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苏念却冷声告诉他：

“你凭什么以为，我非你不可。”

“你又凭什么以为，你对我做了那些过分的事情，我还会原谅你。”

“陆沉舟，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陆沉舟慌忙打断她。

“念念，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对不起，我……我错了。”

可是他说的每个字，苏念都不想听。

她抬眸看向温辞。

“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温辞能感受到她全身的无力，抱紧她肩膀的手用力，带着她离开。

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的时候，陆沉舟再撑不住，扶着墙壁才没有倒下。

他捂着心口，疼的全身发麻。

一声声道歉苍白无用。

他看见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那些被他关进蛇房后咬出的伤疤，一个个刺进他眼底。

他凭什么会奢求她的原谅？

这一刻陆沉舟甚至觉得，他不配活着出现在苏念面前。

第二十章

回到房间的苏念，小腿打颤，被温辞扶着她才没有倒下。

他紧紧抱着她，轻轻抚摸她的背。

“没事了，我在。”

苏念埋在他胸口哭了起来，她第一次直视过去的一切。

“温辞，对不起，我不该利用你的。”

“能帮到你，我很开心。”温辞捧住她的脸，心疼的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如果需要，我可以做你一辈子的未婚夫。”

苏念顿住了。

“我离过婚，也流产过。”

“这些事情不是秘密，甚至……我和楼下那个男人，还有过更多的经历。”

“我不想隐瞒任何，你有权利知道之后再做决定。”

温辞握住她的手，点头。

“好，你慢慢说。”

苏念从她和陆沉舟的相识开始说起，很多事情她都忘记了，可是和他在一起的三年，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害，她忘不了。

温辞静静的听着，他握住她的手愈来愈紧。

气愤！

更多是心疼。

苏念第一次将这些事情在别人面前复述，可是面对温辞时，她没有任何躲闪。

她不怕他知道后，鄙夷她，或者嫌弃她。

因为这些都是她的人生，她要的不是虚假的爱情，而是知道她的所有，依旧可以义无反顾的和她在一起的爱人。

直到她将最后一个字说完，抬眸时，却发现温辞哭的脸庞湿润。

“苏念，辛苦你了。”

那一瞬，苏念的心狠狠震动了。

而温辞需要的答案，也在她心底浮现。

……

半年后，陆沉舟第99次远远关注着苏念时，她朝着他走了过来。

苏念敲开车窗，露出陆沉舟憔悴到极点的脸。

“诺，我和温辞的结婚请帖。”

陆沉舟看着那红色的烫金名字，苏念和温辞的名字并列。

那一刻，他觉得他的心好像不见了。

是痛到麻木吗？

“来不来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