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星辰不情不愿地站到地上,双手还捂在自己的两腿间,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左看看右看看。
温勉喘着粗气,过了一阵才从车上下来。
不远处就是港口,巨大的轮船吃水极深,雪白的船舷上飘着鲜艳的旗帜,港口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他们要走东南亚-东非航线回非洲,一开始计划得手后乘飞机的,奈何温星辰横插一脚,何家肯定第一时间封锁了机场,幸亏温勉之前计划好了planB
他们跟的是一搜大型客船,伪装成船舱里的水手。
温勉倚靠在车边吸烟,温星辰蹲在他的脚边,神情怏怏地盯着地板。
半响,凌川处理好身份的问题,远远地冲他们示意。
温勉扔掉烟,抬起黑色的靴子碾灭,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
温星辰心里一抖,条件反射的抓住温勉的裤腿。
心底慢吞吞地升起一丝惶恐,他不怕何家的滔天怒火,也不怕死,只怕温勉就这样离开。
他曾经背叛过温勉,温勉却仍愿意出手相救,带着他到此也算是仁至义尽。
更何况,温勉刚才在车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让他滚的远远地,他难道还要再腆着脸跟着他吗?
他抬头,温勉的面庞挡住阳光,薄薄地阳光打出一片侧影,越发显出骨相的优越。
温勉的头发剃得的很短,眉弓高而双眼狭长深邃,薄薄地眼皮垂下来,透出一股好像什么都不关心地疏离感。
两个人决裂的时间不长不短,三年时间足够温勉变成一个对温星辰来说完全陌生的人,从高高在上的豪门继承人到游走在黑白交错地带的雇佣兵杀手,他完美的融合进了兰城,西装香槟逐渐远去,枪和血的交错成为生活的脉搏。
他停在原地踟蹰不前,可是温勉已经在咫尺天涯的地方有了新的要回去的家。
他曾经以为最可怕的是温勉的不原谅,现在才意识到,不原谅还是因为在乎,只怕温勉真正的摆脱过去,完全开启崭新的,危险的,没有他的新生活。
不要抛下我……
这句话堵在嗓子眼,却迟迟地没有说出来。
温星辰仰着脸看他,浓浓地眷恋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温勉渐渐弯下腰,面容在眼前一点点放大。
温星辰难过地想,此次一别,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既然这样,那他最后亲一次温勉也是可以的吧。
反正是最后一次了,温星辰打定主意,也不管温勉同不同意了,势要出其不备,猛地向上一窜,冲着温勉的唇就去了。
咣
一声闷响,温星辰猛然撞到了温勉的头。
剧痛从脑袋上蔓延开来,温星辰嗷地一声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
刚准备弯腰去拎他的温勉:……
料是温勉反应再快也没料到这个小兔崽子突然往上窜,额头上撞出一个显眼的红印,在一张俊脸上格外明显。
温勉受不了了,一手将他拎起来握住胳膊,大掌毫不犹豫地落到了他的屁股上。
“你就不能老实会儿!”
“啊啊……”温星辰绕着温勉跑,一边跑一边求饶。
“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对不起……”
温勉打了他两下便强行忍了下来,眸子里是翻涌而上又不断压下去的火气。
低着嗓音吼到:“上船之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都不许去!”
什么?上船?温勉要带他走?
温勉没想丢下他?
来不及多想,温星辰便视线一转,整个人被温勉抱在怀里,埋进烟草味的怀抱里。
温勉将温星辰拎在怀里,快步地向码头走去。
凌川等人好不容易等到他俩过来,一左一右挡在负责人面前,又是递烟又是送钱。
一直等到温勉将温星辰送上甲板,两人才散开,负责人看着折返回来的温勉,面露疑惑,刚才有人过去吗?
一行人顺利上了船,他们住在不同的房间,名额顶替了水手,就必须要干水手的活,凌川几人都是人精,没有一个傻的,很快就和其他船员打成一片,哥俩好的围在一块打牌去了。
温勉则一路带着温星辰走过长长地走廊,他脚步很急,难得的带着一丝迫切,海风咸腥的气息熏的人发晕,甚至能感受到船舱在微微地晃动。
漆黑狭长的走廊仿佛没有尽头,温星辰莫名地紧张起来,跟在温勉身后走的踉踉跄跄,直到尽头,温勉抬脚踹开门。
十几平的房间里一览无余,一张床一张桌子,门口是独立卫浴,好像青年旅馆的单间,只是床比较大。
温勉将温星辰甩到床上,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一时沉默,只能听见一声声粗重的喘息。
温星辰刚刚从温勉带他走的喜悦中缓过来,摔在床上,翻过身爬起来要开口询问,话还没出口,不甚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不对。
他抬眼去看温勉,被他的目光攫住的一瞬间浑身一抖。
温勉轻轻地蹙了蹙了眉,脱掉上衣,露出胸前一圈圈的绷带,紧绷的肌肉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沿着他麦色的肌肤滑落,无声地滴落到地上。
六块腹肌掩藏在绷带下面,性感的人鱼线顺着窄而有力地腰肢延伸进下身的裤子里,修长笔直的双腿包裹在酒店保洁服下,唯有胯下那一团异常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