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救我!有车…有车在撞我!他们想把我逼下桥!啊!!!”林晚的尖叫伴随着巨大的撞击声和玻璃碎裂的刺耳声响戛然而止,电话里只剩下忙音!
“林晚!林晚!”江煜对着话筒厉声吼道,脸色瞬间铁青!办公室内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定位林晚手机!立刻!”江煜的声音如同冰封的怒涛,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在跨江大桥中段!信号消失了!”技术警员几乎在几秒内就报出了位置,声音也带着惊骇。
“临川!你带B组,立刻赶去跨江大桥!救人!不惜一切代价!”江煜猛地转头,目光如利刃般刺向周临川,那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信任和托付生死的重压,“这边交给我!”
周临川浑身一震!林晚那惊恐绝望的哭喊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那个总是风风火火、对昭意掏心掏肺、会因为他出任务受伤而偷偷抹眼泪的姑娘……家族?血脉?那些冰冷而肮脏的利益权衡,在这一刻被这鲜活的生命和战友的信任彻底击得粉碎!
眼底最后一丝犹豫被熊熊燃烧的怒火和警察的职责彻底焚毁。周临川猛地挺直脊背,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再无半分迟疑:“是!江队!保证完成任务!”他转身,对着B组队员一声暴喝:“B组!跟我走!快!”
他像一道离弦的箭,带着凛冽的杀气冲出了办公室。这一刻,他不再是周家的子孙,他只是周临川,一名刑警。
江煜看着周临川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松动了一瞬。他猛地转回身,目光重新锁定白板上“静墨轩”的标记和化工厂的坐标,眼神冰冷而专注,如同锁定猎物的猛兽。
他拿起对讲机,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股肃杀的寒意:“A组C组,按原计划行动!目标南郊化工厂!‘烬燃’行动,现在开始!收网!”
冰冷的指令如同出鞘的利刃,划破了凝滞的空气。办公室内瞬间只剩下快速移动的脚步声、装备检查的金属碰撞声和对讲机里简洁有力的确认回复。巨大的追凶之网,带着凛冽的杀意和无畏的决心,朝着黑暗的巢穴,轰然收紧。
021第二十一余孽(H)
工作室门缝里塞进来的东西,像一块冰冷的毒蛇鳞片。
昭意指尖碰到那封没有署名的信时,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来。普通的白色信封,捏在手里却沉得坠手。她反锁了工作室的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才撕开封口。里面只有一张对折的打印纸。
展开的瞬间,血液似乎凝固了。
“他欠的血债,该由你偿还。”
十个字,墨色浓重得几乎要透出纸背,带着一种刻骨的阴冷。每一个笔画都像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捅向她最深的恐惧江煜那段不见天日的卧底生涯,还有他养父母惨死的真相。对方知道,知道得一清二楚。
心脏在肋骨后面狂跳,撞得生疼。恐惧像冰水漫过脚踝,向上蔓延。可这刺骨的冰冷还没淹到胸口,就被另一股更汹涌、更尖锐的洪流狠狠冲开江煜。他此刻在南郊化工厂,在收网的枪口下,在亡命徒的垂死反扑里!子弹不会认得他是谁!
那封信在她指间簌簌发抖。她闭上眼,用力吸了口气,再睁开时,眼底那点惊慌被强行压了下去,只剩下近乎冰冷的清明。她将信纸仔细折好,重新塞回信封,指尖的颤抖已经平息。不能乱。一点都不能乱。
……
深夜。
玄关感应灯随着开门声亮起,昏黄的光线只够勾勒出江煜高大身躯的轮廓。他身上的硝烟味、汗味和紧绷到极致的铁锈般的气息,瞬间充斥了狭窄的空间。外套随意扔在鞋柜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没开大灯,锐利的视线第一时间锁定了沙发上蜷缩的身影。
昭意穿着单薄的睡衣,膝盖抵在胸口,像一尊静止的雕塑。听到声音,她抬起头。客厅没开灯,只有窗外城市模糊的光晕勾勒着她的轮廓,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睛亮得惊人。
江煜几步跨到她面前,蹲下身。他身上那股战场带下来的凛冽杀气还没散尽,混合着汗水的味道,极具侵略性。他没说话,大手直接探向她放在身侧的手,指尖带着夜风的凉意,准确无误地扣住了那个白色的信封。
昭意没动,任由他抽走。
客厅里死寂一片。江煜捏着信封,就着窗外微弱的光线,抽出信纸。只看了一眼。
“啪!”
