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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本就生得白皙,身?上没那些乱七八糟的血脉时也是俊朗干净,少年人十七八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的肩背同?之前宽了许多,身?上也覆了层剥削的肌肉,劲瘦的腰身?和后背的蝴蝶骨在水流的冲洗下白得像是在发光。
江顾看?得心如止水,但卫风赤身?裸|体被他拽起来已是面红耳赤,“师父,我自己来。”
但他现在正是最虚弱的时候,指头都抬不起来。
江顾没理会,动作粗暴地给他兜头罩了件自己的外袍,那前襟本就系得松,卫风一直起背就露出了肩膀和大半边胸膛,尴尬又无措,连耳朵上细小的绒毛都仿佛染上了绯红。
江顾瞥了一眼他圆润红透的耳垂,抬起手来捏了捏。
卫风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瞬间红到?了脖根锁骨,磕巴道:“师、师父。”
没有他想象中的柔软。
江顾有点?失望,将?人打横抱了起来,“走了。”
卫风没少被他抱,明明之前也没觉得怎么样,但刚刚师父摸了自己的耳垂,总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但这?种来之不易的机会他乐得享受,将?脸埋进江顾的颈窝里?狠狠吸了一口。
“……”江顾知?道他又犯病了。
若不是这?厮怕灵宠袋,扛着又不雅,他是绝对?不会抱这?个混账的。
卫风被抱着也不怎么老实,一会儿闻闻江顾的脖子,一会儿摸摸江顾的前襟,他看?了看?江顾的耳垂,想学着江顾的样子摸一摸,但没敢,只眼巴巴地咽了咽口水。
有了那肮脏丑陋的元神做对?比,卫风这?身?皮囊便显得可?爱起来,江顾多了半分耐心,没将?人扔出去,赶路的速度却并不慢。
但紧赶慢赶,半个时辰后,还是被人拦在了荒坟塚的出口。
浑身?是伤形容狼狈的曲丰羽背着奄奄一息的邬和致,看?着对?面的师徒二人。
她那生得俊朗可?爱但脑子不太好的大外甥,只罩了件单薄的黑色外袍,正被江顾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杀神打横抱在怀里?,香肩半露,面色含春,任谁都能猜出他俩方才?干了什么。
她不可?置信,痛心疾首,险些把背上的邬和致扔到?地上,“卫风!?”
卫风比她还要震惊,“你怎么在这?里??”
曲丰羽一时分不清是该庆幸自己的大外甥活着,还是该痛心于自己的好外甥被江顾这?个煞星给糟蹋了,竟噎了半晌没能说出话来,“你们、你们这?是……”
她杀气腾腾来找江顾报仇,结果看?到?这?情浓露骨的一幕,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
“你将?我外甥放下来!”曲丰羽简直心在滴血。
江顾半分要放的意思?都没有,身?后悬起了柄泛红的长剑,卫风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他的本命剑赤雪,通常来说他师父这?就是要杀人了,赶忙搂住了他的脖子,“师父,她不是坏人,她还救过我呢!”
江顾冷淡地垂下眼睛看?向他。
当日卫风出卖他难说也有想救曲丰羽邬和致的意思?在,虽不在意,但也痛快不到?哪里?去。
于是杀意愈发不加掩饰,赤雪剑直冲曲丰羽而?去。
“师父!”卫风挣扎了一下,便听见刀剑相撞的声音。
曲丰羽单手执刀连连退后数十丈,赶忙道:“七公子且慢!我有一洗髓灵芝,想和你做个交易!”
多灵根的人没有办法拒绝可?以洗髓的天材地宝,洗掉一条灵根节省的时间何止百年,江顾也不例外。
赤雪剑已经击碎了曲丰羽的宽刀,悬停在了她的眉心前。
卫风吓出了身?冷汗,紧接着就被江顾随手扔开,他神色暗了暗,将?耷拉到?肩膀下的外袍拽了起来,紧跟在了江顾身?后。
“洗髓灵芝罕见,出土则枯死?,你如何保存?”江顾看?着曲丰羽,悬停在前的赤雪剑随时都能要了她跟邬和致的性命。
“我早年间游历,曾有幸得一山水灵境,洗髓灵芝便被我栽进了灵境中,藏于雀鸢宗。”曲丰羽道:“七公子若不信,大可?搜魂验证。”
虽说搜魂容易导致修士痴傻,但到?了曲丰羽和江顾这?个境界,顶多只会痛苦一些,但前提是搜魂之人没有歹心。
口说无凭,江顾搜了一遍曲丰羽的魂,果然看?见了洗髓灵芝。
“只要七公子能救邬和致一命,我便将?洗髓灵芝赠予。”曲丰羽道。
江顾居高临下看?向她,“你跟我谈条件?”
曲丰羽已是冷汗津津,扶住了背后的邬和致,强行镇定下来道:“灵境入口只有我能打开,如果七公子答应,我愿将?灵境和灵境中的所有宝物全都给你。”
怎么说她也有三四百岁,游历的时间比江顾多得多,藏起来的好东西自然也数不胜数,这?对?江顾而?言是桩划算的买卖,当然,江顾可?以将?他们都杀了,但是
曲丰羽看?向江顾身?后的卫风。
卫风闯了这?么大的祸没死?在江顾手里?,而?且方才?那情形两个人也多少有些情分在,那江顾这?种聪明人就不会当着卫风的面杀了她,答应这?桩买卖对?他而?言才?是最有利的。
“可?以。”江顾答应得十分干脆,半点?都不拖泥带水。
在他身?后的卫风和曲丰羽同?时松了口气。
江顾并未被曲丰羽的表象所迷惑,这?个女人很聪明,和聪明人打交道省时省力,但同?样也很危险。
跟卫风这?种蠢货全然不同?。
他看?向卫风,卫风见他看?自己,歪了歪头,骄傲又满足地一笑,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江顾漠然地收回目光。
他到?底在开心什么。
年少春衫(十九)
灵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