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开始调试话筒和摄像头，当时间来到两点整，线上论坛准时开始。

乔琳瑟缩在讲桌下面，充当一个龌龊不堪的秘密，正如他们两人的关系那样，在镜头下得到了巧妙的隐藏。

但乔琳还是没能藏到最后，过于湿滑的阴道含不住那么细小的“钢笔”，乔琳眼看它一点点往外探，一点点离开她的身体，却无能为力，直到它落在地板，滚动着发出“嗡嗡”的微弱噪音。

头脑空白之际，安明森蹲下来，自然地关闭了开关，声音消失，他走出讲桌从容地对镜头解释，“不好意思，手机来电。”

乔琳松一口气，疲惫困顿地挂下了脑袋。

第41章 | 0041 41. 掩藏多年的秘密

当一段关系趋于稳定，它就会产生依赖。

依赖很好，它治好了安明森的失眠。

在习惯乔琳霸道蛮横的睡姿之后，他会和她互为抱枕，她总是闻起来很美好，气味和体温都会让他感到愉悦，就像一只他专属的小毛绒。

乔乔是特别的小毛绒，她会给自己做007音效，向他展示在警局最新学到的拔枪姿势。也会从他的被子里突然探出头来，诉说最近跟着警队的所见所闻。

最开始是一些牢骚，有的警局爱给菜鸟树规矩，乔琳这样的漂亮女孩容易变成别人眼里的“累赘”。

那些有工作经验的男警官和学校里的男生不一样，他们不会因为乔琳的成绩高看她，乔琳真的变成了一只从零开始的小菜鸟。

今天她从警队出来，直接打车到了安明森家里，他以为她要喋喋不休，但她只是沉默地上楼洗了一个澡，然后缠着他要抱抱。

带着潮湿香气的脑袋在他毛衣上轻蹭，安明森收拾料理台上的烤蔬菜，转动胡椒瓶问：“怎么了？你不是说今天出现场？他们临时又不让你去了？”

乔琳摇摇头，绕到他身后环抱，将脸贴在他背上，“我今天跟着警队出了现场，有点残忍。那个女孩子的身上到处都是划痕，罪犯割走了她的嘴唇和生殖器，她被裹在被子里，捂住了嘴巴，死于感染，一直到发臭了才有人找到她的尸体。”

“划痕？”安明森回头问，“什么样的？”

乔琳回忆了一下，“很整齐的缺口，应该是利器划伤，现场没有找到凶器。”

“划痕的排布是混乱的还是整齐的？”

这可以判断凶手实施伤害时的精神状态，乔琳明白过来他问的是什么，“整齐，虽然看上去很乱，但不是乱砍乱划，能看出来凶手做这一切的时候很冷静。”

安明森沉默了大概两三秒钟，放下胡椒瓶子，将烤盘送入烤箱，“觉得残忍现在就别想了，要喝点酒吗？”

“可以吗？明天还要上课。”

“喝完好好睡一觉，我会看着你不让你贪杯。”

乔琳吐了一下舌头。

其实她有预感，这个案子如果一时难以找到突破口，最迟明天，专案组就该联系主人了。

乔琳当晚睡在了安明森家，她说第一次看到那种场面，不想一个人回家。这个理由奏效了，晚上她抱着枕头在主卧入睡，安明森还在工作，书房座机上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相熟的警官打来的，他几乎复述了乔琳白天的话，让安明森大致了解案情，然后告诉他这个案子已经移交调查局，明天请他过去开一个会。

安明森在电话这头沉默了一下，答应明天过去看看案宗和现场照片。

他挂了电话不再有心情处理工作，闭上眼脑子里竟有许多来自记忆深处的血腥画面闪回，一度令他感到十分头疼，穿插着乔琳的那句，“划痕看上去很乱，但凶手很冷静，手段很残忍。”

很熟悉，很熟悉的作案手法。

安明森的肋下仿佛流淌下鲜血，他仿佛看到了有人在自己面前被凌虐得皮开肉绽，他心跳越来越快，快得令人作呕，使他立刻起身，冲进洗手间干呕。

什么都没能吐出来，他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冲洗自己的脸孔。

“主人？”乔琳的声音不远不近，她不知何时来到身后，担忧地望着他，“你不舒服吗？”

二人隔着打湿的镜子对视，安明森恍惚在她身上看到另一张脸，布满了划痕。他用力甩了一下脑袋，水珠飞溅。

“我没事，胃不舒服。”

“真的？”乔琳慌里慌张，没见过虚弱状态下的主人，“是食物中毒了吗？我就说今天的豆角没烤熟吧。”

晚餐的那道烤蔬菜，她总觉得有点夹生。

安明森听后笑了一下，转过来叹了口气，浅浅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脑袋，像是抱紧了一只小毛绒，他亲亲她的发顶，“怎么下来了？没睡着吗？”

乔琳忽地融化成一滩热热的枫糖浆，抱紧他，不知不觉夹起了嗓子，“刚刚被警队电话吵醒，说白天那个案子移交调查局了，明天调查局要请你去做案件分析，带我的师傅叫我明早去旁听，学点东西。他们也联系你了吗？”

“嗯，我刚接到电话。”

“那乔乔明天又能听主人讲课了。主人真的没事吗？你看起来脸色特别不好。”

“没事，或许你说对了，我真的吃到了没煮熟的豆角。”

这晚安明森几乎没睡，当然不是因为生豆角，而是因为上锁的记忆之门被打开，心中掩藏多年的秘密浮出水面。

时过境迁，他已经走出了当年的阴影，但有的人似乎还没有，甚至变成了那个人的模仿犯。

黑暗中他看向身侧熟睡的乔琳，眉头紧了又紧。

第42章 | 0042 42. 车里的照片

案子的确很复杂，尸体发现的地方是小旅店，入住甚至不用办理手续。

往往是临街的性工作者带客人来这里从事交易，店老板根本记不全那么多客人，对死者的印象也很模糊。

笔录上说老板只见过死者三次，都是到他店里做皮肉生意，一个小时十五块钱，过夜八十。那天她带着客人进去，付的是八十块。

客人是一个头戴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全程没有说话也看不清脸，从身材猜测年龄在25-35，身高175-180，背一只斜挎包，里面装的应该就是作案工具。

从长度来看，是一把不超过五十厘米的刀具。或许会是厨刀，锋利、掩人耳目，而且也能够造成死者身上整齐的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