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枕钗媚 周秉卿陆子岚 3154 字 7个月前

而孟湄娇软,拧腰向后,只觉左胸乳心一阵热酥,便知是庚修远已噙住一乳,嘬吮不停,更有他手指游移,顺裙底而抚揉牝户,耻水滴滴,稀疏阴草连片,勾弄丘中一囊,早已黏湿之地又生津液汪汪,庚修远悟性颇高,只消几次便通晓这风月之事,知此时宜缓不宜不急,只轻拢慢搓,入花径三分而抖指以拭,剥薄皮儿而入股绒菊,不消片刻,孟湄便醉痴一呼,前后摆股而情绸缪,户缝微绽而不自知,庚修远见机成熟,便撩开袍褂,掏扶物事撑滑牝口。

沾津带液油腻紧,研磨数回烫肉酥,孟湄春心骚动,顾不得那屏后之人,只分开两腿,低头去瞧那黑黢黢一根硕大肉物在牝间游走,蜜液涌出,不由地翕动两瓣唇户直蹭直夹,庚修远见孟湄饧目红面,如饥似渴,便笑道:“娘子欲要官人,且抬股上乘,咱也作一个‘人面桃花之势’。”

说罢,他取出画册来,翻至那页,探于案几指给孟湄看,那孟湄且习且下臀,吞茎入阴,只觉身躯一震,龟首突入如割,膣中一缩,竟尽坐没根,二人俱是口中哼咛,迷酣双眼,那物也胀撑罅隙,湿滑钻凿,孟湄缓摇慢舞,便觉内中酸麻痒热难耐,牝间又溢一泼涎液,实在快美难言,只把小嘴欲张还闭,莺声啼啭,听得让人情欲难捱。

那屏后的陆子岚虽望不见二人交股缠绵处,却把孟湄赤条条在庚修远胯间起伏乘骑的模样瞧了个清楚,一时妒生酸意,又见这等活色生香场面,下体不由地胀痛,便只能以手箍阳物,上下疾撸,观战而弄佛尘,如捋如握,隔靴搔痒,更想他若此刻走出屏风,加入二人,只要那表妹的嘤嘤檀口若含他一含,纤指弄他一弄,他也算解了馋,如今倒是百弄不得其爽,指头儿告了消乏,心里头却空了意思。

陆子岚动作稍猛,竟碰了一旁烛台,咣当作响,孟湄惊得只僵身子往屏风处看,庚修远却并未回头,挑眉笑:“是花园那里来的猫儿吧?”

孟湄忙点头,支支吾吾:“对,是那猫儿!”

庚修远便环抱孟湄入臂,托两臀而上下颤动,打赤两腿,起身而将妇人往帐中抱:“猫儿也有发春时,由那东西去罢,咱们快活咱们的。”

孟湄吊挂其身,正临大欲,只死死搂定其颈,耸身夹茎,满目满心都是这俊朗庚尔,哪有心思还念及表哥,同新官人同入床帐,便掀翻云雨,二人你上我下,你左我右,好不快活。

一泻快美后,二人歇息片刻,庚修远便出帐取画册,轻步走近屏风处,再瞧那后头,人早没了,便摇头一笑,又回到帐中,笑道:“素闻娘子表哥乃国中大臣之后,一表人才,相貌不凡,虽入府至今,尚未谋面,但想必是有鸿鹄之志,不囿于后院闺房,将来可是有进都选秀之意?”

孟湄靠帐抿嘴一笑:“少抬举他!若说旁人也就罢了,他偏偏是个胸无大志,闲逛贪玩的,不过,表哥确有几分悟性才华,明晚妾家设宴,引你见他就是了。”

庚修远笑道:“听起来再好不过,辛苦娘子安排!”

第六章 酒宴行令醉眼迷 <枕钗媚(凉鹤)|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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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酒宴行令醉眼迷

且说那日孟湄应了设宴一事,次日便吩咐底下小厮在秋月堂张罗桌案酒食,又嘱了贴身小厮螺茗儿去西侧院请陆子岚。

那陆子岚正制“桃花娇面香粉”,还未制得,便只好洗了手,从桌案匣子里掏腾出一只青花釉雕花八棱盒,裹在手帕里揣怀赴宴,边走边问螺茗儿:“表妹今日气色可好?”

那螺茗儿是个伶俐的,哪里不知他这话分明有试探之意,但佯装不知,虚晃应道:“小姐这几日气色尚好,只是天热人易犯困懒就是了。”

陆子岚讥笑一声,从袖中掏出几钱递于螺茗儿:“既是大热的天儿,不如你小子也买壶酒去喝罢。”

“多谢公子!要说这园子里谁不知小姐和公子青梅竹马最登对儿!”螺茗儿揣了钱,越发殷勤,凑了几步低语:“小姐今儿起得倒也早,小的进去伺候时并未见那庚官人留宿。”

陆子岚心下明了,面上摆手皱眉:“小姐家闺中之事休要与人乱说。”

