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凤华推开他,“臣妾身上都是油烟味,我们先回揽月阁吧!”

谢觞满口情话,亲了亲她的唇瓣,“阮阮什么味道,本王都喜欢。”

江凤华面红耳赤,轻声道,“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咱们能不能正经点。”

谢觞目光深冷扫视了一圈,对着江凤华时却笑得肆意飞扬,眉梢眼角都是愉悦,“看吧,没有一个人敢笑话本王。”

江凤华无语,那是自然,恒王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他牵着她的手走在王府,这时,只见姬晨正在花园中的凉亭里埋头苦读,仿佛没有看见他们一样。

江凤华依偎在谢觞身边,轻声道,“王爷的义兄还真是用功呢!天都快黑了还在花园里看书。”

“他要参加开春的春闱考试,自然要多加努力。”谢觞淡淡道。

江凤华轻笑,“白日姬公子在前院的走廊上高声朗读《关雎》,引得咱们王府的丫鬟纷纷去看,王府的丫鬟好像都挺喜欢他的。不过他毕竟是男人,又生得风流倜傥,小丫鬟们不懂事喜欢往上凑,为了不惹出不必要的是非,王爷得空还是去规劝姬公子一声,若要读书回客房好一些,看吧,现在又有丫鬟在这里晃悠。”

这样怎么能读好书呢!怕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谢觞凝眉,扫视了四周一圈,的确有小丫鬟时不时往他身边看。

大白天在花园里朗读《关雎》这种求爱的诗词,小丫鬟们不懂事,真在王府里惹出什么丑事,谢觞也将这事留意到心上。

朝江凤华道,“先回揽月阁吧!”

江凤华不再多说,姬晨会向丫鬟求爱,鬼都不信,谢觞怎么会信,等着瞧吧!

翌日,江凤华又和昨日一样路过前院,不过今日她是准备出府办点事,打扮得端庄稳重一些,妆容化得也很得体,依然美艳非凡。

今日她除了带两个丫鬟,把徐嬷嬷也一块叫上了,几人有说有笑地朝院外行去。

姬臣又坐在走廊上读书,自然还是这篇《关雎》,见江凤华过来,他的声音愈发洪亮了。

江凤华仿若未闻,她昨日两次出现在前院,都与姬晨巧遇,甚至她去厨房做菜,姬晨又换了个她刚好经过的地方读书。

他今天穿了一袭湛蓝色的华衣锦袍,头戴金冠,发髻梳得规整亮堂,见江凤华经过,他更是肆无忌惮拦住了她的去路:“弟妹要出去吗?”

江凤华淡淡道,“姬公子又在用功了。”

姬晨一听她这话的意思,原来她是注意到他了,他还以为她不在意呢?

他温声道,“府上多有打扰,在下没打扰到弟妹吧!”

“姬公子这话从何说起,你是王爷的义兄,又借住在王府读书,应该是我们夫妻招待不周。”江凤华沉声道。

说完,她就想走。

姬晨却又拦住她找话题,“二弟公务一直很忙,又常常外出办公,早出晚归,真是挺辛苦的,有弟妹这样的贤妻打理王府,真是二弟的福气啊!”

江凤华忍住心底的恶心,唇角挂着得体的微笑,“姬公子应该娶妻了吧!”

姬晨微愣,“未曾,说来惭愧,这些年在下一直苦心读书,只想考取功名再成家,至今仍是孤身一人。”

“难怪。”江凤华道。

姬晨愣怔,“难怪什么?”

第一卷 第122章 醋王再次上线

“难怪姬公子这么喜欢朗诵《关雎》这类诗词。”江凤华的话点到即止。

这次她没有给姬晨再说话的机会,越过他直接朝前走了。

直到江凤华走远,姬晨都没有收回视线,他唇角勾起阴沉地浅笑,只觉得江凤华经过的地方都是香的,和她说话都让他全身热血沸腾。

谢觞站在暗处,如果江凤华不走,他会直接现身。

他没想到姬晨在院子里读书是为了堵住江凤华,甚至故意在她面前读《关雎》这种求爱的诗词,他捏紧了拳头,朝林枫道,“派人盯着姬晨。”

林枫也没想到王爷悄悄回府是为这事,“姬晨真是个阴险小人,表面和王爷称兄道弟,背后却想勾引王妃,若他敢在王妃面前有什么歹毒心思,别怪本少爷手下不留情。”

谢觞看了他一眼,意思是你对本王的王妃关心太过了吧!

林枫看他的眼神就知道醋王又上线了。

他沉声道,“上次让你找来保护王妃的人,找到了吗?”

“属下已经通知吴统领了,他安排的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林枫又道,“王爷要求要一个身手了得的女人,所以就办得慢了些。”安排个女人在王妃身边,王爷这心思啊!

谢觞颔首,他深深地看了姬晨一眼,眸子寒光闪烁,冷冽无情。

江凤华从王府出来直接让车夫将她送到江府。

她知道谢觞回来了,只是没现身,这下有好戏看了,这只是导火索,只等后面她再慢慢筹谋。

江家最近正处在风口浪尖上,江母见她回来,连忙道,“阮阮,你怎么回来了,快回去,最近这段时间都别回来,好好做你的恒王妃,现在你又有了身孕,自当好好保重身体。”

莲叶已经派人到江府报信了。

“娘,家里发生了天大的事,阮阮也是江少傅的女儿。”江凤华知道他们是怕牵连她,坏了她恒王妃的名声。

冯静媛道,“这些糟心事就别影响你了,后日就是你的十六岁生辰了,准备怎么过。”

江凤华没想过这个问题,往年都是他们一家人和和美美,二姐和二姐夫都会回来,大哥在的时候会送她很多有趣的东西,即使不在,他的礼物都是送到手上的,四弟会讨她欢心。

不管哪一世,她的每一个生辰都是极有意思和值得纪念的。

但是自从嫁人,上一世她二十年来从未过过一个生辰,因为没有人会在乎,她也不敢回家,只有自己苦苦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