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同样质地的灰布僧衣,头发湿漉漉的,用一块布巾随意地包着,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脖颈。她似乎刚沐浴完,浑身散发着氤氲的水汽,手里端着一个木盆,里面放着换下的衣物,正轻手轻脚地走出来,象是怕惊扰了庵中的寂静。
她并未发现窗后的目光,只是微微仰起脸,似乎想看看天色。就在那一瞬间,一阵山风恰好卷过庭院,带着雨后草木的清新湿意,也裹挟着……一股极其细微、却异常清晰的香气,毫无防备地扑向谢云深的面门。
那香气极淡,像初春雨后新抽的嫩芽被碾碎时逸出的青涩汁液,又似山涧旁悄然绽放的不知名野花,清冽、干净,带着一种近乎圣洁的纯粹。然而,在这份纯粹之下,又隐隐透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属于少女身体本身的温软气息。
这绝非任何香料或皂角的气味。这是独属于妙音沐浴后,被热水蒸腾出的、源自她肌肤血肉最本真的体香!
这股香气,像一道无形的闪电,猝不及防地劈开了谢云深刻意维持的平静心湖。白日里被强行按捺下的蠢蠢欲动,此刻如同被点燃的野火,轰然升腾!一股强烈的、源自男性本能的冲动猛地攥紧了他的心脏,血液瞬间奔涌,身下那沉睡的器物竟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迅速甦醒、胀硬,隔着粗糙的布料,清晰地彰显出它灼热的存在感。
谢云深猛地吸了一口气,身体瞬间绷紧,背脊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试图用那凉意浇熄体内突如其来的燥火。他从未想过,仅仅是闻到一个人的气息,竟能引发如此剧烈而直接的身体反应。这感觉陌生而汹涌,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他想撕开那碍眼的僧衣,想将鼻尖深深埋入那片散发着致命幽香的颈窝,想确认这气息是否真的源自那具看似稚嫩的身体……
窗外的妙音对此一无所觉。她只是觉得夜风有点凉,瑟缩了一下肩膀,便端着木盆,脚步轻快地走向后院另一侧,大概是去晾晒衣物。她清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灯笼光晕的边缘,融入了庵堂后院的幽暗之中。
但那缕清冽又温软的体香,却彷彿烙印般留在了空气中,萦绕在谢云深的鼻端,久久不散。
静室内,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跃着,将谢云深僵立在窗边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拉长变形。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下那处无法忽视的、鼓胀的轮廓,一股混合着羞耻、惊愕和强烈渴望的情绪猛烈地冲击着他。
他并非未经人事的书呆子,也曾与同窗出入过秦楼楚馆,听过那些旖旎香艳的诗词唱和。然而那些刻意的脂粉香和情欲挑逗,从未能真正撩动他的心弦。他骨子里是清高的,带著文人近乎洁癖的挑剔。可此刻,这来自一个懵懂小尼姑身上最天然、最纯净的体息,却像一把无形的钥匙,轻易开启了他身体深处尘封的兽笼。
这香气,是人间难寻的至清至纯,却偏偏点燃了他最污浊、最原始的欲火。
谢云深缓缓闭上眼,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强迫自己离开窗边,坐回灯下,试图平复紊乱的呼吸和失控的身体。然而,那缕幽香如同无形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感官。他伸出手,隔着那粗糙紧绷的布料,第一次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探索欲,握住了自己滚烫硬挺的欲望根源。
那物事饱满胀痛,顶端渗出一点微凉的湿意。他指腹摩挲着敏感的顶端,一股强烈的、带着细微腥膻气的墨香混合着男性特有的气息瀰漫开来。这味道与方才窗外飘来的清冽体香形成鲜明对比,却奇异地交织在一起,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修长的手指笨拙地上下撸动了几下,陌生的快感如同细小的电流窜上脊椎,带来一阵战栗的酥麻。他低喘一声,猛地松开手,像被烫到一般。
不行……这是在佛门清修之地!对象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尼姑!
