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兄提议甚好,我自小与湄儿长大,只知其爱吃什么,爱用什么香膏子,便是那男女启蒙,也同庚兄一道开发,实属委屈,如今年老色衰,我这无用表哥,早被主母忘到脑后,唯有请教各位助孕兄弟,有何妙招能使湄儿受孕?
吕元翰因跟道子岚哥哥,我虽为湄儿诞下一女,可偏偏也属巧运,湄儿娇体柔软,水润可亲,想必各位哥哥皆有心德,我不过是歪打正着……
李凌恒续道上面二位真是有够谦虚,一个弄些胭脂香浴媚主,一个弄些药材秘方哄主,若你们二位还要讨教老几位,那我这般受冷遇的又该如何?
李福生回道凌恒哥哥,你这般说就不对了,前日主母还因你母亲贬官还在你那连着两晚过夜,不若就将那床上巧计速速言来……
李凌恒道呵呵,便是全数教你,你这瘦弱体格又如何做到?我是须用那巧计之人么?我浑身蛮力,能硬挺不倒几个时辰,足足使湄儿在床上欲罢不能,娇吟不止,你等可否有这等本事?
陆子岚道李兄何故夸耀,谁又能钻到你们被窝里去瞧着不成?这等幼稚言辞只会徒增心虚,不若实实在在各抒己见,休作那口是心非的伪君子!要我说,数风流人物还要看澹台公子,那诗词小曲写得文采奕奕,唱得也颇得湄儿欢心……
澹台宴一出手便果见不凡诗词曲赋不敢与众位哥哥相比,我出身男倌,只懂点欢爱之事便罢。湄儿尤爱那“林间吹水”之舌功,次之为“貂蝉拜月”之势,再次之为“人面桃花”之势……舌功须朝暮勤练,含乳吞蜜要样样皆通。至于阴阳交术,无非浅插深攻,行九浅而一深,待十侯而方毕,疾徐有度,汁水必多,只休要只图一时痛快草草入穴,抽插不尽,还须时时闭气沉腹,思绪不乱,乃最快立足不倒之法……湄儿如今已生三胎,以小人之见,不如请湄儿休养生息,各位还需加紧修炼闭精不泻之道才是正经。
周秉卿批道:此言极是。
孟湄看至此,又气又笑,直将那书掷到陆子岚脸上道:“原来你们这些登徒子凑到一起便是这般算计我!”
陆子岚忙搂过她来亲嘴道:“岂有算计之理,明明是宠爱无度!如今各房的夫君谁不练这闭气之功,活舌之术!”孟湄敲他道:“这把年纪还要这般油滑无赖!”陆子岚打横便抱起孟湄往里走道:“偏偏是这把年纪才心急得很,你给那后来的福生、元翰都生了娃,让我这等老哥哥实在煎熬,便是看在这青梅竹马之情,你也要多多眷顾我些才是……”
孟湄嬉笑嗔骂,那声音却一一掩在门口。
石阶上《爱湄雅集》也翻倒在地,清风凑情趣,乱翻出那书中夹扁的一页信纸来,乃是一年前周云琛来信。
原来,孟湄自那日与周云琛在南都一别,二人便从未停过私信往来,那信中常叙家事,偶赋情诗以表相思,不知从何时起,信断了,情也淡了,孟湄想他必是因王之蝶生了孩子而忙碌,亦不追信再问,哪知这最后的来信竟断在某位夫君手中,顺手夹起以供全院阅览,如此这般,这信便再没回到孟湄手中。
此时,信纸飞散,给云中展读
“……念湄儿,樱花落尽阶前月,象床愁倚熏笼,远似去年今日,恨还同,重叠泪痕缄锦字,人生只有情难死,相思苦,纱窗犹在昨梦中……
那日湄儿誊写的石碑铭文乃萝芙初年所建,如湄儿所想,此乃萝芙建国伊始激励女子奋发,勇拓疆土之文,其中又有此地千年历史,如是述来:此地曾久被男子殖民,女子虽供为天神,乃孕育地母,但男子却暗地里奴役女子,随意欺辱、打杀、囚禁……种种罪行触怒天神而降雷灾,土地崩裂,山火爆发,无人生还,又有一村周氏女带领一众女子选出十二个童子童女,历经万险而伐木架舟躲入洞穴,三代以后,族人从洞中出走,建立萝芙大周帝国,纪年开鸿,此后,女子统领男子以治天下……因此,全天下皆知女子神能,拜母崇女,萝芙方可太平。”
<完>
2023年12月30日
*************************************************************
初稿总算写完!!!也算是年更大作了!哈哈!感谢各位一路包容我,不弃我,还在追文,还在陪伴我以及陪伴孟府一家的命运!
