瑙西卡缄默,半晌,她敏锐地抬眸,“努塔,我闻到了很怪的味道。”
霎时的静谧增添了恐怖的氛围。
努塔也倏然皱眉,鼻腔里获取的信息让他悚然,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短刃,回头死死盯向房门。
第171章 | 0171 番外4 吵架后情绪剧烈地做了(中,怨怒与刺激)
相当浓郁的血的味道。
里面死人了,而且不只一个。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城主为她准备的房间里会有别人,这样厚重的血腥气让人不由自主地皱起五官,仿佛能清晰地嗅到生命流逝的哀凉。
意识到情况危险,努塔迅速挡在瑙西卡身前,握住瑙西卡的手腕,声线紧绷:“请大人紧随我,我立马通知护卫队,确保您的安全。”
然而,就在他话音落地的瞬间,一只冷箭如同鬼魅般咻地飞出,穿透皮肉的声音倏然响起,努塔睁大眼睛,满是不甘与惊愕,随后重重侧摔倒地。
瑙西卡惊诧,眼前这一幕令她难以置信。
源自后背的寒意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战栗,狂风从大敞的窗户灌进来,席卷着刺骨的寒冷。
她意识到什么,猛然回头,目光掠到一缕鲜艳的红色。
只见男人正蹲在窄短的窗沿上,姿态悠闲,丝毫不惧高处的危险,一双黑目牢牢地锁定住瑙西卡,那眼神中充满了侵略性与占有欲,就像捕食者瞄准了猎物。
“夫人,怎么用这副表情看我?”
冷月之下,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他的指尖有火星闪动。
看清楚了对方的面容,瑙西卡不禁失声惊呼:“琉尔?!你怎么在这儿,快下来!”
听到她呼喊,琉尔轻松地跳下窗,落地无声,身手矫健如一头猎豹。然后他步步紧逼,走到瑙西卡跟前,眼神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咫尺近的距离,他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浓重的白雾尽数喷在瑙西卡的脸上,伴随着他半调侃半生气的质问,呛得她直咳嗽。
“外省风情怎么样?这些男人长得好看吗?是不是比你的丈夫更吸引你?”
”…混蛋!”
她咳嗽不止,没好气地扇了一巴掌过去。
琉尔结结实实地受住了,他反而觉得更好过,拉住她又软又嫩的手亲了亲她的掌心,发出“啵”的一声,又顺势把手插进她的五指指缝里紧紧相扣。
仿佛被她扇脸,是种别样的情趣。
瑙西卡被他享受甜蜜的表情弄得牙龈泛酸。
疯子。
瑙西卡皱起眉头,对他偏执又粗鲁的举动很不耐烦,退后一步,直贴房门,“你怎么跟来了?”
琉尔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目不转睛盯着她道:“你喜欢打扮时髦、蓝瞳棕发的杂种?还是那些肌肉健硕的北部野蛮人?”
“胡说些什么呢。什么杂种什么野蛮人…你别这么说,这太不礼貌了。”
醋意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琉尔的表情变得阴沉,“这小男孩是混了几族血液的种,怎么不算野蛮?那群整天在部落搏斗厮杀的雄性,即使长得再俊朗,也掩盖不了野蛮的本质。”
“有多俊俏?你看过了?”
她的神情自然,没有丝毫的惊讶与慌乱,这反而让琉尔更加不爽。
他轻笑,意味不明,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火花:“小姐就是喜欢刺激我、挑拨我的情绪是吗?不过,我奉劝你最好不要有这样的念头。”
“我问你,刚才为什么要杀努塔?他只是听从城主的命令来保护我而已,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一想到这里,瑙西卡就感到头痛,努塔本就是城主为了监视她而特意安排的,如今却惨死在她身边,还是第一天,这让她如何交代。
“杀了就杀了,”琉尔轻描淡写道,“反正是些粗鲁可笑、四肢健壮的畜生,没了,你心疼?”
她怎么能对别人泛滥同情、心生怜悯,难道已经被他们迷惑了心智?该死,他们都该死。
瑙西卡一愣,才恍然大悟,她面色僵硬,问道:“些?里面的尸体也是你的手笔?”
怪不得隔着门就能闻到一大股的血腥味。
“是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个城主为了让你尽兴,可费了不少心安排啊。不过那种野蛮的家伙,也不知道怎么伺候女人吧。”
拨开瑙西卡的发丝,琉尔深深注视着她的眼眸,暧昧道:“而且他们的性器,也没我大。不管怎样,还是用我比较爽。”
低头吸嗅着女人的气息,琉尔摆出颇为餍足的表情,两日不见,他想她想得很辛苦,每晚睡不着的时候只能靠着她的贴身衣物疏解相思。
如今相见,他自然是要讨回来的。
琉尔掐住瑙西卡的下巴,拇指重重碾过她的下唇,将饱满的唇瓣压出凹陷的形状,她被迫张开嘴巴,他顺势把手指塞进去探寻她的舌头。
瑙西卡挣扎,双手握住他的手腕,企图阻止他作乱的意图,“唔…放开!”
然而在巨大的力量差距下,她的挣扎不过像是蚍蜉撼大树,不管怎样,男人都纹丝不动。
黏腻的水声响起,那根手指在她口腔里肆意搅动,左右剐蹭着湿热的黏膜,摁压着她的舌体,让瑙西卡只能摇头,发出呜咽的抵抗声。
“别乱动,”琉尔居高临下地审视她,啧了一声,“一股酒味,今晚喝了很多啊,因为高兴吗?你不乖,离开我,你是越来越不乖了。”
突破阈值的强势感令瑙西卡感到陌生,她退无可退,躲无可躲,只能活动在琉尔的视野范围内,承受他随心所欲的支配。
指腹在她的牙尖滑了一圈,口腔长时间无法闭合,分泌的唾液随着他的动作流出唇角,晶莹、色情,惹得琉尔的眼神越来越暗,他撤出了手指,然后以吻封缄,不由分说地勾出她的舌头交缠。
实际上是怨气大于情欲的吻,双方腹里都憋着一股火,甚至连心思都没放在唇齿相接这件事上,而是睁着眼,哀怨而警惕地注意对方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