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之后的几天里，周蘅白按时去地下室。

潜意识里，每去一次，就能缓解一点对苏清焰的愧疚。

可到后来，他发现自己错得离谱，或许......真的是他自己逼走了苏清焰，他好像，真的错了。

京市里人人都在传，那个面瘫终于有了其他表情。

只是，那个整日盼着他笑的女孩，却彻底离开了他。

夜晚，周蘅白紧紧攥着一张照片

他撸 着小猫，视线却温柔落在陈霜霜身上。

照片上还泛着泪痕，周蘅白的心上宛若被人插上一把尖刀，一点点钝痛，他指尖轻轻触上：

“清焰，当初你看见这张照片时，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周蘅白整日整夜酗酒，直到他的好兄弟找来：

“蘅白兄，你当初......怎么会傻到和嫂子离婚？她那么爱你，我们兄弟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是啊，每天她都找我问你的情况。”

“七年以来，一日不缺，爱你胜过了爱她自己。”

“我只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签下离婚协议书？”

他们的话一字一句扎在周蘅白心上，他紧攥着拳，最终又无力松开，“当初，我并不知道这是离婚协议。”

兄弟们都愣了：

“那为什么你不看一眼？”

“你手下光是公司，就数以百计，签合同这种事还需要我们教吗？”

周蘅白声音发涩，他想起当初苏清焰进来时，他正摸过陈霜霜的头......

出于心虚，他连看都没看，就签了字。

“苏清焰在哪？我现在......只想见她。”周蘅白突然站起来，眸光坚定。

周蘅白相信，只要他肯去找她，她就一定会回心转意。

从前，多少次被气得离家出走，最后不也乖乖回来了吗？

只是......这次的周期会长一点。

可下一秒，闺蜜江离月推开大门，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众人：

“见她？”

冰冷讽刺的声音传入了每一个人耳中。

“清焰都要结婚了，现在见她有什么用？周蘅白，你还不了解她的性格吗？只要一做了决定的事，她都不会回头。”

那一刻，所有人都僵住了。

周蘅白如坠冰窟。

“你......”

“你说什么？”

结婚？！怎么可能，他才和她离了多久，不会这么快再找一个的！

江离月只是翻了个白眼：

“随便，你们爱信不信，总之别去找清焰就行了。”

“不许走！”

周蘅白眼眶泛红，他拦在江离月面前，语气近 乎卑微，“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好吗？”

“结婚的事又是怎么回事？清焰，不是这样的人。”

周蘅白自认为了解苏清焰，毕竟，她从不会为了将就自己而随便找人。

可他好像忘了，自己对她做过多少过分的事。

在苏清焰眼里，任何一个人都比周蘅白好。

18

“周蘅白，你想干什么？明天就是清焰婚礼了，现在这个时间，你估计赶不上咯！至于她在哪，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那一刻，周蘅白忽然变成很可怕。

他搀着门框，一遍遍重复：

“我不信！”

“你骗我的对不对？清焰不可能结婚！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快......”

江离月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拿出一张照片：

“信σσψ不信由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