本来可以分两章来写,为凑整一百回,就都挤在这一章,可以当作两篇来看了!
另外几件小事叨一叨:
一是还要继续修改捉虫,前面很多部分语句打错字比比皆是,容我慢慢改来
二是如先前所说,完结后会选章做打赏章,2024年1月1日生效,所以没看的抓紧!
三是跨年在即,我愿为大家贡献一篇番外,此后本书每增一星就会出一章番外来答谢!
本年度最后一天,按照惯例,我还会继续叨一叨写后感!别错过哦!
番外 - 念奴娇篇 < 枕钗媚【女尊架空】(凉鹤)|PO18情愛原創
来源网址: /books/634255/articles/10036593
番外 - 念奴娇篇
岁月如流又一年,一朝又有一朝新,说话间那北州孟府的长孙女孟维祯便长至豆蔻,出落得明眸善睐,亭亭玉立,颇得周秉卿的眉眼身姿,又兼澹台宴的轮廓和李凌恒的性情,她又偏与大爹周秉卿最亲,擅骑马,喜狩猎,箭法百发百中,常出郊外寻趣,其母孟湄时时叮咛,生怕她有了闪失,可维祯桀骜不驯,任性倔强,孟湄便只能每回叫清宁陪她一道同去。
那清宁虽长得高大威猛,但毕竟早已剃度入了空门,两个整日厮混一块也不成个样子,孟湄便找来周秉卿等众夫君商议,希望早早给维祯配个侧房为好,只是在这选人上伤了脑筋。
陆子岚先道:“杜府尹家的老二我瞧着这几年长得不错,虽是个庶出,但到底知根知底,见过点世面,不如就出点银子接他进来如何?”
吕元翰道:“我听那日杜府吏来说的意思是想把她家老大配给维祯?”
李凌恒点头道:“我也听闻那杜府吏是想将杜大公子入府当正夫,真真想得美咧!你们也都瞧见了,她家那大公子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实在上不了台面,说话磕磕巴巴瞧着就没出息,别以为嫡出的就有甚么了不起!”
李福生在旁笑道:“公子这是念念不忘旧事还是感怀身世呢?”
李凌恒气得捏拳头,却一眼看见孟湄与周秉卿又作罢,忿忿不语。
孟湄道:“凌恒说得也对,那杜大哥公子出落得确实不如二公子,远瞅着像个小老头,慢说作正夫,便是侧夫也万万不可,但若咱们跳过大公子直去问二公子也不妥,再伤了杜夫人的薄面就不好了。”
既是主母发话,众夫便不再议杜府,周秉卿道:“那日孙府衙的正夫薛家公跟我在铺子里提了一桩亲事,说是他侄子薛明轩年方二八,如今正未找人家,说起来薛家也是在北州办皇差的,贩官盐,总还算门当户对,只是不知那孩子模样如何,不如就请薛家来咱们府上吃茶如何?”
