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拼命挣扎,可黑衣男子死死的摁住她,她完全挣脱不开。

“救......救命......”

安静的空气只剩下她凄厉的呜咽声,额头流下的血混进眼睛,意识变得模糊,就在她以为自己濒临死亡时,黑衣男子终于停下了动作,随手将她丢在地上。

可紧接着,车灯打亮,车子缓缓启动。

南笙耳边只剩下自己薄弱的呼吸声,眼看着车子准备压过来。

“住手!”

模糊视线忽然看见一个匆匆奔跑过来的身影,没等看清是谁,彻底晕了过去。

南笙在剧痛中恢复意识,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她知道自己又被送回了医院。

额头包裹着厚厚的纱布,眼眶酸涩,她尝试着动了动身体,却连带着头一动就疼。

“笙笙,你终于醒了......”

熟悉的男声传进耳边,南笙睁开眼睛就看见眼下乌青,双眼猩红疲态的顾砚深。

见她清醒,他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你没事。”

“我已经查清楚了,是医闹,那些人把你当成了清眠,我已经把他们送进监狱了,你别怕。”

“头还疼不疼?你动一动,看看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说话间,顾砚深的手机响了几声。

是专属于岑清眠的专属铃声。

但难的是,这一次顾砚深居然没有理会。

他一双深情的眼睛心疼的盯着她的伤口,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抚平内心的不安。

南笙想抽回手,但顾砚深牢牢握着她的手,挣脱不开半分。

“顾砚深,如果我说这不是医闹,我亲耳听到那个男人说的岑小姐吩咐的,你信不信我?”

顾砚深拧起眉头,放开紧握她的手。

“笙笙,你这就过分了。”

“清眠也是受害者,如果不是你,今天躺在病床上的就是她,这怎么可能是她主导的,你想太多了。”

南笙眼睫颤了颤,讽刺的牵了牵嘴角。

或许对他本就不抱希望,从他嘴里听到这些话,也并没有多意外。

懒得多费口舌,她疲惫的闭上双眼休息。

“笙笙,我知道你对清眠有气,我答应你,等一切回到正轨,我少和她接触好么?”

顾砚深摸了摸她的头发。

或许是出于愧疚,一晚上他一直守在床边,像从前一样哄她。

可南笙看着他,心中却再也激不起波澜。

因为她知道,他做不到。

岑清眠给顾砚深打了几个电话,一直打不通,觉得奇怪走到病房面前。

看着病房里小心翼翼照顾南笙的人,她的脸色一阵扭曲,眼底一闪而过算计。

5

竖日。

南笙还在睡梦中,病房门突然被从外重重踹开。

紧接着,她被从病床上拉起。

“清眠呢?你把她弄到哪去了?!”

南笙一头雾水。

顾砚深脸色阴沉,猛地将一个带血的项链甩在南笙的脸上。

“南笙!”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我到底要看看,你还要怎么狡辩!”

项链贴在脸上,南笙拿下来。

项链是她的。

上次被黑衣男子殴打时,留在现场的项链。

她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

“这个东西不是你的么吧?清眠晚上突然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就两个字!救命!等我赶到医院,她已经不见了!病床上只有这条项链!”

南笙麻木的将链子递过去。

“和我无关。”

“你还说和你无关!”顾砚深掐着她的脖子,神情发狠,“晚上你才说是清眠害的你,今天她就不见了,你不就是想报复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