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紧张的吞咽口水，口袋里的歌剧票被捏的发皱。

他低头和苏念的眼睛对视，又赶紧避开，深呼吸一口气，终于将被捏的皱巴巴的票递到她面前。

“朋友送了两张票，我……我正好路过，你有时间吗？”

苏念自然的接过来，点头道：

“温老师，你怎么脸红红的？发烧了？”

“发烧了还能去看歌剧吗？”

温辞慌忙捂住脸，转身去替她开车门。

“没有，我冷空气过敏，是过敏……”

可一路的心跳像打鼓似的，直到歌剧结束，他还紧张的手心湿润。

温辞将苏念送到公寓楼下，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叫住了她。

“苏念。”

“你有时间听我说几句话吗？”

苏念看着他紧张到攥紧衣角的手，隐隐猜到了什么。

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的异常。

只是装聋作哑罢了。

唯一的一段感情，让她身心俱疲，甚至掉了一层皮。

这一年，谁都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多少，才将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养成如今的样子。

可眼前男人炙热到不容忽视的目光，让她没办法狠下心直接离开。

“温老师，你……”

“叫我温辞就行，我说过了，你可以不用叫我老师。”

苏念张了张嘴，还是没能叫出来。

温辞也不强求她，走到她身边，距离太近，甚至能闻到她发丝淡淡的香味。

“苏念，我知道这样很唐突，对于你来说也很冒犯。”

“可是人的感情无法压抑和控制，我想让你知道我的想法。”

“我喜欢你。”

第十八章

温辞说完，静静看着垂眸的苏念。

他能感觉到她的紧绷，好像需要很大的力气去承受他的表白。

“你不用现在就给我回复，或者……”

“如果你很介意，也可以直接拒绝。”

苏念只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她不清楚自己的心。

这一年她能够快速从阴霾里走出来，温辞的重要性不可忽视。

他带她去市集闲逛，说社交有利用练习口语。

他会开车带她去做公益，将她做的面包分给福利院的小孩。

甚至他会在她受到房东的骚扰时，第一时间出现，一天内帮她找到更好的公寓，再将性骚扰的房东送进监狱。

每一个她痛不欲生，陷在阴影的时刻，都是他像一束光出现，拖拽着她出现太阳下。

可是……

她和陆沉舟的开始也是这般美好不是吗？

最后的结局，却让她差点为此付出生命。

“可不可以让我想想……”

她不敢抬头，尽量忽视掉头顶热烈的视线。

没有被直接拒绝，就已经让温辞开心到嘴角上扬。

起码，她不讨厌他的。

“好。”

“明天的法语课，我去接你好不好？”

苏念尴尬的点点头，抓紧手里的包。

就在转身的瞬间，一道熟悉的声音闯进她耳朵，一瞬间将她好不容易藏起来的恐惧，全部激活。

“念念……”

苏念惊恐的看过去，不远处站立的男人西装革履，那张噩梦一般的脸，却消瘦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