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山还有一山高,比起皇宫里的来,武安侯府应该也不过平平吧?
说起林映雪,林轻君又皱了皱眉,若是她真的想攀高枝儿,季臣川应该不是最好的选择吧?直接进宫去,岂不是更好?
但不可能。
林府与武安侯府的亲事是铁板定钉,绝对没有更改的可能啊,她林映雪,注定要嫁入武安侯府的。
嘶。
她一个走神, 不小心被绣花针扎了手。
看着雪白的指尖瞬间冒出鲜血来有些发愣,她将手指含进嘴里止血,血腥味刺入喉头。
她眉头轻皱,她被扎过无数针,可知不为何这一次扎的好像更痛一些。
“林轻君,你怎的在这里?”
就在此时,萧原不知何时出现。
林轻君本能的露出厌弃之色,她这是怎的了?这般倒霉的遇上了他?
看来,她日后得换个地方绣帕子了。
她收拾针线,转头就想走,萧原先快她一步,线篓子里的绣绷子被他飞快的拿了去。
林轻君吓了一跳,想也没想快手夺过,怒喝,“你干什么?”
真的。
她真的恨自己上一世为何如此眼瞎,看不出他的狼子野心来?明明爱的是嫡姐,可是却偏要打着迫不得已的借口将她娶回去,还让她独守了三年的空房,替他孝顺了三年的父母,更替他精打细算助他青云直上了三年。
可结果呢?
嫡姐成了寡妇了,可是他却一剑将她刺死,说什么嫡姐不好过,她也别想活?
真是笑话了。
她林映雪当寡妇又不是她造成的,干什么要让她去死?
他若是真心的喜欢嫡姐,大可以与她和离,将林映雪娶进门自己好好疼爱,何苦要拉她下水害她性命?
这对癫公癫婆,真是有够恶心的。
林轻君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那脸上的厌弃,就像萧原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萧原也呆住了 。
他也从来没想过林轻君对他是如此的厌弃?她之前不是很好的吗,不是爱他爱到死去活来的吗?不是为了他可以忍受贫困和屈辱的吗?
他记得每次回府她都是笑脸相迎,爱意满满,他说想要吃野核桃酥,她便不顾那核桃的坚硬,亲自剥了给他,那又刺绣的巧手满是鲜血,就为了做他嘴里随口说那糕点。
可是现在?
她居然在厌弃他?
萧原眉头皱了起来,难道是他重生的时候改变了一些事情,从而引发了她对他的感情?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只要他以后对她好一言,不再恶语相向,她就会重新的回到原先那个爱他爱到骨子里的林轻君了。
当然,前提是她以后也不要算计映雪。
林轻君要是知晓萧原心里是这样想的,只怕要一口老痰呸在他脸上了,这是哪儿来的自信以为她还爱着他的?她难道会蠢到爱上杀她的凶手?
萧原整理了情绪,他指着那刺绣问。
“那是你绣的?”
说实在的,他知道林轻君的绣艺很好,上一世的时候她就是靠着这手艺养活了这若大的萧府,她也为他做过许多东西。
可是,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因为他恨她算计了映雪,恨她坏了他与映雪的姻缘。
要不是她在映雪面前说衷意他,她也不会善良的让他娶她,还要让他好好待她,莫要负了她。
所以,无论她对他如何好,他也不会看一眼。
可是现在,他有些惊艳了。
那帕子上绣着的几尾鲜活的锦鲤,明明没有荡出的水波,可是却能够从鱼的轻轻摆尾能看出,这是一汪清池。
还有上回的柿柿如意,也让他惊鸿一瞥,只是现在亲眼见到,绣绷子上头还插着一根针,这种惊艳更到实处了。
不过,更让他呆住的是,这绣法,让他感觉到莫明的熟悉,就是想不起来是从哪里见过,还有林致身上的那翠竹的帕子,也让他熟悉之极。
这种心中藏着疑惑让他十分苦恼,他总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忽视了。
林轻君讽刺,“不是我绣的,难不成是你绣的?”
这个萧原,他是不是傻了?居然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来?
还有,从他行走的方向来看,他应该是要去林映雪的雪院吧?怎么,不去讨好他的心头致爱,反而还要在她这里浪费时间?
萧原不悦。
“林轻君,你说话有必要这么夹枪带棒的吗?我不过是就一问,你哪儿来的这般态度?”
“还有,日后你缺了银子可以跟我说,没有必要弄这个,上次是我在,不然,万重轩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