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慢条斯理地坐在饭桌前,手里还拿着我的那份面包片刮黄油。
闻言,动作一顿。
头都没抬,薄唇张合。
带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从容。
“什么不见了?”
“睡裙。”
“……”
我轻描淡写,没曾想他动作生出偏差。
抹刀轻搁在他虎口的小痣,晕成一团。
我眯眼看他反常的举动。
“紧张什么?难不成还是你偷的?”
江司寒安静几秒,笑出气音,狭长双眸直勾勾地盯向我。
“你觉得呢?”
出发去军区前,江司寒会提前穿戴整齐,军装挺拔,肩上的两杠四星在暖光里泛着冷硬的光,显得身材格外修长有料。
此刻,那理智沉稳的双眸,比外头的日光还要清冷。
我轻哂。
觉得什么?
江司寒这么古板无趣、一本正经的人。
手里平日拿得不是军区文件,就是重要战略部署。
好端端的他拿我睡裙干什么?
干脆跳过话题:“晚上你几点回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离婚协议书已经拟定完成。
江司寒把面包递上前,接话很快:“只要你想我就尽快回来。”
语速也很快。
快到我都没反应过来断句断到了哪儿。
他的手机响起。
候在庭院外的警卫员前来催促他时间已到。
江司寒离去。
我摸了摸漏掉半拍的心口处,又摸了摸莫名其妙泛红的耳根子。
有些羞愤。
他好好说话不行?撩什么啊!
第5章
饭后趁着空余时间,我去了趟医院。
医生说我内分泌失调,需要找个男人调节一下。
江乔晚一听,火急火燎地要把她工作室八块腹肌小模特和大胸肌狼狗,借来给我用用。
彼时,我正在家里吹着空调,画着漫画的线稿。
满脑子都是怎么把形象画得完美。
闻言当即拒绝了。
她一语击中:“你最近是不是都长痘了?”
我心肌梗塞。
又狠狠在心里把江司寒骂了一遍。
还长了两颗!
就在我的下巴。
“家花儿哪有野花香,况且你俩也快离了,真不试试?”
江乔晚循循善诱。
我停下笔触,想了一下,刚好配角的脸没思路,可以借鉴。
“只看,不碰。”
不就雄性激素过高,等我离了,找他百八十个。
但现在不行。
这不是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