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魔修都会在识海中给自己树立一个锚点,纵使情绪如何波动,只要想起这个锚点便不会彻底被魔气控制,也就不会沦为无识魔人。安全起见,这个锚点通常是个死物或者地点。
但很显然,江弥将她这个大活人当成了锚点。
若她执意离开,这位魔皇恐怕会再度变成升龙台上那种杀戮机器,届时九州生灵涂炭,他们二人也免不了刀兵相向......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想避免的事。
所以那天她拒绝了妖道的帮助,就这样,被他一关就是五年。
平时倒是可以在他陪同下去魔域四处转转,半个月前她收到张弛寄来的覆水剑后,不知怎么就激发了他的惧意,连魔宫也不肯让她出了。恰好魔域众臣联合上表请魔皇纳妃,于是她直接搬去了偏殿,不许任何人放这位魔皇进来。
这几年在魔宫伺候的宫人早已经摸清楚了:百里姑娘说的话才是圣旨,即便魔皇有其他意思,听百里姑娘的也不会被降罪。但今日江弥是真的耐不住了,下朝之后直接打晕了守门的宫女闯了进来。
透过脊背上华贵的衣料,可以看见江弥因为肌肉绷紧而突显出的线条:“邀月,我不会纳妃的,我只有你一个......”
少女忽然笑了起来,转过头嘲讽地望向他,热气蒸腾中她肤色白里透红,眼睫因为挂满了细小水珠的缘故显得格外深黑。
“自作多情。你纳一百个也没人拦着你。”
她漠然垂落眼睫,从江弥居高临下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眼梢轻轻挑起的那道弧。他沙哑地住了口,喉结狠狠上下滑动,吞了口唾沫。
环佩叮当作响,方才被打晕的几个宫女捧着银盘过来了。银盘上是仙果茶和浴巾,茶水翠绿可人又清冽甘醇,江弥正觉口干舌燥,连喝了两三杯才止住,抬眼一看只见邀月已经从浴池里出来了,将宽大柔软的白缎衣袍刷地一披,随手把浴巾丢给侍女。
她看也不看他:“喝完了就滚。”
温泉边的小榭中早已铺好白狐裘软榻,点上香薰。邀月舒舒服服俯卧在塌上,那侍女便在她后颈及肩膀上推拿揉按起来,手法娴熟异常,一路顺着经络而下,明显是专门受过训练的。
“百里姑娘,这样舒服吗?”
少女“嗯”了一声,片刻后道:“力道重点。”侍女加大手劲,约莫半盏茶工夫,又听她模糊道:“再重点。”
清晨微风扬起水榭中的轻纱,夹杂着疏朗落下几片殷红枫叶,熏香氤氲。侍女发觉邀月的呼吸起伏渐渐趋于平缓,便收手站起身,朝魔皇行了个礼,轻手轻脚地走了。
“……”
男人方才坐在一旁一动不敢动,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在数步之遥就那么随便地睡着了。至少在这一刻,邀月睡着的模样是非常恬静安详的,称得上娇憨。
然而江弥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鬼使神差地站在榻边,隔着薄薄一层绸衣在少女后背上按揉了。他没学过按摩,不过他手劲大,充沛的法力通过掌心浸润到皮肤之下的经脉里,产生了一种微微温热的触感,经络也随着法力的灌注而慢慢舒展开,让少女发出一声舒服的呢喃。
江弥顺着脊椎一点点往下按到腰际,在摸到更柔软的地方之前克制自己停下了。
“嗯……”邀月长长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伺候得不错。”
她的长发被一根红缎带绑在脑后,没绑起来的几缕就垂落在耳侧。修长脖颈处的肌肤白皙细腻,犹如冰雪;长发黑如墨玉,细若软缎,头发和肌肤互相反衬,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尊精美绝伦又不食烟火的玉像。
等翻身看清伺候她的人时,不由柳眉一挑:“你怎么还没滚?”
少女的神情略显刻薄又不怀好意,但偏偏在她身上,又有种娇纵不羁的,令人完全移不开目光的吸引力。
下一秒,男人灼热的吻落在她唇瓣上,仿佛对唇齿纠缠抱有某种执念,要借此把她整个人活生生吞进骨血里。
0054 我的皇后 H
邀月想挣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手脚都使不上力,就像是喝醉了一般,一股窃然的暖意从心底升上来,让她板不下脸来真正抗拒什么。
青年逆着光站在她身前,一身玄色暗绣镶金龙纹的朝服,象牙色贴身内甲,肩背显得十分挺拔。从邀月这个角度看去他肩宽腰窄,紧实的腰封勾勒出完美的上半身线条,隐隐散发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
“我伺候得不错,没有奖励吗?”
