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四周第五周，他们顺理成章联系变得频繁，乔琳会和他开开玩笑，逗逗他，在他休息的时候打去语音电话，给他买咖啡。

他表现得很坦然，显然对她也有好感。

第六周学校终于放了寒假，距离和安明森不欢而散也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乔琳不太经常想起他了。

她开始和梁天约会，假期过半的时候他请假带她去爬山，在山顶日出时他们接吻，正式确认了关系。当然这是一段“普通”恋爱关系，乔琳并不是非搞BDSM不可。

梁天是个可以认真交往的对象，她想她也该试着开始一段良性的、可持续的恋爱了。

整个假期她都过得健康充实，乔琳一度怀疑自己找了个运动搭子，有时半夜还会被他叫出去夜跑。

本来很不情愿，直到假期最后一天，她惊讶地发现自己有了腹肌轮廓。

“啊”乔琳尖叫着给梁天打电话，“哇，你怎么比私教还厉害！我有腹肌了哎！虽然不明显，但是有腹肌了！我能摸到！顶光也能看得见！”

梁天可能在局里，声音压低，“是吗？恭喜恭喜，我现在和你的私教也差不多了。”

“梁警官，你是知道我体能课分数最低，所以用男朋友的身份卧底来给我补习的吗？”

“被你发现了。”梁天捂着听筒，“先不说了，休息室里还有人，等下要出警，再过五分钟就要去开会了。”

“还要开会啊？这么重视？”

“嗯，为了最近登报的凶案，学校的安教授也在。你马上开学了，出入注意安全，凶手专门盯独居女性，鸢尾市七八年没出过这种恶性案件了。”

“请到他啊。”乔琳沉默了一下，“哦，那是挺严重的。不过你与其叫我注意安全，不如下了班就来陪我。”

“…乔乔，我边上还有人。”

“又听不到，你忙吧，我睡觉了，muamua亲亲。”

“嗯。”

“亲亲嘛。”

“嗯嗯。”

梁天挂了电话，尴尬地清嗓子环视一周，茶水间里只有他和安教授两个人，接电话前他们本来在聊案情。

现在挂了电话和安明森四目相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安明森先问：“女朋友？”

梁天愣住，“安教授怎么知道？”

难道他还懂微表情？

安明森朝他举了一下咖啡杯，“梁警官的手机有点漏音。”

- ? 不是1v2哦，梁警官会和乔乔好聚好散的，梁天现阶段的作用显而易见哈，看给教授高兴的

- ? 防止正文没说清，这章时间大法了大概两个月

- ? 最后的最后，如果你吃这口1v2，《小春颂歌》是这个题材！（wink）

第13章 | 0013 13. 好的开端

安眠药的用量需要严格控制，安明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最初的一片药，到了现在需要三四片一起吃的地步。

他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心理咨询师，那是位受人尊敬的女士，他叫她海伦阿姨。他从十二岁开始接受海伦的治疗，断断续续到十八岁停止。

海伦是个白人老太太，现在已经回到故乡定居，今天下午安明森收到了她寄来的节日贺卡，是圣诞节时她手写寄出的明信片。

她手抄了一句泰戈尔的诗歌送给他，她说：“黑暗中，‘一’是一体的，混沌难分。光明中，‘一’便呈现出不同的面貌。希望你现在过得轻松快乐，我的孩子，上帝与你同在。All ? the ? best ? wishes，Helen.”

安明森走到高大的实木书架前，找到《飞鸟集》，将卡片夹了进去。

明天早上是假期结束开学第一天，早晨有一堂犯罪心理大课，现在是凌晨二点半，他还没有睡意。

其实他可以请假让助教代课，只不过他有一种预感，乔琳明天会来上课。

但那又怎么样呢？想到这里，他更睡不着了。

安明森双手撑在书桌前，长吁气，整理起桌上摆放整齐的案发现场照片。

这些女性受害者的共同点是年轻、漂亮、活泼活跃，全部死于机械性窒息，尸体有性虐痕迹，胸腹部有蜡液。

但是受害者之间本身没有关联，她们来自不同的大学，因此她们极有可能是在某一个特定的交友场合结识了凶手。

现在警员正在走访、调查了几个受害者常去的娱乐场所，检查她们的手机联系人，网页浏览记录，寻找一个符合安明森给出的侧写的男人。

*

“性虐？”乔琳听梁天说起案件进展，有点惊讶，“那你们觉得这个痕迹是死者自愿造成的，还是被凶手强迫造成的？”

早晨梁天给乔琳买来现成的早餐，现在她正坐在床上津津有味地吃火腿帕尼尼。

梁天说：“目前看来还不能确定，因为腕部踝部挣扎痕迹也很明显。案子已经转交调查组了，我们现在只是协助办案。”

乔琳问：“噢，那安教授怎么说的？”

梁天想了一下，委婉地说：“他说凶手可能是在某个特定场所认识了这些受害者。”

乔琳并不接受他的委婉，“特定场所是指BDSM性虐主题酒吧？俱乐部？网站？”

梁天惊讶，“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很多人都知道啊，不要谈性色变呀梁警官，多上上网。”她吃完了，笑嘻嘻爬起来穿衣服，“不就是玩游戏嘛，或许…你想和我尝试一下吗？说不定你和我都会喜欢呢？”

梁天皱了一下眉，“算了吧，你也别什么都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