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婉莹想来拉我。

“陆成航卷走了所有钱，他不要我了……”

她突然跪在满地落叶上，仰头望着我。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当年车祸是我不对，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

苏晴一把将我拽到身后，冲着莫婉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装什么深情？当年你把他当冤大头，骗钱骗感情的时候怎么没手软？

现在被男人甩了，就跑过来装可怜求复合？要点脸行吗！”

莫婉莹还想辩解。

“我知道错了，我只是……”

话没说完就被苏晴打断。

“别在这假惺惺！你要是真知道错，就该老老实实赎罪，而不是像个疯狗似的见人就咬！”

苏晴气鼓鼓的，在我眼里却格外顺眼。

女儿被骂声吓得直往我怀里钻，苏晴瞥见后瞬间放柔了声音，摸了摸孩子的头说：

“宝贝别怕，妈妈在。”

转头又看着莫婉莹。

“你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被男人骗得精光就只会找前任当接盘侠。

我告诉你，川北现在有我和孩子，过得比跟你在一起时幸福一万倍！识相的就赶紧滚！”

莫婉莹瘫坐在泥水里，看着我们一家三口远去的背影，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第20章

晚上。我坐在书房处理文件，电视里突然跳出紧急直播画面。

镜头对准城郊废弃的烂尾楼，警戒线外挤满警车，医护人员推着担架严阵以待。

画面拉近，莫婉莹披头散发地站在顶层边缘，赤脚踩在楼边上。

龙凤胎被铁链拴在两侧，小女孩撕心裂肺地哭喊：

“妈妈，我怕！”

莫婉莹置若罔闻，对着围观的人大喊：

“陆成航！你躲在哪里？带着钱就想跑？”

“放了孩子！”

楼下传来警察的扩音喊话。

莫婉莹突然发出笑声，雨水混着眼泪在她脸上横流：

“陆成航卷走所有钱，把我们扔在破出租屋！现在孩子也不要了？凭什么！”

她猛地攥住儿子的手腕，男孩痛得尖叫。

“你说，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有人试图联系陆成航，却发现他名下所有账户早已注销。

莫婉莹突然抓起女儿。

“既然没人要，那就一起死！”

小女孩绝望的哭喊：

“救命！谁来救救我们……”

她松开了抓着孩子的手，两个小小的身影如断线风筝坠落，而她张开双臂，朝着雨幕纵身跃下。

次日新闻报道，龙凤胎因楼下铺设的救生气垫侥幸生还，而莫婉莹当场死亡。

三年后，手机突然震动，新闻推送闪过，陆成航在境外落网的消息占据头条。

照片里的他鬓角斑白，戴着手铐被押解上警车。

奶奶戴着老花镜在阳台浇花，时不时念叨着该给苏晴炖什么补汤。

我关上手机，将温热的牛奶推到女儿面前。

万物更新，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