螺茗儿忙道是,便立刻毕声不再言语。

绕过后花园抄近路便到了曲水斋,曲水斋正因有曲水廊亭而得名,青竹松柏围绕,亭中设曲折溪流,以作“流觞曲水”,是孟家饮酒作乐常用之地,秋月堂为内堂,门庭大敞,桌椅调开,一排丫鬟小厮罗列一旁,拿着渣斗、漱盂、蒲扇,巾帕之物。

正要上前问,只见一俊美男子正扶孟湄从外而进,二人眉目传情,说笑亲昵间仿若一双夫妻把家还,陆子岚昨日未见那偏房正面,今日倒是看了个正着,心中一郁,又定神笑道:“看表妹今日容光焕发,想必这身子可是调理得好了。”

孟湄笑道:“你又拿我取笑,我正跟庚官人说起我们儿时在草丛捉蝶嬉闹之事!”说罢,便给庚修远引见:“这位便是咱家那位混世魔王了!”

陆子岚见庚修远朝他恭敬作揖,便也欠身行礼:“休听小妹胡言,我若是魔王,她则是妖女。”

孟湄欲要上前撕他的嘴,陆子岚则双手一捧,握其纤腰嘻嘻笑道:“表妹不知,这自古妖女多惑王的道理?”

孟湄啐道:“再浑说,仔细我告诉母亲去!”

陆子岚却从怀中掏出方才的娟帕,打开那八棱盒给她瞧:“这胭脂膏子可是母亲从南都宫里的尚药局拿的,说是局子里的合口脂匠【注1】制成,那可是专门给当今圣上御用的合口脂匠!你这负心女不感激还告状,我这做哥哥的还真冤枉!”

孟湄早不理会他说的话,夺过八棱盒去细细观赏这皇家胭脂,此乃名叫“腥腥晕”,确比外头市面卖得要色正至厚,她心下都想着怎地搭配了,唇缘可配“石榴娇,中间一点腥腥晕”,便是个极美的咬唇妆![注2】

庚修远在旁静观,不禁打量这陆子岚,人皆说这京州美男中,孟府的陆子岚则当属三甲,风姿如松妙有俊容,如今见了,果不虚传,面若净玉,眼如点漆,唇红齿白,俊爽而姿仪挺拔,不觉心生敬意。

而那陆子岚也偷偷斜睇那庚修远,心内惊诧这南都男儿的粗犷容止,七尺男儿四方脸,浓眉深目山根耸,岩岩如山,气质爽朗,倒令他喟叹自不如人。

两厢见了便入席,螺茗儿拿出手巾裹着的湘妃竹镶银箸,按席摆下,丫鬟端过盐笋核肉芝麻茶来,吃毕,一个小厮端过食盒,开盒见四碟小菜,一碟青笋脯,一碟芙蓉豆腐,一碗素烧鹅,一样鲜五疏,再来一小厮,端一瓯儿雏鸡红馥翅,一盘金油干烧卤,一瓯儿柳蒸酥鲫鱼,一碗柑蜜蟹羹。后又有乾荔雪藕酥,椒盐糁玉饼,蜜渍煨白芋,奶酪玫瑰露为甜点。

一餐罢了,丫头们侍奉漱口,几人漫步秋月堂,便到了后院的曲水斋,“曲水流觞”之型乃人工建造,以引清泉入渠,曲曲弯弯,清波交映,浮杯盏于上,流光酒醉人。

孟湄着人摆案,左夫右兄长,三人饮了会儿木樨荷花酒,微有熏意却觉越发无趣,孟湄道:“不如我们行酒令吧,庚官人又最擅诗词,倒显得我和表兄愚拙,不如表兄同我作令官,庚官人作个简单对仗令如何?

庚修远笑道:“这令简单,错也无妨,自家人无畏耻笑,不过,我这会子喝了酒又吹了这凉风,恐多有思虑不周之处,给你们取乐罢了。”

陆子岚斟了一盏酒,笑道:“庚兄休要谦虚,无谓诗词音韵,字数不差也可。”说罢,沉吟片刻,环顾四周竹林,便道:“风轻弹竹韵。”

孟湄蹙眉深思,却听庚修远已对:“云煖听溪声。”

陆子岚又道:“一重霜点鬓。”庚修远对:“五里露侵怀。”陆子岚又道:“春雨四方洗尘去。”庚修远又对:“东风一路引青来。”

陆子岚大笑一声好,举杯独酌,孟湄在旁笑道:“你这令官倒罚自己一杯!”陆子岚饮尽杯中酒道:“自愧不如!”

孟湄道:“如今到我了,不如来个飞花令,我出上句诗,对者却不允用现成诗句!”

庚修远道:“也可。”

孟湄思索片刻便与庚修远一上一下对来

“花开江红秋风晚。”

“落花草黄寒雨迟。”

“不做花魁梅自傲”

“宁为亡花菊有情”

“伤春悲秋花木深”

“怀古忧国寻花魂”

最后剩一句,陆子岚补充:“忘归谋身须护花。”

庚修远听此,心中咯噔,抬眸见陆子岚正举杯敬他,便知陆子岚这最后一句里有劝他“既来之则安之,更须爱护孟湄”之意,便笑笑不作声,举杯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