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内的力气快要被抽空了,孟溪月强忍着最后一口气选择送客。
嘴角勾出一丝弧度,安轻言示意自己的妹妹将自己推回家。
安轻言还没有走远,孟溪月失力地躺在地上,面容扭曲。
躺了好久,孟溪月才恢复力气,慢慢起身,将婚礼请柬捡起,眼睛不眨地看着婚礼地点,直到将婚礼地点印入心脏处。
随后将请柬撕得粉碎,逃进客厅内,拿出一瓶酒,直接灌入口中。
心脏处不断传来的疼痛感,只有高度酒精能够治愈。
每一口烈酒入喉,孟溪月心脏处的疼痛才能减少一分。
直到她满脸通红,眼中出现重影。
“轻舟,谢轻舟!”
左手提着酒瓶,孟溪月左摇右晃的走到安家别墅的围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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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手笨脚的翻过围墙,孟溪月身子歪歪倒倒,抬头往向谢轻舟居住的二楼。
一男一女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男人半蹲着身子,一只手虔诚地摸着女人的脸颊,男人微微低头,吻上女人的额头。
血气翻涌,无名的怒火从心中燃起,孟溪月毫无形象地走进安家别墅内,疯狂踹着房门。
“砰,砰,砰!”
房门不断发出声音,惊动了站在阳台上的谢轻舟。
“我去看一眼。”
脸颊微红地谢轻舟,声音微微喘息。
“好,明天我预约了高医生检查你右手的情况。”
“我与高医生说过你的情况,他说你的手可以痊愈,只是过程有些痛苦。”
安轻言心疼不已地看着谢轻舟,不断暗骂着孟溪月。
到底是多心狠的人,才会将一位画手的手打断,导致他这辈子都没有办法举起画笔。
治愈他的手!
刚起身的谢轻舟顿住了脚步,握紧了自己的右手。
两年了!他找过无数的名医,都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手治愈,每一次用力,手腕胀疼得要命,任由画笔从手中掉落。
“轻言,我从五岁开始学画画,学了十八年,最后却无法执笔画画。
除了错爱上孟溪月,还有什么事情会比这更痛。”
眼角一滴清泪落下,谢轻舟走到房门口,开门。
醉醺醺的孟溪月迅速地跑到安轻言面前,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在她的脸上。
反应过来的谢轻舟,冲到安轻言面前,将安轻言护在身后。
“轻舟我们才是夫妻!”
醉意消散一半的孟溪月哭红了双眼,她不知道她和谢轻舟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步。
明明她也是受害者。
“孟总,你结婚证上的老公是周宁川。
还有......”
一巴掌扇在了孟溪月的脸上,脸即刻肿成了一团,谢轻舟寒冷如冰霜的眸子看着孟溪月。
“孟总你要是再敢动我的未婚妻,那就不是一巴掌能够解决的事情了。”
快醒来!
她肯定是在做梦,她的轻舟肯定不会舍得打她的,孟溪月拼命地摇着头。
无法接受,刚刚甩她一巴掌的人是谢轻舟。
掏出手帕,谢轻舟轻轻地擦拭着安轻言红肿的脸颊。
嫉妒混着酒气,孟溪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谢轻舟拽开,一巴掌又一巴掌的甩在安轻言的脸上。
都是安轻言,如果不是她蛊惑轻舟,轻舟怎么可能如此冷漠地对待她。
都是安轻言的错。
怒火从心中炸开,孟溪月甩向安轻言的手掌越来越用力。
从植物人状态中醒来没有多久的安轻言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孟溪月。
只能任由孟溪月发疯。
摔倒在地的谢轻舟顺手拿到一个化妆瓶砸向了孟溪月。
一个,两个,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