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得在地上翻滚,哭声嘶哑:“我错了!救命!我再也不敢了!”

“不够!继续打!”

虞竹霜却没有丝毫动容,直到梵辞被打得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她才抬手示意保镖停下。

紧接着,另一个保镖提着一个铁笼走过来,里面装着几条吐着信子的蛇。

和当初梵辞放进顾时叙房间的蛇一模一样。

“把他关进小黑屋,把蛇放进去。”

虞竹霜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梵辞看到铁笼里的蛇,吓得浑身抽搐。

“不要!!”

可很快,他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保镖拖着他,把他扔进漆黑的小黑屋,随后打开铁笼,将蛇放了进去。

“啊!!”

凄厉的尖叫声从屋里传来,夹杂着蛇的嘶嘶声和梵辞的哭嚎,刺耳又绝望。

虞竹霜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心里却没有丝毫快意,只有一片荒芜的悔恨。

她终究还是晚了,就算替时叙报了仇,也再也换不回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了。

第二十章

梵辞被关了一整夜,小黑屋的黑暗将他彻底吞噬。

铁链锁在脚踝上,每动一下都发出刺耳的声响。

耳边蛇的嘶嘶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时刻提醒着他曾施加给顾时叙的恐惧。

刚被关进来时,他哭喊求饶,声音嘶哑到出血,门外也只有保镖冷漠的脚步声。

而夜里他蜷缩在角落,浑身是伤的皮肤被潮湿的空气浸得发疼,恨意却在心底疯狂滋生。

他恨虞竹霜的绝情,更恨顾时叙……

若不是那个男人,他如今还是被捧在手心的“佛子”,怎么会落得这般境地。

不知被关了多少天,梵辞的手指意外摸到床底缝隙里藏着的小刀片。

那是他前几日无意中捡到偷偷藏起来的,没想到此刻成了唯一的希望。

他先撬开了身上的锁链,再忍着剧痛用刀片一点点磨门锁,指尖被划得鲜血淋漓也毫不在意。

终于在一个深夜,“咔嗒”一声轻响,门锁被撬开。

溜出小黑屋后,别墅里静得只剩下挂钟的滴答声。

他摸黑潜入虞竹霜的卧室,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床榻上,照亮了女人熟睡的脸。

而她摊开的掌心,赫然攥着一张顾时叙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笑眼弯弯,还是虞竹霜当初亲手拍的。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毁了我!”

梵辞的眼睛瞬间红得吓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声音压低却满是疯狂。

“虞竹霜,你瞎了眼才会想着那个男人!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他想起仓库里那些还没被处理的蛇,蹑手蹑脚的拿回一条。

蛇被惊动,吐着信子扭动身体。

梵辞眼神阴狠,轻轻地掀开被子,将蛇死死按在虞竹霜的脖子上!

蛇受到惊吓,立刻缠绕住虞竹霜的脖颈,冰冷的鳞片贴在皮肤上,窒息感瞬间攫住了她。

虞竹霜从梦中猛然惊醒,睁开眼就看到梵辞扭曲的脸,喉咙被蛇勒得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挣扎。男人的指甲几乎嵌进她的皮肉里:“虞竹霜!你去死吧!你死了,顾时叙也不会有好下场!我要让你们都为我陪葬!”

混乱中,虞竹霜的手肘狠狠撞向床头柜。

一声巨响后,水杯和名贵的摆件散落一地,巨大的声响划破深夜的宁静。

楼下的佣人被惊醒,拿着手电筒匆匆赶来,推开门就看到惊悚的一幕。

虞竹霜脸色青紫,脖颈被蛇缠绕,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

而浑身是伤的梵辞骑在她身上,眼神疯狂地尖叫。

“他活该!谁让他帮着顾时叙对付我!你们别过来!不然我就勒死他!”

保镖闻声快速冲进来,一把将梵辞按在地上,强行扯开缠绕在虞竹霜脖子上的蛇。

医护人员赶来时,虞竹霜已经陷入昏迷,脉搏微弱,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梵辞被按在地上,头发凌乱,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疯疯癫癫地咒骂。

“顾时叙,我就算坐牢,也不会放过你!虞竹霜那个傻子到死都想着你,真是可笑!你们都不得好死!”

最终,梵辞因故意杀人未遂被警方逮捕,等待他的是法律的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