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画面跳转,是赵婉如跪在警局门口,哭得撕心裂肺:“我的女儿不会自己走丢的!求求你们再找找......”
最后定格在赵婉如的遗照上,她至死都没能闭上眼睛。
陆知夏站在原地,浑身发抖。她看着屏幕,又看向秦父,突然笑了:“原来如此。”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狠狠扎进每个人的心里:“原来我这些年吃的苦,我妈的死,都是因为你。”
她指向秦父,指尖发颤:“因为你出轨,因为你要给私生女腾位置!”
秦父脸色铁青:“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些视频都是合成的!”
“合成的?”温让嗤笑一声,从文件夹里甩出一叠文件,“那这些银行流水呢?当年你给拐卖团伙的汇款记录,要不要也看看?”
秦逸轩突然冲上前,一把揪住秦父的衣领:“爸!这是真的吗?!”
秦父张了张嘴,还没说话,秦以柔就尖叫起来:“哥!你怎么能相信这些!他们是在挑拨我们家的关系!”
“闭嘴!”秦逸轩猛地甩开她,“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私生女,也配叫我哥?”
秦以柔被推得踉跄几步,妆容精致的脸扭曲成一团:“秦逸轩!我才是跟你一起长大的妹妹!她算什么?一个野种!”
“啪!”
陆知夏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私生女骂别人野种?秦以柔,你要不要脸?”
秦以柔捂着脸,见势不妙,一转身又钻进了沈应淮的怀里:“应淮哥,帮帮我。”
沈应淮没吭声,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屏幕上自动播放的第四段影像吸引。
画面中,沈应淮的别墅门口,秦以柔正指挥两名黑衣男子将昏迷的陆知夏拖进一辆黑色轿车。她低头看了看腕表,冷笑道:“动作快点,别让人看见。”
左上角的日期显示正是秦以柔声称自己被陆知夏绑架的那天!
没给所有人反应的时间,画面继续在变化,秦以柔出入高级会所,与不同的男人搂搂抱抱,甚至还有她醉醺醺地靠在陌生男人怀里,娇笑着递出房卡的画面。
“沈总,”温让的声音带着讥讽,“这就是你口中单纯善良的未婚妻?”
沈应淮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过往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陆知夏的辩解,哭泣,此刻都化作尖刺让他整个人穿透,他眉眼间的怒意几乎克制不住:“秦以柔,你就是这么污蔑知夏的?”
秦以柔疯狂摇头,妆容早已哭花:“应淮哥!你听我解释!这些视频都是他们故意”
“闭嘴!”沈应淮用力握住她的小臂,视线落到她曾经受伤的地方,那时知夏的皮肤,是他亲自让人剥下来的。
他闭了闭眼,用力把秦以柔甩给助理:“带她去医院,让医生每天从她身上取一块皮下来,不许打麻药,知夏受过的苦,我要加倍还给她。”
秦以柔踉跄着跌坐在地,脸上的表情从惊慌变成绝望,最后化作扭曲的恨意。她死死盯着陆知夏,咬牙切齿:“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温让转动轮椅,挡在陆知夏面前,冷冷道:“秦以柔,自作孽不可活。”
秦以柔歇斯底里:“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不也在外面养女人吗,说到底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一样的脏!”
温让充耳不闻,只是轻轻牵起陆知夏的手往外走。
沈应淮慌了,他拦住他们的去路:“你真要嫁给他?他都有别人了!”
“不然嫁给你吗?隐瞒身份,出轨,假装失忆,把我的感情当做玩物。”
陆知夏反唇相讥:“你最让我恶心。”
沈应淮闻言,眼睛倏地放大,脸上血色褪尽:“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第十章
“从我找到你的那天。”
陆知夏声音清冷,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沈应淮,“沈应淮,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你咎由自取,我不欠你什么,从今往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沈应淮脸色骤变,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腕:“知夏,你听我解释……”
陆知夏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解释什么?解释你是怎么一次次选择相信秦以柔,怎么一次次伤害我,还是解释你是怎么眼睁睁看着我被人羞辱、被人践踏,却无动于衷?”
沈应淮喉咙发紧,声音沙哑:“我只是被蒙蔽了……”
“被蒙蔽?”陆知夏冷笑,“沈应淮,你不是被蒙蔽,你是自私。你只在乎你自己的感受,从来不在乎真相。”
她转身要走,沈应淮却猛地拦住她,眼中带着最后的挣扎:“知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
“保证?”陆知夏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沈应淮,你的保证值多少钱?你的信任又值多少钱?”
她不再停留,径直离开。
沈应淮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终于意识到,这一次,她是真的不会再回头了。
宴会之后,秦家彻底变天。
秦逸轩为了报仇,暗中收集了父亲多年来的商业犯罪证据,将他从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上拉了下来,并以“精神失常”为由,将他关进了精神病院。
至于秦以柔的生母,也被秦逸轩找了出来,以拐卖儿童罪送进了监狱,他动用了人脉,特意交代要在里面好好“照顾”她,只要别玩死了就行。
陆知夏听到这些消息时,正在温家的花园里喝茶。
“秦逸轩还算有孝心。”她淡淡地评价,语气里没有半分波动,“不过,我也不会因此原谅他。”
温让坐在她对面,闻言轻笑:“姐姐倒是恩怨分明。”
陆知夏抬眸看他:“那天在宴会上,你为了替我出头,暴露了你是个正常人的事情,会不会影响你原本的计划?”
温让摇头,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痴傻虽然是装的,但腿上的残疾却是真的。”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再说,这计划原本就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