凌乱不堪的浴袍并未被完全褪下,背部大片光裸皮肤紧紧贴在白狐裘软榻上,男人的指尖顺着她脑后颈骨沿脊椎一寸寸往下滑,仿佛在仔细检视自己的珍藏。
“唔”
少女到嘴边的冷哼变成了一声娇吟,花穴处传来摩擦的触感,是被手指探入了。她反射性向上一耸,紧接着被江弥压得更严密了。
“......谁准你碰我了?”她脸上一片绯红,感觉自己似乎被他的目光上上下下摸了个遍,整个人就好像晨光下被揉乱的一汪水。
“邀月难道要我做和尚吗?”江弥暗金色的眸中盈满幽怨,似乎要看透到她心里去,说话间又加了一根手指,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腰带。
她十指深深掐进了青年的手臂,但阻止不了那越来越快、越来越强硬的动作。渐渐地好像听见清晰水声,开始还以为是温泉发出来的,直到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渴望从手指摩擦处升起,轰然席卷了四肢百骸,连大腿内侧都被浸得濡湿而柔滑。
“我看你做和尚、唔也是个淫僧......啊......”
邀月头脑发昏,竭力躬起上半身想要渴求什么,江弥却突然撤出手指低声地哄诱:“晚上搬回来,好不好?”
那手指扩张时强硬又可恶,一旦撤离却好像带走了魂魄,从未有过的急切空虚立刻占据了身体。她仓促地去扯他垂落的白发,嘴唇湿润颤抖却仍不答应:“我不唔!”
尾音突然尖锐到走调,因为比手指庞大得多的东西狠狠捅了进来,强悍滚烫惊人,就着湿透的穴口一下就冲到了最里面。邀月顿时头脑空白,血液冲到脑顶,连耳朵都在嗡嗡作响。她条件反射想要挣脱,但江弥仅用一手就把她禁锢在了怀里,那根青筋勃起的巨物也毫不留情一寸寸钉了进去。
少女连呼气都像朵盛放的樱花,急促颤栗又甜蜜:“别……外面有人......”
男人紧箍着她后腰的手筋骨突起:“我设了灵雾障。”
这回倒是真的,毕竟花园是露天场合,若是被其他人看到邀月现在的样子,他肯定会杀人的。
但这灵雾障设在这里,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她没好气地用脚蹬在他胸口:“你这淫魔!”
男人趁势叼住那珠圆玉润的脚趾,留下细微齿痕。与此同时他反复抽插,开始是缓慢克制的,虽然每次都顶到最深,却不完全退出,令紧窒的花穴被撑到几乎要撕裂的程度。憋了半个月的邪火爆发出来是非常可怕的,再后来就克制不住,肏弄的幅度越来越大,动作也越来越快,甚至带出了明显的水声。
“邀月……”他胸膛急促起伏,在少女耳边哄着,“回来吧……你不在我睡不着......”
“你本来就......唔就不用睡......啊!”
男人突然将她抱了起来,面对面地把她搂在自己大腿上,姿势陡然变换让少女发出一声惊喘。二人额头相抵,彼此错乱的呼吸都混合在一处,江弥小心翼翼地掐着她的纤腰向下压,令性器变了个角度进入到深处。他身上的软甲并未摘去,冰凉凉的玉鳞刮擦着她的乳尖升起异样的快感。
“要睡的……只是担心你偷偷跑掉才不敢睡......”男人轻舔她的耳垂声音低沉好听,说的话却完全不讲道理。
邀月恼火他这恶人先告状的行径,动了动嘴唇,似乎无声地说了一个词。
江弥确定那不会是什么好话,但并不生气,探身亲吻那颤抖的樱唇,就着这个相连的姿势一下一下向上顶弄起来。花穴肉壁绞紧给那硕大的阳具更加剧烈的刺激,甚至让它硬到了吓人的地步,每次都几乎完全退出来再狠狠地插到底,响亮紧促的水声淹没了一切。蚀骨的愉悦就像电流无情鞭打身体,不论如何挣扎都逃不出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