年前，是您把江小姐送到我们这里来，拿出了铁证证明她是凶手，现在这件事，您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

我心烦意乱，但还是沉下心稳住他。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

我匆匆又去了医院。

到的时候，晴晴的手术已经结束了。

她躺在病床上，虽然脸色白了点，却和医生说的性命垂危是两回事。

“晴晴？”

兰晴浑身颤了一下睁开眼，泪一瞬间就落了下来。

“小叔，我知道错了。”

“小叔，欠小婶婶的，我已经还清了。”

“小叔，别让我去坐牢，好不好？”

她声泪俱下。

我又想起刚把她接回来的时候，那张小脸上满是畏惧和小心翼翼。

许久，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

“好。”

第九章

（江疏月视角）

与此同时。

押解罪犯的警车，不分昼夜的往前开。

终于在第七天，晨曦破晓之时，一股湿咸的海风吹来。

我精神一振。

下车，就看见一片湛蓝。

漫漫无边的海上，海鸥盘旋，浪花滚滚。

很讽刺。

和蒋序年青梅竹马二十年，再回到他身边，都没有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让我心安平静。

“京海那边传了消息过来，说蒋序年花了大代价，又找别人替兰晴入狱了。”

程哥的声音混着海风传来，带着丝丝担忧：“小月，你想报仇还有很多办法，不一定要选这么极端的。”

“我听说海上监狱每年的死亡率，是普通监狱的十倍，你留在京海，我慢慢给你想办……”

“谢谢程哥。”

我攥紧了指尖，任由掌心留下密密麻麻的抓痕：“当年我爸只是帮你在上司面前说了句公道话，你帮我的已经足够多了。”

从申请去海上监狱，到给她传递消息，送她到海上监狱。

“我不想连累你。”

“后面的路，我自己走。”

在蒋序年身边这几天，我对蒋序年的伤害微乎其微。

他有权有钱，依旧什么都没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