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呵斥兰姑姑,“还不去?”
兰姑姑只得福身退下,去了内殿取那双镯子出来,呈在皇后和齐白杏面前。
第463章 从太子入手
齐白杏一看到那双镯子,眼睛就移不开了,喜欢得不得了,呼吸都几乎屏住。
但她马上就回过神来,急忙推却,“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的。”
“不许废话,阿兰,帮她戴上。”
兰姑姑上前去,把一双手镯戴在了齐白杏纤细的手腕上,齐白杏皮肤偏白,手镯上的三色宝石映衬得更是精致漂亮,把肌肤衬托得白了一个度。
皇后瞧着十分满意,“瞧,本宫就说适合你们这些年轻姑娘吧?好看得很。”
齐白杏瞧得瞳孔微缩,喃喃地道:“这太名贵了,太名贵了,我受之有愧啊。”
“你就受着,只要你乖巧孝顺,这福分是没边的。”皇后道。
齐白杏感激涕零,跪下来谢恩,泪水便滑落,“娘娘对我这般的好,我真是无以为报,唯有尽心侍奉娘娘,才能报答一二。”
皇后听着这些话,真真的悦耳,竟是伸手扶了她起来,微笑着道:“好了,本宫知道你的心意,不要再哭,一会太子过来看到你小脸都花了,可就不喜欢了。”
“失礼了,让娘娘见笑。”齐白杏连忙擦干眼泪,露出了幸福和期待的笑容。
皇后瞧着她脸颊上无一点脂粉,显露的都是纯净脸色,年轻就是好啊,这么漂亮的姑娘,不信太子不动心的。
南宫翼天今日从军中回来,今日练阵型,大日头下也着实晒红了皮肤,一身风尘仆仆,本想马上回去沐浴,驱赶身上的黏腻感。
而最重要是惦记一天冷潇了,到家就想马上看到她。
却还没等进东宫大门,便见飞霞宫的齐姑姑在等着了,见他回来,立刻便上前道:“殿下可算是回来了,皇后娘娘头痛发作,请您过去一趟。”
南宫翼天知道母后总是头痛,但听说近日缓解了不少,怎忽然又痛起来了呢,他也忧心母后,想着先去看望母后,再回去斩月居,“行,走吧。”
到了飞霞宫,他疾步进去,看到母后脸色倒还好,正与旁边的女子说话。
他心头微宽,单膝跪下请安,“母后,齐姑姑说您又头痛了,可好些了?”
“你来了。”皇后眸色温润,微笑道:“好多了,起来吧。”
“是!”南宫翼天站了起来。
齐白杏自听到脚步声,心跳就开始加速,等到殿下行了礼之后,她急忙跪下,脸颊泛起绯红,睫毛微垂,掩住满眼的喜色与娇羞,轻声道:“参见殿下。”
南宫翼天瞧了一眼,“你是?”
齐白杏深受打击,她见过殿下之后,便念念不忘,念到心头发痛发烫,每个晚上几乎都是枕着这一眼入睡的。
但殿下竟然不记得她,还是说殿下压根就没正眼看过她?
“我……我是齐白杏,齐良娣。”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甚至带了哽咽。
南宫翼天眉目淡淡地瞧了她一眼,道:“我与母后有话要说,你先出去吧。”
齐白杏还没等福身告退,皇后便笑着道:“你不用出去,留在飞霞宫一起用膳吧。”
齐白杏轻声道:“娘娘,我还是先回去吧,不妨碍您和殿下母子叙话。”
第464章 她来做什么
“不必走。”皇后看着南宫翼天,道:“最近你忙,你媳妇也怀着孕,少了过来请安,或许不知道母后这段日子头痛,都是杏儿在跟前伺候的,今日发作得尤其厉害,她为母后按摩了一个时辰,手指都快僵了,留一顿晚膳,没碍着你的眼,你不必撵人。”
南宫翼天看了齐白杏一眼,“辛苦你了。”
齐白杏顿时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这都是我该做的,不辛苦。”
南宫翼天看着皇后,皱起了眉头,“母后总是头痛,太医可有治愈的良方?”
“能治愈,早便用药了,也不过是缓解吧了。”皇后苦恼地说,“不过,你们少气本宫一些,本宫也能舒坦点。”
南宫翼天知道自己被请到飞霞宫,一定是有什么事的,母后这几年跟他说话一直都比较温柔,从没有埋怨的口气,现在听着,像是极大的不满。
他坐了下来,问道:“母后,怎么了?”
皇后本就要说了,听他问起,当即忍不住心头的怒火,“你知道太子妃把洪良媛禁足了吗?”
南宫翼天道:“不知道,但冷潇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她不会无缘无故把人禁足。”
皇后道:“你啊,什么都还不知道就先为她辩解了,她最近性情大变,你是没发现吗?”
南宫翼天摇头,“有性情大变吗?没觉得啊,她一直是这个性子。”
皇后摇头,没好气地道:“那是在你面前没表露出来而已,你是被她蒙蔽了,这一次洪良媛的事,仅仅是因为洪良媛把斯年带到她宫里吃了些点心,洪良媛没有告知,且迷昏了看管的宫女,自然是不对的,但是禁足在慧光殿,这惩罚是不是太重了?而且本宫跟她求情,她也不为所动,说非得要关一个月才能放出来,真真是没把本宫放在眼里啊。”
南宫翼天错愕地看着皇后,眉目蕴了怒气,“母后,她擅自带走斯年,且是用这种方式,那算是掳劫了,掳劫皇孙只禁足难道不算小惩?这事太子妃没有告诉我,但如果我早知道的话,那绝对不可能只是禁足。”
皇后没想到他这么生气,本以为这事是冷潇擅作主张,借机打击他身边的女人,是善妒心狠的作为。
皇后怔了一下道:“但她也没做什么啊,只是接过去给他吃了些糕点,教训几句或者关起来几天得了,禁足一个月是不是太严重了呢?这事总要顾忌一下洪家的颜面,洪大学士如今是你父皇身边得力的人,她进宫至今,甚至都没得到宠幸,本就心存怨气的,何必把关系闹得这么僵呢?”
南宫翼天眼底有隐隐的怒意,“那么母后认为,她私下掳走斯年,该以什么方式惩治才不会把关系闹僵呢?”
皇后怔了怔,他说的是掳走斯年,掳走,自然是要问罪,自然……自然是不能小小惩戒一番就了事的。
她只得叹气,“洪夫人进宫求见过本宫……”
“她为求情而来?”南宫翼天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