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自己沙哑的声音:“小可,七天后我的婚礼,你一定要来……”

任清念话音刚落,沈母就推门而入。

“什么婚礼?”

和她一起进来的,还有沈玄阙和宋予朵。

沈玄阙坐在轮椅上,被宋予朵推着。

任清念目光落到沈玄阙身上。

沈玄阙像被她的眼神烫着,迅速移开了视线,开口道:“多亏了予朵的照顾,我才恢复地这么快,念念,一直瞒着你,是想给你个惊喜。”

宋予朵温婉低头,纤细的手指挽了挽碎发。

“我们之间不用客气。”

任清念笑了,自他出事后,她没日没夜在病床前守候了三年。

只有她爸重病时,才不得已让宋予朵照顾了他两个月。

现在,倒全成了宋予朵的功劳。

沈母连忙拉起宋予朵的手,“宋医生对我们家有大恩,从今天开始,主卧就让给予朵住,你搬去客房,也方便予朵照顾玄阙。”

任清念看向沈玄阙,想看他是什么反应。

沈玄阙脸色微顿,但还是开口了。

“予朵喜静,住不惯客房。”他喉结滑动,语气放软,像哄孩子一般,“念念,就住几个月,之后你就搬回来住,好不好?”

“好。”

任清念答应地干脆,同时甩开他的手。

他神情僵了一瞬,下一秒宋予朵握住他的手,笑道:“嫂子真是善解人意,”

“你看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刚才回来路上你还说嫂子小气,不可能答应的。”

沈母冷哼一声,“算她现在还懂点事。”

“也好,这间房以后就是你跟玄阙的了,你想怎么布置都行。”

任清念没说话,只是目光冷冷的。

仿佛在看一些与她无关的人。

“念念,”

沈玄阙忽然开口,“你要是不高兴,可以说出来的。”

任清念淡淡一笑:“没什么不高兴的,一个主卧而已。”

宋予朵笑着走向前,挽住任清念胳膊。

声音清甜:“我和嫂子很投缘,要不这样吧,你就搬到我们隔壁来住,离我们也近一点。”

任清念眼皮也没抬,“没问题。”

傍晚,任清念听到隔壁传来的声响。

她以为自己会心痛,可奇怪的是,她的心竟一点知觉也没有。

很麻木。

反正七天后,她和沈玄阙也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

这段时间,她留在沈家,是要找到宋予朵害死她爸的证据。

就算宋予朵是失误,她也会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嫂子,睡了吗?”

任清念打开门,刚好看见宋予朵站在门口。

她微笑道:“嫂子,我可以进来和你聊聊吗?”

任清念面无表情:“嗯。”

宋予朵径直走到任清念的床上,坐了下来。

见门被关上,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嫂子,你爸才刚走不久,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任清念转身看向她,她往后靠着,双手撑着床。

笑容阴冷道:“任清念,你还真以为你爸得的是肠癌啊?”

她挑了挑眉,“那诊断书可是我亲手改的。”

任清念攥紧手指,指甲深深嵌入肉里。

“那场手术不是失误,你就是故意的!”

宋予朵摊开手,神色嚣张:“如何呢,你说出去谁会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