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紧张至极的瞬间,瑙西卡的心跳几乎停滞。她紧闭双眼,准备替凯洛斯迎接那不可避免的一击,但预想中的剧痛并未到来。她缓缓睁开眼,只见琉尔的重剑硬生生悬停在半空,剑尖距离她的额际仅有一寸之遥。
她看到迷惘、惊异和愤怒,悉数染上他的眼眸,那股势在必得的疯狂消解了,反而是被狠狠践踏的尊严碎在了瞳孔里,无法再拼凑。
琉尔竭力控制着身体,他的呼吸变得愈加粗重,胸膛剧烈起伏着,话语苍白得像是被卸尽所有力气,“…为什么?”
瑙西卡忽然觉得讽刺,到底谁是落难者?她明明白白地说过她不会给予自己的心,他又凭什么做出这样受伤的反应,好像是她对不起他一样。
在海上的漂泊里,她忘记了时间,机械地看着日月流转,沉沦在变着花样的性爱里,她厌倦且害怕,每天都提心吊胆…这样的日子,她不想再过下去了。
“到此为止吧,琉尔。”
那曾在夜里由他抚摸过的金发被海风吹得凌乱,而那双绿玛瑙似的眼睛,却透露出无比镇定的神情,“我不想再和你纠缠不清了。”
第067章 | 0067 067 “惩罚”,爬床眠奸
瑙西卡近期的睡眠质量不是很好。
说来奇怪,是自她离开琉尔船舰开始,这份不安才如影随形地伴随着她每一个夜晚的。
白日里没有精神,晚上又总被奇怪的梦魇缠绕,整个人瘦了一圈,面色苍白得像是纸片。
晚饭后,凯洛斯为她找来军医检查,诊断结果是过度使用魔法而造成的身体空虚,需要静养。
瑙西卡也知道自己该放松身体好好休息,可是最近她有点入睡困难。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做的梦太过诡异。
并不是说内容有多恐怖,而是她根本记不清自己到底梦到了什么,只记得每次脱离梦境时,都是惊悸着睁开双眼,砰砰乱跳的心脏伴随着爬满了身体的黏腻汗液,留下一片迷惘与恐惧。
隔着一层朦胧的床幔,军医在床边忙碌着,收拾着诊断器械,金属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在下现在给小姐您开药方,只要按时服用,半个月左右就能有明显改善。”
瑙西卡用胳膊肘勉强支起上身,“怎样服用?”
“晨起时喝一剂,睡前再喝一剂。”
“多谢。”
瑙西卡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她开口,声音细若游丝:“医生,这些药水真的能让我康复吗?”
军医抬头,目光与遥遥瑙西卡交汇,似乎读出了她的不安,他安抚似地温和笑道:“小姐,请相信在下,也相信您自己的恢复能力。只要您遵守医嘱,注意休息,很快就能重获往日的活力了。”
她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又侧过脑袋,注视着床前窸窸窣窣动作的轮廓,叫道:“医生。”
“嗯?”
瑙西卡从枕头底摸出小巧玲珑的香水瓶,床幔飘荡,白皙的手钻出纱幕之外,手腕垂低,捏着瓶盖轻轻晃悠。
“你可以试试这只香水吗?”
“我听说芳香疗法对睡眠很有帮助,这瓶香水,是我一直珍藏的,您能帮我看看里面的香料成分,是否适合我现在使用吗?”
军医愣了几秒才应允,但就在他准备接过香水时,瑙西卡又改变主意,将手缩了回去,她柔声道:“不,医生,我亲自喷给你看吧。”
她倾身过去,边说着边取下香水瓶盖,对准男人的手腕按下喷头,随着“呲”的一声,旖旎的芬芳融入体肤,温和甜腻的香气小范围地渗透进空气。
房间的气氛似乎僵滞了片刻。
瑙西卡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也听不见他的动作,便疑惑道:“…医生?怎么了?”
军医终于回过神来,颔首嗅着摇了摇头说道:“在下对香水确实不甚熟悉但凭借我粗浅的认识,这里面的薰衣草对小姐的睡眠应该是有益的,请小姐放心用吧。”
“多谢,”她浅浅一笑,“苏西,为我煮药吧,今晚我要早些歇息。”
……
熄灭烛火,拉上床幔,药剂的清香在齿间萦绕,瑙西卡抚摸着香水瓶,很快便睡着了。
唇上传来绵软而细腻的触觉。
游移,游移,蔓延开丝丝缕缕的痒。
在胸口蓓蕾被含住的同时,有一只手在丈量她的腰肢,那人粗糙的掌心皮肤和热烘烘的体温带来色情的交感。
腰肢被迫拱起了,他在变本加厉地欺负自己。
可怜兮兮的乳头被吮得挺立,唾液将它弄得亮晶晶、红艳艳的,牙齿叼起轻轻一咬,就像万千蚂蚁爬过心口般泛起酥痒。
腰肢又抬高了一寸,碍事的衣裙被随手剥离,如水一样流过肌肤,泄瘫在床单上。
分开两腿,臀肉接触到夜晚的凉温,哆嗦着渴望人抚慰,手指划过粉红的小缝,在阴蒂上揉搓流连,没有生理排斥,小穴里分泌出邀请的水液。
怎么可以这样,她身体发抖,饱满的唇瓣一张一合,但舌头被舌头堵住,津液从无法闭合的嘴角流溢,她说不出半句话来。
男人的音色黏黏糊糊:“为什么会救我?”
舌根被吮得发麻发疼,明明不是她发出来的声音,可她听见了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线在作答
“因为我担心你…”
男人不满意,抬起她的大腿让她勾住自己的腰,俯身贴得极近,折臂揉搓她的乳房,动作侵略性十足。
“还有呢?”
“还有…因为我想你…我爱你…”
光裸的躯体在床单上磨蹭,燥热难耐的欲火从小腹开始燃起,这番意乱迷情的样子不知被谁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