一声极其轻微的脆响。不是纸被揉皱的声音,更像是骨头被捏紧的闷响。那张打印纸在他掌心里瞬间被揉碾成一团,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惨白一片。他周身的气压骤然降至冰点,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沉沉地压下来。那双深邃的黑眸抬起,看向昭意时,里面翻涌的再也不是平日的温柔或情欲,而是被强行禁锢住的暴戾,像是即将挣脱锁链的凶兽,瞳孔深处结着骇人的冰。
他最恐惧的噩梦,终究还是化成了毒箭,射向了她。
“……什么时候?”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下午。”昭意的声音很轻,却很稳,“塞在工作室门缝里。”
江煜没再说话。他猛地站起身,那团被他捏得死紧的纸团带着一股狠劲,被他狠狠掼在地上,砸在冰冷的地砖上,又弹开一点。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在原地急促地喘息了一下,胸腔剧烈起伏。下一秒,他俯身,滚烫粗糙的大手一把扣住了昭意单薄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呃……”昭意被他猛地从沙发上拽起,撞进他坚硬滚烫的胸膛里,鼻腔瞬间充斥着他身上浓烈的硝烟和汗味。他带着粗重喘息的吻,带着急切和恐慌,狠狠碾过她的额头、眉心,一路向下,重重地印在她颤抖的眼睑上,最后凶狠地堵住了她微张的唇。
牙齿磕碰着柔软的唇瓣,带来细微的刺痛。他滚烫的舌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带着一种毁灭般的气息长驱直入,疯狂地搅动、吮吸,掠夺着她口腔里所有的空气和津液。浓烈的烟草味和一种铁锈般的血腥气充斥了她的感官。
“别怕…”他的唇短暂地离开她被蹂躏得红肿的唇瓣,滚烫的气息喷在她同样灼热的耳廓上,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嘶吼,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我在…让我看看你……让我确认你还在…”
伴随着这嘶哑的低语,他另一只大手粗暴地探到她睡衣的前襟,抓住那层薄薄的棉质布料,猛地向两边撕扯!
“嘶啦!”
清晰的撕裂声在死寂的客厅里格外刺耳。几粒纽扣崩飞出去,不知弹到了哪个角落。冰凉的空气骤然贴上她赤裸的肌肤,激起一层细小的战栗。饱满的乳肉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顶端的两点嫣红因为冷意和突来的刺激瞬间挺立硬胀。
那只撕开她睡衣的手,在真正触碰到她赤裸温软的肌肤时,那股凶狠的力道瞬间放缓了。粗粝的指腹小心翼翼地拂过她胸前微微起伏的曲线,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视,缓慢地描摹,然后整个滚烫的手掌复上去,带着他灼人的体温,用力地熨帖着,似乎要将自己所有的热度都渡给她,驱散那深入骨髓的寒意。
密集而滚烫的吻重新落下,带着安抚的吮吸和舔舐,从锁骨到柔软的乳肉,最后含住顶端挺立的乳尖,用温热的舌尖打着圈安抚。
昭意下意识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身体本能地想要蜷缩。
江煜温热宽厚的掌心熨帖着她微凉的肌肤,带来一阵强烈的战栗。那粗粝的指腹,极其缓慢地在她光滑的腰线皮肤上摩挲。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擦拭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又像是在通过这最直接的触感,一遍遍确认她的存在,她的完整。
他埋首在她颈窝,滚烫的呼吸急促地喷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沉重的鼻音,像一头受伤后竭力压抑呜咽的野兽。
昭意的心被狠狠揪住了。那封信带来的冰冷恐惧,在他此刻近乎脆弱又强横的触碰下,反而奇异地消散了大半。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传递过来的那种几乎要将他撕裂的后怕和恐惧,比那九个字的威胁本身,更让她心头发烫,也让她痛。
她纤细的手臂猛地抬起,用力环住了江煜绷紧的脖颈。她踮起脚尖,将自己温软的身体更紧地毫无保留地贴向他,严丝合缝。她仰起头,主动去寻他线条冷硬的下唇,用自己柔软的唇瓣去碾磨,去温暖。
“我在这里…”她喘息着,声音带着奇异的镇定和力量,在两人唇齿厮磨的间隙溢出,“江煜…我在…我好好的…”
她的回应像投入滚油的火星。江煜身体猛地一震,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抽泣。他托住她的臀,猛地将她整个人抱离地面!昭意惊呼一声,双腿本能地盘上了他精壮的腰身。
他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向卧室,每一步都沉重而急切。房门被他一脚踢开,又重重撞在墙上。他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透入的微光,将她重重地放倒在床铺上。
高大的身躯随即覆盖下来,沉重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他再次吻住她,比刚才更凶更急,大手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游走,带着一种重新燃起的混合着恐慌和欲望的火焰,抚过她每一寸温热的肌肤。他分开她的双腿,膝盖强硬地顶开她的腿心,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她内侧柔嫩的皮肤。滚烫坚硬的阴茎隔着两人身上残余的衣物布料,沉沉地抵在她腿心那片已然变得温热湿润的柔软凹陷处,充满侵略性地碾磨着,顶端渗出的滑腻粘液瞬间濡湿了薄薄的布料。
“宝宝,”他喘息着,声音哑得厉害,却竭力放柔,滚烫的吻落在她汗湿的鬓角,“抱紧我…让我进去…让我知道你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