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不知道，不明白？

她的姐姐还在等着她救命，所以她必须这样想，而且……这是事实。

她只是做不到看见方时序赴死。

方时序握着那根小指骨，目光落下。

心脏好似被一双大手死死捏住，又痛又窒息。

他喃喃道：“我的爱人死了，我只想要她重新活过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弹幕此刻刷的飞快。

【我要掉小珍珠了呜呜呜，第一次见有男主觉醒自己的意识，对自己的爱人坚定不移，怎么这么好哭……】

【支持男主反抗！支持男主觉醒！支持女配复活！还小情侣幸福生活！】

【为老婆拼命的男人最帅了！】

【没有人为女主考虑一下吗？女配已经死了，可她还有个姐姐要救啊。而且女主现在也很爱男主啊，为了他都跟系统硬刚了！】

方时序攥紧了拳头。

他的双眼几乎要滴出血来。

再次对着虚无的半空开口：“既然他们说，我和温书冉才是这个世界上的男主和女主。”

“那我们的命对你而言，重要至极。”

“如果我死了，连带着你的女主也死了，你觉得这个世界还会存在吗？”

他看了一眼温书冉，心中闪过一丝内疚。

他真的自己不该把她一起拉下水，但是现在他的筹码只有他们两个人。

系统果然再一次沉默。

开口时，他的声音里无端多了一丝恼怒和危险：【你在威胁我？】

方时序攥紧了拳头。

一字一句。

“是交易。”

半响，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妥协。

【我需要考虑。】

说完，它便遁入了温书冉的意识中。

温书冉见系统消失。

看着方时序她还想劝解：“方时序你……”

她话还没说完，方时序便垂下眼帘。

冷声道：“你不用再劝我，我现在也不想再见到你，请离开。”

即使温书冉不过也是系统的一颗棋子，即使她跟岳松萝的死没有直接关系。

可他还是做不到面对她。

温书冉的话被方时序噎在喉间。

她嗫嚅着唇，最终还是垂下了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温书冉离开了病房。

方时序靠在病床头。

他脑中思绪万千。

最终，他再次仰起头，看着那没再消失的弹幕问出了声。

“温书冉的姐姐……是怎么回事？这个世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第15章

【？？？男主怎么知道女主姐姐的事情？他在问谁？不会是在问我们吧？有点看不懂了？】

【我去！他不会能看见我们吧？】

弹幕疑惑出声。

方时序抿了抿唇，声音嘶哑：“是，我能看见。”

“所以，你们能告诉我温书冉的姐姐是怎么回事，这个世界又是怎么回事？”

顿了顿，他的睫毛轻颤，像是恳求般。

“还有，我的爱人……”

一瞬间。

天空上飘满了‘？？？’。

弹幕瞬间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