孟湄点头道:“这倒是个好门户,只是不知他家肯给咱们做侧房否,先下了贴把人请来再说。”说罢,就叫人去送贴子,那边薛府接了帖子也喜不自禁,速速上覆,两家便立即定了见面的日子。
且说那日张贴皇榜,三年一宫选的消息很快传遍北州,孟湄听说,不禁心中忐忑,思及当年孟宸也是因了一张皇榜选进宫,如今她又担心那薛家临了再变卦,忙叫周秉卿去打听,回复道那薛家早有公子选入宫,孟湄适才安下了心,可此乱才平,自家又出了乱子,原来那日放皇榜,李福生打听着消息便偷偷派人为儿子孟佛辉贴了名,而好巧不巧,初试点名册出来,孟佛辉竟晋了榜首,这消息一传出,北州街巷议论纷纷,皆艳羡这孟府一家是吃定了皇粮。
孟湄听罢,怒气直冲,将李福生叫到跟前,二话没说就一个嘴巴:“儿女大事,你私自做主,你眼中还有我这个主母么?我看你做了几日主子就忘了先前当奴才的规矩!来人!把鞭子取来,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李凌恒闻言,可逮住此机,忙颠颠儿跑来道:“此事哪能叫主母受累,我替效劳便是,也让他长长记性,这麻雀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谁是主子谁是下贱可别忘本!”说罢,攥紧鞭子就抽,直把那福生抽得皮开肉绽,那小儿孟佛辉也哭着跑来跪求母亲大人饶爹爹一命,维祯听言,也跑来劝谏,三女儿梦盼本是在书房写大字,听了声音,领了艾岚就来凑热闹,见哥哥挨打,也跟着哭起来,孟湄只捏着眉心不理,不大一会儿,人就跪了一屋子,大的叫,小的哭,孟湄只好道:“好了好了,停了吧!”
此时,周秉卿等一众夫君都闻声而来,见福生早疼晕过去便叫人将他抬下,又叫吕元翰跟着去开药,周秉卿见梦盼泣不成声,满头是汗,那最小的女儿艾岚还吓得尿了裤子,不禁斥责陆子岚:“快把女儿们带下去,休叫她们到处乱跑。”
陆子岚忙抱起艾岚,带着梦盼退去,周秉卿又夺过李凌恒手里的鞭子,低叫一声:“出去!”那李凌恒也乖乖只好退下,维祯呢,天不怕地不怕唯恐她爹真发火,此时也缩着脖子往后退,方才躲过周秉卿的白眼。
周秉卿扶起仍在抽泣的佛辉,拿起帕子为他擦脸,孟佛辉泣道:“大爹爹为我们父子作主,大爹爹从小教导我们要好好读书,忠心为国,为孟府光耀门楣,如今皇宫放榜,我又为何不可去试?如今试成,母亲为何又不以我与爹爹为荣?”
周秉卿肃面道:“你休要怪罪你母亲,此事是你爹爹犯错在先,他本该与你母亲商量再行事,如此暗里动作,贪慕虚荣,实在该罚,皇宫放榜,便是你想,身为孝子,你也应先知会母亲与我,你却一意孤行,心存机锋,于理于情皆是错,你也该罚,去,将那男德经再抄一遍,抄不完不要来见你父母亲。”
佛辉知道他大爹此时生了气,气势压人,不容反抗,便只好抹抹眼睛去了。
屋中只余孟湄与周秉卿二人,周秉卿先递了杯茶道:“这般动怒,损心伤体,先消消气罢。”
孟湄呷一口水皱眉道:“秉卿休要怪我暴怒,此事正戳我心头旧痛,前些年二叔病逝,母亲病倒时我便于心中暗暗起誓,孟府后人一个也不许进宫服侍,可如今,噩梦重演,教我怎能不恼火。”
周秉卿抚她手道:“我如何不知?可身为男子,又有几多选择?佛辉如今也大了,到了该配出去的年纪,他选不得别人,只由他人来挑,如此说来,也许进宫算是为自己挣了个好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