理智在尖叫,但身体深处被那缕体香勾起的燎原之火,却并非轻易能熄灭。谢云深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仰起头,胸膛剧烈起伏。窗外的风似乎也沾染了那股幽香,丝丝缕缕,无孔不入。
他知道,有什么东西,从他踏入这座庵堂,撞见那双清澈眼眸开始,就已经失控了。而这缕人间难得几回闻的幽香,彻底将他推向了失控的边缘。他像一头被纯白猎物无意间引诱的兽,焦躁地在笼中逡巡,目光灼灼地锁定了那只懵懂无知的小鹿。
夜还很长。而那缕香,已然深入骨髓。
第0004章 第四章 她问我「那是什么」(微H)
一夜无眠。
窗外天色由浓黑转为蟹壳青,竹林间的鸟鸣渐渐稠密起来。谢云深靠在冰凉的墙壁上,闭着眼,脑海中翻腾的却是昨夜那缕清幽的体香和自己失控的反应。身下那处虽已偃旗息鼓,残留的胀痛感与灼热的记忆却依旧清晰。他从未如此狼狈,竟因一缕香气而方寸大乱,甚至……
他烦躁地揉着眉心,试图将那些旖旎又罪恶的画面驱散。庵堂的木鱼晨课声隐约传来,提醒着他身处何地。该离开了。趁着天色微明,雨过天晴,尽早下山。此地不宜久留,那个叫妙音的小尼姑,更象是一个无意间触碰便会引爆的禁忌。
他起身,脱下身上那件过于紧绷的粗布僧衣这是妙音昨日借他替换湿衣的。僧衣上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混合着皂角与干净体息的气味,经过一夜的贴身穿戴,似乎已与他自己的气息交融,此刻脱下,竟莫名生出一丝不舍。他摇摇头,将这荒谬的念头甩开。他的青衫昨夜被妙音拿去烘烤处理了,此刻尚未送还。他皱了皱眉,只得先穿上自己的素色中衣。
静室狭小,他背对着门,正低头整理中衣的系带。清晨的空气微凉,裸露的后背肌肤激起一层细小的粟粒。他心绪依旧纷乱。
就在这时
「谢施主?」一个软糯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门口响起,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惺忪和小心翼翼的试探。
谢云深浑身一僵,动作骤停!他猛地回头。
只见静室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一条缝隙,妙音那张莹白的小脸正探进来。她显然是刚做完早课,还穿着那身灰布僧衣,鸦青的长发简单地绾在脑后,晨光中几缕细软的发丝不听话地垂落在鬓边和颈侧,大眼睛里带着纯然的笑意,手里捧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正是他昨日换下的、已经被烘干的青衫。
「妙音来还施主的衣服……」她的话语在看清室内景象的瞬间戛然而止。
时间彷彿凝固了。
谢云深背对着她,上半身的中衣已褪至腰间,露出线条流畅的后背和紧窄的腰身。而最要命的是,他下身只着一条薄薄的素色绸裤!这本无可厚非,男子晨起更衣,裤装尚在。然而,昨夜那场由她体香引发的、未能彻底宣泄的躁动,此刻竟在毫无防备的惊吓与骤然涌上的羞耻感中,再次被点燃!
几乎是妙音目光落在他下身的同时,谢云深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腿间那沉睡的物事,竟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充血、膨胀、挺立!隔着那层薄薄的绸裤,清晰地勾勒出一个饱满、昂扬、甚至微微向上翘起的硕大轮廓!顶端的湿意迅速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啊!」妙音轻呼一声,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眼睛却瞪得溜圆,像受惊的小鹿,但那眼神里并非羞涩或恐惧,而是……纯粹的、浓烈的好奇!
她的视线像被磁石吸住,牢牢地黏在了谢云深腿间那处惊人的隆起上。那形状、那尺寸、那突兀的存在感,都远远超出了她贫瘠的认知范畴。
谢云深脑中轰的一声,热血瞬间涌上头顶,连耳根都烧得通红!他猛地转身,手忙脚乱地想要用褪下的中衣遮挡,动作却因极度的慌乱而显得笨拙可笑。他从未如此狼狈不堪,更从未在一个女子面前尤其是一个尼姑面前暴露如此不堪的状态!羞耻、尴尬、恼怒,还有那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带来的强烈冲击,几乎将他淹没。
然而,妙音的反应却彻底出乎他的意料。
她没有尖叫着跑开,也没有羞愤地斥责。她只是放下了捂着嘴的手,向前挪了一小步,歪着头,那双清澈见底、不含一丝杂质的大眼睛里,充满了货真价实的困惑。
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直直地指向谢云深腿间那处即使被衣物匆匆遮掩、依旧无法完全掩盖其雄伟轮廓的所在,用她那特有的、软糯又带着天真无邪的语调,清晰无比地问:
「谢施主……你腿中间……那是什么东西呀?为什么……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大?像根棍子一样……是做什么用的呀?」
「……」
谢云深所有的动作瞬间僵住。
时间再次凝固,空气死寂。只有窗外竹叶被风吹拂的沙沙声,和他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他看着妙音那双纯粹得如同初生婴儿般的眼睛,里面只有浓浓的求知欲,没有半分淫邪、羞涩或嘲弄。她是真的不懂!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真的在好奇它的用途!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荒谬、震惊、以及某种隐秘兴奋的情绪,如同岩浆般轰然冲破了他所有的羞耻和理智!这世间竟有如此无知之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竟连男子最显著的性征都一无所知?她师父究竟是如何教养她的?
而此刻,他这根因她而勃起的性器,正被她如此直白地、毫无防备地注视着、询问着!
谢云深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他看着妙音那张写满了纯真疑问的小脸,一股邪火猛地窜上心头。羞耻感被一种更为黑暗、更为炽热的冲动所取代。他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手心里全是汗。遮挡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甚至微微挺直了脊背,让那处无法忽视的隆起更清晰地暴露在她好奇的目光下。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喉头的干涩,声音因压抑而显得异常沙哑低沉,带着一种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诱哄:
「妙音……」他唤她的名字,不再是疏离的「小师父」。
妙音眨了眨眼,似乎对他突然改变的称呼有些不解,但注意力依旧牢牢锁定在那处「棍子」上。
「这个……」谢云深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颤,体内那头被彻底唤醒的兽在疯狂咆哮,「这是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