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白强痛呼一声,捂着眼睛后退两步。

林榆趁机挣开还没系紧的绳结,抓起旁边堆着的破麻袋,踉跄着扑过去,死死套在他头上。

“你这贱人!”

门外传来女人尖利的吼叫,是白薇薇的妈妈。

她显然听到了动静,手里挥舞着根粗木棍冲进来,木棍带着风声砸向林榆的后背。 剧痛让林榆眼前一黑,她踉跄着撞到栅栏上,额头磕在生锈的栏杆上,瞬间渗出温热的血。

白强已经扯掉了头上的麻袋,红着眼扑过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

“臭娘们,敢耍我!”

林榆被按在泥地上,挣扎间看见白母举着木棍再次砸过来,她猛地偏头,木棍擦着她的耳朵落在地上,溅起一片污泥。

与此同时,城里的路家别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洒满客厅。

白薇薇正窝在路晋怀里,指尖划过他衬衫上的纽扣。

“晋哥,你说林榆姐会不会恨我啊?虽然是为了帮我,可她……”

路晋正低头看着手机里的珠宝杂志,闻言漫不经心地捏了捏她的脸。

“她有什么资格恨?我对她还不够好吗?她自己吃过苦,难道还不能体谅你?”他合上杂志,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

“别想她了,明天带你去挑首饰,想要什么都给你买。”

白薇薇立刻笑靥如花,往他怀里蹭了蹭。

“晋哥你真好。”

猪圈里的殴打还在继续。

白强的皮带像毒蛇般抽在林榆背上,每一下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她的衬衫很快被血浸透,混着污泥贴在皮肤上,冷得像冰。

“妈,这娘们骨头真硬!”白强喘着粗气,甩了甩发麻的手臂。

白母啐了一口,用木棍挑起林榆的下巴,看着她额角不断涌出的血,眼神怨毒:“原本想着薇薇嫁入豪门,咱们就放她一马,可这贱人竟敢把你爹送进牢里,那就怪不得咱们了!”

林榆的意识开始模糊,血顺着脸颊流进嘴里,又咸又腥。

白强的皮带再次挥起时,林榆已经没有力气躲闪了。

她闭上眼睛,任由疼痛淹没自己。

忽然,警铃声响起

第七章

“警察!不许动!”

林榆在意识模糊的边缘猛地睁开眼,看到穿制服的身影冲破木门,靴底踩在泥泞里发出沉重的闷响。

白强正掐着她的脖子往栅栏边拖,闻言像被踩了尾巴的狗,反手就将林榆拽到身前,从腰后摸出把锈迹斑斑的匕首抵在她咽喉。

“都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冰冷的刀锋贴着皮肤,林榆却异常平静。她能感觉到白强的手臂在发抖,他眼底的凶狠早已被恐惧取代。

“放开人质!”领头的警察举起手枪,语气沉稳如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榆突然偏头,用尽全力撞向白强的肋骨。

白强痛呼一声,匕首的力道松了半分,她趁机矮身挣脱,却被白强揪住头发往木桩上撞。

“去死吧!”白强目眦欲裂。 林榆闭上眼等待剧痛降临,预想中的撞击却没到来。她听见白强的惨叫,睁开眼时,看见白母举着木棍朝警察扑去,被一记利落的擒拿按在地上。

而白强的手腕,正被警察死死钳住,匕首“当啷”落地。

“抓住了!”警察的吼声里带着喘息。

林榆瘫坐在泥地上,后背重重撞在木桩上,额角的伤口再次裂开,温热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

她看着白母和白强被反剪双手按在地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突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眼前阵阵发黑。

医护人员的担架很快铺到面前,带着消毒水味的手轻轻托起她的肩。

林榆躺在颠簸的车厢里,看着车顶的输液管一滴一滴往下落。

额头的伤口缝了七针,后脑勺的撞击让她频繁地恶心,医生说她还有轻微冻伤和吸入性肺炎,体温已经烧到了39度8。

“家属来了吗?”护士轻声问。

病房门被推开时,她正昏昏欲睡。

路晋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像根冰锥扎进耳膜。

“情况怎么样?”

“病人还在高烧,需要留院观察。”

白薇薇在一旁娇弱的啜泣,

“晋哥,都怪我,林榆姐一定是因为我的事生气了才乱跑,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别乱想,这不是你的错。”他的声音温柔和煦,带着安抚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