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裴凛一把推开她,眼神凶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你去求陆沉屿啊!他那么有钱,手指缝里漏一点就够我们还债了!”
“我不去……”江见玥瑟缩着。
“你去不去?!”裴凛扬手就是一个耳光。
一阵耳鸣后,江见玥的眼神逐渐冰冷。
是这个男人毁了她的一切,那这个男人,也该付出代价了。
是夜,血色四溅。
一周后,财产顺利收回。
江见玥名下的不动产,已经被卖得一干二净。
秘书找到我,“陆总,其中一栋房产里有些不对劲。”
我微微垂眸,想到了多日没有裴凛的消息。
“报警就行。”
今天是江氏改名陆氏分公司的第一天,我要赶过去剪彩。
刚上车,就看到车窗外一张惨白的脸。
蹙眉不悦,我摇下车窗。
“你来干什么?”
江见玥声音沙哑,哀求我,“我不是来纠缠你的,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我妈。”
“我爸的葬礼我还没去呢。”
我笑笑,亲爹都入土了,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有爸妈。
真是大孝女。
手机响起,是秘书发来的消息,“江母承受不住打击,病危了。”
我看了江见玥一眼,好心地告知了她这个消息。
她脸上血色尽失,疯了一样冲去医院,却连江母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处理完江母的后事,江见玥发现自己真的一无所有了。
江母将所有个人资产,都捐献给了福利院。
她的房子、车、甚至稍微值钱的首饰,都被陆续追缴抵债。
她被迫打工,赚来的钱却远远不够生存。
曾经吹捧她的“闺蜜”林芝遥,在被我从陆氏清除后,迅速投靠了另一个富豪,偶尔在社交媒体上晒出奢华生活,对江见玥的遭遇只字不提。
为了讨好我,经常在社交平台含沙射影。
巨大的心理落差和现实的残酷压垮了江见玥。
她开始失眠,恍惚,常常一个人喃喃自语。
有一天,她在便利店电视上看到了财经新闻。
画面里,我正从容地出席陆氏一个新项目的剪彩仪式,身边站着新的女伴,是一位家世、能力、容貌都无可挑剔的实业千金。
记者镜头下的我,依旧矜贵冷漠,仿佛之前的闹剧从未发生过。
陆氏的股价早已回升,甚至再创新高。
江见玥看着电视里那个遥不可及、光芒万丈的男人,又透过玻璃窗看到自己憔悴倒影。
巨大的刺激下,她最后一丝理智崩断了。
她突然大笑起来,指着电视里的我:“看到了吗?他是我的未婚夫!他最爱我了!他很快就会来接我回去当总裁夫人!”
便利店里的顾客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
她没等到我去接她,等到了警察的传唤。
警察在那栋房子里,发现了被砌在水泥中的裴凛,还有一个未成形的胚胎。
几天后,江见玥吞针自杀,临死前还在说,她想要重新选择。
我听完汇报,面无表情地签完了最后一份文件。
窗外阳光炽烈,城市依旧繁华喧嚣。
我给了她选择的机会,是她自己,一步步走到了绝路。
代价她确实付出了,只是这代价,沉重得超乎她想象。
而我的生活,从未,也绝不会因为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而有任何停滞。
“下午的会议几点?”我问秘书。
“三点,陆总。”
“嗯。”我起身,整理了一下袖口。
新的商业版图,正等待我去开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