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钱，不过店主看他漂亮，友情赠送了一根小小的糖葫芦，那上面只有两颗山楂。

龄龄变回去，叼着糖葫芦在马路上狂奔，它要给林千山吃。

它跑了很远很远，终于在空气里闻到了林千山的味道，它沿着气息朝林千山跑过去，却只见到了他落寞的背影。

他又在透过玻璃看别人的圣诞树了。

如果真的有圣诞老人听见了他的愿望，那能不能让他快点长大，快点变强，让他买很多很多房子，放他的小猫呢。

林千山刚刚站的位置上，多了一只叼着糖葫芦的白色猫猫，艳红的山楂在它胸前格外显眼，蓬松的长毛也被糖黏住了。

它紧紧盯着屋里的圣诞树，找来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跟在林千山背后，一路跑回了家。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龄龄在门外喵喵叫，林千山不给他开门，他就变成人形，敲响了林千山的门。

过了很久，林千山才给他打开门。

龄龄又变成了小猫，拖着一个大大的编织袋，回来给他展示。

一些绿色的树枝，红色的丝带，金色的星星，猫猫不知道该用什么材料，但它想给林千山属于自己的圣诞树。

它局促地蹲坐在林千山脚边，耷拉着耳朵，咬着他的裤脚，喵喵叫着催促他。

林千山笑了很久很久。蹲下来摸摸它的脑袋，这一次被摸，它会乖乖地把耳朵背好，让林千山摸得更顺利。

林千山亲了亲他：“我们自己做个新的，做个更漂亮的。”

龄龄快乐地绕着他嗷嗷叫，尾巴翘得很高。

林千山重新抱起了他。

这次他没有逃开，只是乖乖地往怀里蹭。其实他说谎了，并没有讨厌抱抱，除了林千山，都不会有人抱他了。

所以他要珍惜，要很开心，要很配合。

他们终于搭好了圣诞树。

林千山说：“送我一个朋友吧，不会离开我，抛弃我的朋友。”

龄龄就当着他的面变成了人形。

是一个很清秀的少年，穿着单薄的白色衣服，脑袋上顶着一双兽耳，背后的尾巴还在晃来晃去。

林千山愣住了。

祝龄却冲他伸出手，缓慢地、笨拙地说：“朋，友。”

林千山勾住了他的小指：“家人。”

他叫祝龄变回猫猫，又叫林阿姨出来看圣诞树，跟她道歉，请她原谅。

他们每一个都不是他的父母兄弟，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他们是他的家人，是他为自己找的家。

龄龄猫越养越不对劲了。

他对林千山有着特别强的依赖性，见到了就高兴地蹭来蹭去，见不到就垂头丧气，什么也不想做。

在家里看见楼下有人给林千山表白，还是个讨厌的男人，祝龄扑上去咬走他，拉着林千山往家里走。

又是一年圣诞，街上满是节日装饰，不灭的灯火照亮了林千山带着笑意的脸。

祝龄忽然化作人形，牵住林千山的手，带着他跑到刚刚那个男人面前，举起握着的手向对方展示，高傲地仰起脑袋，耳朵和尾巴都竖起来，十分威风。

林千山拿他真的没有一点办法。

祝龄偏偏要用不太熟练的人类语言说：“宝、宝，宝宝。”

说完，他不管对方难看的脸色，牵着林千山回家去了。

他们一起装饰好了圣诞树，在上面挂好彩灯和糖果，龄龄爬到树顶，亲自放上一颗星星。

他跳到林千山怀里，两个人在树下依偎着，周围只有八音盒里轻松的音乐。

林千山抱着他，忽然捧住他的脸，微凉的唇印在他的唇上。

祝龄懵懂地张开嘴巴，同他接了很长的吻。

原来贴得这么近，和对方唇舌交缠是这么开心的事。

今年林千山不用再借别人的圣诞树，也不用再重复许愿了。

第21章 | 20睡醒了还插在里面

林千山从他身体里退出，各种液体落进浴缸，觉得水有点脏，就站起来，回到淋浴下面冲洗。

走出几步他才记起祝龄还在里头，被他弄得没了力气，小腹还是鼓鼓的，正用含着泪的眼睛盯他。

林千山一怔，不知被什么逗笑了，走过去把他也捞出来，沿额头向后拂过碎发，轻轻亲了两下。

祝龄被哄骗着玩得太过分了，还气鼓鼓的，两个亲亲没能哄好他，但不敢发作，清洗完就慢吞吞出浴室了，没有等林千山。

他今晚不要和林千山一起睡。

走廊上的感应灯没亮，他摸索着回房间，还没逃跑多久，就一双有力的手臂捞进怀里，像揉猫一样揉了几把。

“抢回来了，”林千山把他塞进被窝：“是我的。”

祝龄惊喘一声，在一片黑暗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