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的同时,手里撸动的动作也在加快,“你刚刚说只要我理你就什么都会做,是真的吗?”

“哈…是…”

琉尔迟钝地转动眼珠,瞳孔因胯间性器被抚慰而兴奋地放大缩小,盯着她的唇,只觉得自己要沉醉在那娇艳的颜色里,“我对你没有假话。”

被女人主动用柔嫩的掌心抚弄,心理上的刺激远大于生理上的刺激,剧烈的快感反复冲击着琉尔的神经,他眯着眼,难耐呼吸,腹肌收缩到最底。

“在这周内,我们完成那场仪式,在仪式之前,你要禁欲、吃素、不许杀人……最重要的是,你要诚心诚意地对待这件事。”

瑙西卡与他唇齿相依,缓慢亲吻他颤抖的唇,着重磨过留下咬痕的位置,“你能做到吗?琉尔。”

他伸手虚拦住她的腰肢,在得到她的反应前并不轻举妄动,在啧啧吮吻间嘶哑询问:“那小姐还生气吗?”

“如果你答应,就不。”

“行,我答应。”

他毫不犹豫。

第142章 | 0142 139 希洛古神节的临近

站在凯洛斯暂住的府邸前,康纳望着紧随马车而来的两辆满载礼品的巨大车厢,低声嘀咕着:“按理来说,像小姐您这样显赫的伯爵人家,是不需要向他如此卑躬屈膝的。”

在苏西细心的搀扶下,瑙西卡稳稳地踏下马车,她身姿挺拔,气质从容。

她用那双锐利的眼眸睨了康纳一眼,声音清冷,“我知道你收了琉尔不少好处,但无论他教你了你多少,进了这扇门,就给我把那些话都咽回肚子里去。”

老康纳讪讪一笑,脸上的褶皱里都略显尴尬,连忙低头应是,他深知小姐现在的脾气,也明白这次拜访对于两家关系的重要性,自然不敢再有懈怠、再有忤逆。

步入府邸,瑙西卡便被一股淡雅的熏香所包围,那是独属于凯洛斯的气息,让她不禁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前,在那艘波澜壮阔的翡翠号上度过的时光。

她将帽子摘下,凯洛斯方才在练剑,额间有汗,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察觉到瑙西卡在看,他便微微侧过脸去,用手帕擦拭干净。

对于瑙西卡此次来访的意图,凯洛斯心知肚明,他邀她落座,下人端上醇香的红茶。

瑙西卡摩挲着杯子的精致纹路,正式地将退婚之事讲了一遍,附上许多抱歉,室内的气氛也变得微妙了起来。

他轻轻吹拂着热气,垂敛的紫眸里情绪淡淡,唇角的笑容亦是如此,“其实,退婚的消息不是听自他人之口,而是由你主动说出,我已经感到窃喜了。”

“起码这回,我是第一个知道的。”

凯洛斯意有所指,他不掩饰怨怼的语言让瑙西卡感到松气的同时又有些担忧,担忧他的这份怒意也只是希望她能心里好过些才故意为之的。

他从沙发旁的储物柜里拿出了婚书,两指一推,将它送到瑙西卡面前,“它作废了,我也不该留着,这样你也不用担心我纠缠……不过,瑙茜,你会有那么一点期待我纠缠吗?”

瑙西卡拾起那份保存得几乎崭新、装帧精美的证明,上头还印着塞默尔克家族的章,以不容轻视的倨傲远远地盖过了凯洛斯的名字。

对面,那双曾经让她悸动的眼眸此刻正专注地注视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你知道我的答案的,”她没有摇头,只是静静回望凯洛斯的脸庞,“在各自的道路上渐行渐远之前,我们能体面地结束,也挺好的。”

凯洛斯嘴唇翕动,咀嚼她这句话的同时,似要将这一刻镌刻在心底,深深地望着她,“体面…这层体面的皮囊下去,可就是最丑陋的东西了。”

“但你的灵魂始终比我高贵,你会值得更好的姻缘。”

凯洛斯闻言,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自嘲一笑,“高贵么?我只是未将自己的私心告诉你,你才会这么觉算了…瑙茜,我有东西要给你。”

瑙西卡这才发现,婚书下还压着一枚银光熠熠的徽章,雕刻复杂、镌字庄严。

“这是?”

“是我从学院毕业后进入骑士团,获得的最高荣誉奖章,背后,刻着我的名字。”

瑙西卡翻过徽章,发觉这竟然是由君主亲自颁发的,她屏息,顿觉手中沉甸,仿佛有千钧重。

“如果你遇到了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哪怕我身在王都,也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她欲言又止,此刻的心情格外复杂,“不,我怎么好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

“瑙茜,我想说,即便婚约不复存在,我也会当你是我最亲近的妹妹看待,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有需要,我都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但若是你的婚事,请允许我保留一点小小的自私,不必知会我,”他终于还是将压抑在喉舌的话说出,伴随苦涩的微笑,“说到底,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爱嫉妒,心胸狭隘,还做不到那么大方地祝福你。”

瑙西卡的心中受到极大触动,她握紧了掌心里的徽章,喃喃的声音带有哽咽:“凯洛斯……”

凯洛斯见状,温柔地笑了,“怎么称呼哥哥的,瑙茜?”

那如暖阳的笑容也融化了瑙西卡,她终于释然地报以微笑,诚挚地开口:“谢谢你,凯洛斯哥哥。”

事情一件一件地处理着,瑙西卡的日程可谓忙碌。

她每日都紧随着父亲,穿梭于书房、会客间与庄园的每一个角落,学习着如何管理领地,从翻阅账簿学习平衡收支到与其他邻主的周旋策略,事无巨细,每一项都需她倾注心血。

相当于是从零学起,瑙西卡不敢有丝毫懈怠,在日复一日的紧张与忙碌之中,琉尔也没闲着,只是相较于她而言,他摸爬滚打多年,什么手段没使过,应付黑道的事儿倒也没多么棘手。

哪怕琉尔身手矫健,天天都会翻越城堡高墙进来,可两人相见总不逢时。瑙西卡加倍用功,以至于回到卧房就只想脱衣睡觉,许多时候,琉尔话还没插上几句,她就已经沉沉睡去。

抱着怀里的美人,却什么都做不了时,琉尔也只能将满腔爱怨化作绕指柔,抚摸着她散落枕畔的发丝,倒也学会了什么是安静。

忍也是能忍忍,但太久可不行。

他开始研究瑙西卡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发现除了香粉和口脂,他什么都不认识,而她也不常用这些捯饬的东西,他否决了要给她买化妆品的念头。

他甚至开始尝试阅读那些瑙西卡推荐的书籍,尽管那些复杂的文字对他来说相当吃力。又是长如银河的戏剧,又是晦涩难懂的哲学,他想起从前写给她的信,脸有些烧红。

希洛古神节要到了,他该送爱人些什么呢…

绞尽脑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