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禾看着他们三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只觉得刺目。

她转身想回房间,却被傅鹤轩叫住:“等等。”

“拍卖会的礼服我已经让人送到你房间了,今晚的拍卖很重要,来了很多重要人物,你别再出岔子。”

苏星禾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径直上了楼。

回到房间,她看见床上放着一条崭新的礼服裙。

米白色的抹胸设计,裙摆短到大腿根,上面缀着细碎的水钻,看起来华丽却暴露。

苏星禾伸手摸了摸布料,心里一阵发凉。

她向来保守,从来没穿过这种款式的礼服,这条裙子分明是姜柚宁喜欢的风格。

晚上,苏星禾硬着头皮穿上这条礼服,下楼时她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而傅鹤轩坐在沙发上,看到她缓缓走来,立刻坐直了身子,眼神在她身上流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

可还没等他开口,姜柚宁的声音传来:“鹤轩,你有没有看到我最喜欢的那条米白色抹胸裙?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说着她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苏星禾身上的礼服时,声音戛然而止。

她盯着那条裙子,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红着眼眶说道:“星禾姐……这条裙子,你穿得确实比我好看。”

闻言,傅鹤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看着苏星禾冷冷开口:“早上被发现偷东西就算了,现在居然敢偷到我面前,脱掉!”

苏星禾震惊地看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傅鹤轩,这条礼服是放在我房间里的,我以为是你给我准备的,我没有偷!”

“不是偷?”傅鹤轩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眼里没有一丝笑意。

“没有人去过你的房间,礼服怎么会自己跑到你那里?你的意思是,柚宁的礼服长了腿,自己钻进你房间了?”

“我没有!”苏星禾鼻尖泛酸,语气带着急切,“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明明知道,我从来不会做偷东西这种事!”

可傅鹤轩却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既然你这么喜欢偷东西,那就断了你一条手,让你再也偷不了。”

他的眼神冷得像刀,转头看着旁边的保镖和家庭医生,“医生处理快一点,不会耽误今晚的拍卖。动手。”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死死按住苏星禾的胳膊。

她拼命挣扎哭喊着,可傅鹤轩只是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伴随着苏星禾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她疼得浑身发抖,冷汗瞬间浸湿了身上的礼服,脸色白得像纸,眼泪混合着汗水往下淌。

家庭医生上前检查,皱眉说道:“顾总,要是随意接回去,夫人的手可能会变形,甚至影响活动……”

傅鹤轩看都没看一眼,只淡淡地说:“就这样接,今晚的拍卖不能耽误。”

医生无奈,只能拿出工具,开始给苏星禾接骨。

又是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苏星禾疼得几乎晕厥过去。

意识模糊间,她看到被接好后的手诡异的弯曲,指尖微微颤抖。

她紧盯那只变形的手,泪水终于无声地滑落。

傅鹤轩,你为了姜柚宁,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竟然真的对我痛下死手。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和傅鹤轩之间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第三章

鎏金宴会厅里觥筹交错。

姜柚宁穿着长裙,左手牵着顾念,右手亲昵地挽着傅鹤轩,三人并肩走来,像极了一家三口。

“顾总跟姜小姐也太般配了,小念这颜值简直是复制粘贴!”

“是啊,瞧这温馨一家,谁看了不羡慕?”

议论声飘到苏星禾耳朵里,她看着顾念黏在姜柚宁身边的模样,心口像被钝器反复碾过一般痛。

顾念自幼体弱,是她抱着孩子在医院守了七天七夜,连眼都不敢合才救回来。

孩子挑食,她跟着营养师学做几十种辅食,一点点哄着喂;

夜里孩子踢被子,她每晚惊醒十几次,只为给她掖好被角。

她掏心掏肺照顾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却在姜柚宁来家里后成了别人的宝贝。

傅鹤轩听见周围的议论,眉头微蹙,心情有些别扭。

刚要开口解释,顾念突然踮脚抱住姜柚宁的腰喊道:“我最喜欢爸爸妈妈啦!”

周遭嬉笑,姜柚宁红着脸开口,“鹤轩,念念瞎说,你别介意。”

傅鹤轩看了俩人一眼,覆在她手上轻轻捏了捏,语气里满是纵容。

“没事,本来这些年就是你陪念念的时间多。”

苏星禾跟在三人身后,像个多余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