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沈玄阙狠狠一巴掌扇在宋予朵脸上。

他愤怒道:“你怎么这么恶毒?”

“这段时间,我一直念在你曾经的照顾,没有动你。你诬陷伤害清念,现在还盼着她去死,你的心肠怎么比蛇蝎还毒?”

宋予朵被沈玄阙扇倒在地,她无辜地捂着脸。

这时,私人侦探刚好敲门进来。

“沈先生,都查出来了,您车祸出事以后,一直是夫人在照顾您,之后夫人的父亲被误诊为癌症,是这位宋小姐的手笔。并且,这位宋小姐还花钱找了几个流氓,试图强暴夫人,事情败露后,伪造了夫人找人绑架她的假象。”

“夫人被她安排进了私人监狱后,宋小姐还特意花钱教唆里面的犯人折磨夫人。夫人她……在大火之前就已经被那些犯人给折磨死了……”

侦探叹了口气,将搜集到的证据交到沈玄阙手中。

宋予朵彻底慌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沈玄阙僵硬着身体,接过那一沓证据。

整个人仿佛被抽空般。

“不……不!”

他神色绝望,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

昂贵的摆件被砸碎。

宋予朵听着这动静,胆战心惊。

“贱人……”

沈玄阙双眼猩红,他用力一脚踹在宋予朵肚子上。

宋予朵吃痛倒在地上,殷红的血从下身泊泊流出。

“啊”

宋予朵惨叫出声,“我的孩子……孩子……”

沈玄阙冷着脸,双眼阴鹜。

“把这女人送进监狱,她怎么让人折磨清念的,就全数让她尝个遍。”

“收回老夫人所有股份,以后沈氏集团的事,不准她插手,宋予朵的弟弟开除,全行业封杀。”

沈玄阙深吸了一口,他喉结滑动。

恨不得让所有伤害过任清念的人都付出代价。

他闭了闭眼,“接着给我查,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把夫人给我找回来!”

沈玄阙不相信任清念已经死了。

就算找回来的是尸体,他也非得掘地三尺才肯罢休。

他心里盛满了对任清念的亏欠,他只求……自己还能有个赎罪的机会。

港城江家。

任清念正坐在落地窗前画画。

身后,一个高大身影笼罩下来。男人身上淡淡的冷香。

“还在画吗?”

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任清念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脸颊泛着红。

“嗯,已经很久没拾起画笔了。”

江宴抬眸看去,画面里,是一只秋蝉,破壳而出。

他笑道:“这是有什么寓意吗?”

任清念看着面前的画,想起自己当时被江宴救走的场景。

当时的她,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

愤怒,不甘。

被江宴抱起,离开那个吃人的监狱时,一道橘黄色的阳光洒落到她脸上。

即便眼睛很难睁开,她也永远记住了那一刻。

她笑了笑,开口道:“蝉的幼虫禁锢在地下,不见天日,只有破土而出的时候,才是新生。”

“谢谢你,带我远离了那里。”

听着任清念的话,江宴眼中神色复杂。

他只是将她拥地更紧。

低声道:“现在你是我江宴的老婆,你放心,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任清念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