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老老实实交代了。

何诗韵气笑不得，看看墓碑上的我，又看看乖乖。

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回去我陪你慢慢写，不会的我教你。”

这样的日子，我们一家天天过着。

乖乖的烦恼逐渐从不会做的题变成了想读什么大学。

从选哪些学科变成了要考什么专业。

我还发现乖乖有了喜欢的人，是她的同桌。

两个孩子成绩不错，考试分数你追我赶的。

渐渐的就经常一起做题，一起聊天，放假也会见面。

何诗韵平常只是看着他们相处，背地里把男孩家的情况摸了一遍。

我觉得还不错。

到了高考出成绩那天。

我陪在乖乖身边，看乖乖把准考证折出深深浅浅的汗渍。

门铃响，乖乖快速回头。

“妈，应该是他到了，我约了他一起。”

何诗韵将男孩领过来坐下。

“阿姨好，我来找蓁蓁一起查分。”

他声音低，却压不住尾音的颤。

我慢悠悠飘去了何诗韵身边，习以为常的聊着不会有回应的天。

“这孩子一看就是喜欢我们家乖乖。”

何诗韵放着两个孩子在客厅独处，转身去厨房切水果。

她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何诗韵把切好的果盘端到茶几上，银匙碰玻璃，叮一声脆响。

乖乖抬眼，耳尖红得滴血，声音却低而坚定。

“妈，我想去A大。”

她手边放着一张折得方正的草稿纸，边角写着“我和你一起”。

男孩看了眼乖乖，视线又像被烫σσψ到似的缩回，耳尖红成晚霞。

我坐在何诗韵身边，忽然想起我16岁时情窦初开的悸动。

何诗韵冲乖乖点点头。

“我尊重你的决定。”

我听见她低低笑了一声，转身去了书房，把空间留给他们。

两张志愿表慢慢挪近。

我伸手想摸摸乖乖的发顶，指尖穿过发梢。

“我的乖乖不会像我那样错过，真好。”

我跟去了书房，陪在何诗韵身边回看当年我留下的信。

“淮序，乖乖和你一样勇敢。她会幸福的吧？”

她伸手在桌上相框的合照上点着，照片里是两张年轻的面庞。

那是我在成人礼上和何诗韵的合影。

我们为数不多的穿着礼服的合照。

“何诗韵你长皱纹了，也有白头发了。”

我虚搂着何诗韵的腰，手指从她脸上的细纹划过。

“淮序，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没梦见你。”

“我好想见到你，我想亲口和你说我爱你，我想再向你求婚。”

何诗韵现在说起这些眼眶依旧会湿润。

“淮序，等到那天，你来接我好不好？”

第24章

我蹭着何诗韵的发顶。

“我会来的。但我依旧希望你能健康长寿。”

这段时间何诗韵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自从她今年年初大病过一场后，她眼底的乌青就再也没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