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只是将周宁川当作病人吗?谁会与一个病人结婚,做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情。”
笑容渐渐消失,孟溪月眼圈瞬间猩红起来。
“都是周宁川骗我的,骗我是他的父母救了我,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我才······”
谢轻舟的眸子越来越冷,无论何时何地,眼前这个女人总有借口将错误归咎在别人身上。
但凡当时她询问一下他母亲住院三天的原因,也不至于被周宁川骗了。
“孟总你已经结婚了,请注意你的身份。”
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谢轻舟转身回到安轻言身边,蹲下身子继续给安轻言整理衣物。
安轻言抚摸着谢轻舟的脸颊,鼻尖嗅了嗅谢轻舟身体的味道。
谢轻舟不满地伸出手,捏了一下安轻言的脸,安轻言不怒反笑,贴在谢轻舟的耳边喃喃说道。
谢轻舟被逗得放肆大笑,阳光,明媚,情动之时他没有忍住,牵着安轻言的手,吻上她的唇瓣。
沉迷于二人世界,好似孟溪月不存在。
烦躁,难受。
孟溪月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活生生剜出一半,疼得死去活来。
“啪!”
一声清脆地巴掌声响起,安轻言眸光微滞,看向孟溪月。
一巴掌,两巴掌,三巴掌······
孟溪月自顾自扇起了自己的巴掌。
谢轻舟的小脑袋微微动了一下,想要偏头看向孟溪月。
“脏,别看!”
16
16
安轻言用掌心压下谢轻舟的头,不许他回头看孟溪月。
“啪,啪,啪·····。”
孟溪月依旧不断扇着自己,直到第一百个巴掌才停。
孟溪月整张脸肿得高高地,眼眸猩红,祈求着谢轻舟看她一眼,安轻言一直将谢轻舟的头压在怀中。
“轻舟欠你的我还给你了,求你转头看我一眼,求求你了。”
牙齿上沾着血丝,孟溪月嗓子嘶哑得近 乎失声。
嘶哑的声音传到谢轻舟的耳朵,小脑袋用力地动了一下,安轻言明白了谢轻舟的意思,松开了手,任由谢轻舟向孟溪月走去。
眸子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谢轻舟看向狼狈不堪的孟溪月开口。
“你不欠我任何的东西,我们只是不爱了。”
我们只是不爱了!
每一个字就像一把刀子,一刀又一刀地狠狠刺进了孟溪月只剩下一半的心房。
孟溪月痛苦地双膝跪地,抱头痛哭。
“青舟,你只是在生我的气σσψ,故意骗我的对吗?你还是爱我的对吗?”
…
无视掉歇斯底里的孟溪月,谢轻舟推着安轻言走过满是蓝色鸢尾花的走廊,径直来到客厅内。
“谢谢你愿意陪我演这出戏。“
偌大的客厅内,只有谢轻舟与安轻言二人,谢轻舟蹲下身子,轻声说道。
谢轻舟与安轻言早就知晓孟溪月乘坐飞机来到安家庄园附近,为了与孟溪月彻底了断,故意放她进入安家庄园内。
谁曾想到孟溪月竟然如此执着。
破镜重圆,破了的镜子它就是破了,留在镜子上面的一道道裂痕便是印在心中的一道道疤。
永远不会复原。
安轻言神色复杂地看着谢轻舟,黑色的眸子转了又转,向一位视死如归般的壮士开口。
“我没有演戏,是认真的。”
烦躁不堪的谢轻舟呼吸都凝滞了。
认真地!
整个脑子无法转动,谢轻舟沉浸在自己的震惊之中,安轻言她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吗?
恢复呼吸,谢轻舟带着歉意看向安轻言。
“当时答应你妹妹愿意做冲喜新郎,是觉得你这辈子都不会醒来,我只用做好你的护工就好。”
停顿了几秒,谢轻舟继续补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