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组织了那么多想说的话，可到嘴边后却变了味。

他收敛了些，轻声道：“时念，顾羡之不是什么好人，你别被他带坏了。”

听见这个说辞，沈时念不禁笑出了声，有谁比他还像坏人？

“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觉得可笑吗？”

“怎么，他不是好人你就是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句话？”

“你不会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对我的吧？”

沈时念皱起了眉头，从来没有如此讨厌过一个人。

顾墨白，是第一个。

他怔住了，他明白自己对不起沈时念，更知道自己当初有多么的混蛋。

可他却还是忍不住，忍不住想她，忍不住想陪在她身边。

“时念，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好，但你相信我，我真的变了，我已经知道所有的真相了，我是被沈依依骗了，我一直以来爱的人都是你。”

“我知道你妹妹的事情了，杀害你妹妹的凶手我已经把他送进去了......”

“还有沈依依，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了。”

听见这些话时，沈时念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哪怕是对上顾墨白湿润的眼眸，她再没了当初的感觉。

“顾墨白，你真够恶心的，你的爱我承受不起。”

“你以为你做完这些就能弥补什么？”

“失去的终究是失去了。”

顾墨白的脸上慌乱起来，“时念，我已经惩罚过沈依依了，你回到我的身边没有人再敢欺负你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话落，顾墨白顺势伸出了手，他的眼中带着渴望和祈求。

沈时念轻轻地瞥过一眼，“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你明白尊严被随意践踏的感觉吗？你有过濒死的感觉吗？你有过被箭射穿身体的少经历吗？”

“但我有！而这些都是你给的！”

在她最相信他的那一年，他却选择了一次次的伤害。

他亲手毁了她的纯真，毁了她的善良，毁了她的真心。

她对他现在剩下的只有恨意，顾墨白的手停留在半空，他抓了抓手却还是落了空。

“时念，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我们在一起生活那么久，就真的没有一点儿机会了吗？”

沈时念冷静的听她说完这一切，“没机会了，求你放过我吧。”

“顾墨白，现在都是你自找的。”

顾墨白愣了许久才想起来，他不可置信的摇着头。

他的确后悔了，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这一次他的确能感受到沈时念已经彻底的放下他了。

他的身边也不再需要他了，可他呢？他又怎么放下？

窒息感堵在心口，他颤抖的拉住沈时念的手。

“时念，求你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我无法看见你和别人在一起，我怎么办？”

他急的几乎快要哭出来，沈时念冷冷的看着他。

倒是让她想起当初自己生病时在病房中日夜等待着顾墨白，那时候她多希望他能够一直在他的身边，哪怕再苦再累。

可是，不可能了，那种被人宰割的日子她再也不想回去了。

她也再也不要回到那个让她厌恶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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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念轻笑着，“你怎么样，和我没关系。”

顾墨白刚想解释，沈时念立马打断。

“顾墨白，你对我带来的伤害，这辈子都无法磨灭。”

顾墨白一愣，“时念，你误会我了，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是被欺骗的。”

过去种种的片段都出现在沈时念的脑海，她记得顾墨白说的每一句话。

都想一把刀一样插在她的心口，让她无法喘过气。

顾墨白靠近她的每一步，都加剧了她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