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响起白栀栀的闷笑:“老公,你真好,我好爱你。”
一个简单的‘爱’字,却让我下意识愣住。
我和白栀栀之间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个字眼了,久到我再次听见,竟会有些恍惚。
等我回过神来,白栀栀早已经沉沉睡去。
我抬手,虚虚划过她脸颊,眼眶却又酸又胀。
“可惜,我们的爱,早就不在了……”
……
第二天早上六点,外面天还没亮,我就从床上起来了。
白栀栀睡得浅,迷迷糊糊喊了句:“老公?”
我垂眸看着她,轻声道:“我走了。”
白栀栀应该没听见我这句话,她手臂动了动,把我的枕头抱在了怀里。
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我心里突然就平静下来。
也好,希望以后的每一天,你都能过的像现在这样安然。
换好衣服,我从抽屉拿出一张便利贴,仔细的写上一句话。
‘今天上午十点,北京市人民法院,不见不散。’
当然,今天见了,也就散了。
我笑了笑,将纸条放在床头,拉开了门。
出门前,我回头看了眼这个我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果断离开。
飞鸟与鱼并不同路,从此山水相隔,不相往来。
第9章
上午九点五十五分,白栀栀准时出现在人民法院门口。
她看着祁洛白,有些莫名:“老公,叫我来这里干什么?”
祁洛白和丁安站在一起,淡淡开口:“我们的离婚诉讼,今天开庭。”
白栀栀愣了下,不可置信的看着祁洛白:“你在说什么,什么离婚?”
祁洛白用一种白栀栀从未见过的冷漠眼神看着她,语气冷淡:“白总与其在这里问,不如想想自己等下该怎么为自己申辩吧。”
说完,转身和丁安一起进了法院。
十分钟后,法庭上。
“原告丈夫祁洛白诉被告妻子白栀栀,婚内多次和秘书出轨,且已经孕有一私生子,被告,事情是否属实?”
法官问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的白栀栀。
而白栀栀听到这句话,猛地扭头看向了祁洛白,满眼的震惊。
显然是没有想到原来祁洛白连这个都知道了。
“被告,是否属实?”
法官又问了一遍。
丁安展示出了所有白栀栀出轨的证据,铁证如山。
即使白栀栀不认,这场让她措手不及的官司也已经让她乱了分寸。
就在这时,法官“砰”的医生敲下了法槌。
“证据属实,原告祁洛白和被告白栀栀的婚姻正式宣布无效,根据原告诉求,放弃孩子抚养权,而被告需在三十个工作日内给予原告婚内补偿白氏集团百分之三十股份。”
祁洛白一走出法庭,就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门口等候已久的白栀栀。1
她赤红着双眼,紧攥着他的手,怒道:“你早就开始计划这一切了,是不是?”
祁洛白笑了下,语气讽刺:“是又怎样,白栀栀,这是你欠我的。”
说着,祁洛白直接甩开了白栀栀,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车上,丁安笑着说:
“祁先生,恭喜你重获新生。”
祁洛白感激一笑:“也多亏你了。”
从今往后,他可以不用再忍着恶心和白栀栀虚与委蛇,安心做自己了。
……
白栀栀失魂落魄拿着离婚判决书回到了家。
这时,手机“叮咚”一声响。
她精神一振,打开来看却发现是苏世安发来的消息。
【栀栀,我肚子好难受啊,你能来看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