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恰巧,他缓进缓出,正逢着他大半根都退到了外面之时,于是
“哈……”戚林漪小腹猝然一缩,几乎薄成一道纸,印出男人在自己身体里的轮廓。
直觉中好似有什么顺着他那一根,直直冲到了自己天灵盖。
于是瞳孔都跟着震颤。
身下人也未必好到哪里去,被这么猝不及防一坐,他敏感的头部仿佛进到了更加紧窄的地界,那里好似有第二个入口,吸盘似的触感,嘬吸得他又胀又麻,腰眼都跟着发酸。
他几乎有些狼狈托住肉臀,将自己抽出来一些,这般彼此才都得了解放,可又陡然生出更多的渴望。
希让慈不敢像戚林漪那般冒进,他控着力道和节奏,开始加快频率,缓解生出的那股骚动。
假若全然凭借本能行事,他势必会伤到她。要怎么说呢?有时候身体内生出的渴望并非体内有种触不到的痒那么简单,而是对她存有一种极度想要吞吃入腹的破坏欲。
四肢紧缠着她,牙齿想要啃噬她,阴茎想要肆无忌惮往她更深处猛钻,听她的尖叫和哭泣,把她弄得湿淋淋黏糊糊的。
人类发展了那么多年,才成为高级的灵长动物,可一到这种时刻,又会退化回最原始的模样。
兴许,性欲就是未被全然进化的兽欲中的一部分。
希让慈一面和生理反应作斗争,他不愿也不舍太快缴械;另一面还要克制意识里的恶魔,坚决不能伤她半分。
无人知晓他管理得有多好,无论是以戚林漪还是第三者的视角来看,从他的眼到他的指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倾泻着他的爱意和温柔。
戚林漪双臀被掰开揉挤着,去夹吞在她体内兴风作浪的肉棒,她双手撑着希让慈的腰胯处,承接体内不断涌入的快感,这种时候,她甚至感知不到手下的触感有多好,全身的神经元都为爱人交融的身体而存在。
女性当真慷慨,从性爱中得到愉悦,便汩汩流出丰沛的爱液,浇灌着两人的身体,让摩擦更加舒适持久,彼此都能得到更多的快感。
每回她这条河流逢着汛期,希让慈从胯部到腿根便皆是水漫过的痕迹,他爱惨了她这一点毕竟女人舒服不必用上面那张嘴说,下面才是最官方的发言。
希让慈喜欢自下而上看她高昂的颈项,也喜欢听他轻启的红唇里哼出高低不平的呻吟。
太美了。
这张自己睡过十几年,承载他因荷尔蒙催发出那样多奇怪又飘渺梦境的木床,竟然见证了他们有史以来最亲密的一次性爱。
屋内陈设一如当初,眼前的人也一如既往是他心底最深的渴望。她替他在梦开始的地方,又谱写了一场最完美的真实。
曾经,他的生日始终笼罩着父亲忌日的阴霾,晨起吃完一碗长寿面,奶奶和爷爷便会领着他给从未谋面的父亲上香烧纸。
生日快乐和忌日哀愁交织,他从记事起就很难在这一天得到真正的快乐。
可今天,他好像为自己找到了新的,值得铭记一生并且想到便觉得幸福和愉悦的纪念意义。
戚林漪陡然被人拥住,两人皮肉紧贴,心脏也挨靠得更近。
“咚咚……咚咚……”
“你相信我吗?戚林漪。”毛茸茸的发根像他的嗓音一般,蜇得她心里痒痒的。
做爱时候说的任何话好像都可以突如其来、没有意义。
但知情知趣的人仍然句句有回应。
“相信啊……”戚林漪摸摸他的头,觉得他这般反差很可爱。
下半身明明在有力耸动着,上半身却如同犬类撒娇一般埋在自己颈窝。
娇弱者进犯,强势者示弱。
戚林漪身体和心理都得到极大的满足。
埋着的头颅缓慢抬起,不知是不是戚林漪的错觉,希让慈眼眶有些红。她侧头看了看,有些了然嗔怪道:“都被带子磨红了,不知道避开么……”边说,边伸手抚摸他眼尾。
手被捉下来,掌心处是他温热的唇,他便这么贴着她发声:“我,有点忍不住……”
话未说完,戚林漪手一缩,好似被烫到般:“要,要射了?”她说话都变得磕巴。
虽然这时候射全然不算早泄,可和曾经的他相比,已然是种显性的退化,戚林漪自然一时难以接受。
希让慈垂眸摇头,他面上全然没有笑意,只是更深沉温柔地看她,把半边脸放进她掌心里,挨蹭着,视线有如实质,“我想和你说话。可我觉得你不会想在这种时候听到它。”
再糊涂的女人这一刻也该知晓他想说什么。
于是戚林漪手向下一滑,虎口托住他细窄的下巴,脸直直贴过去,以唇封缄。
“不许说。”她的阻拦声和黏糊的涎液交换声缠绕在一处,可对于希让慈而言,仍然具有十足不可违抗的效力。
于是他当真没有说,只是大抵把说不出口的话,尽皆靠着身体的语言讲给她听了。
戚林漪选这个情趣内衣的时候应该未曾想到,希让慈会在过程中将其撕裂,并在后续她全然脱力的状态下,用它勒着她的腰腹,将她拉向自己。
金属圆环“咣当”落地的时候,戚林漪已经战栗着身子泄出第三次,她埋着身子,将另一条因为太短没有被征用的缎带咬在嘴里,发出小兽般的“嘤嘤”声。
希让慈将她拉向自己,手指抠进她嘴里,将带子丢到一旁,“脏。”而后假公济私,探舌进去,替她“清理”起来。
戚林漪不敢高声呻吟,担心老房子的隔音不好,又加上大屿山夜晚清净。可希让慈却蛊惑她不要憋着,除了他,没有人会听见。
“你,你怎么还不射!呜呜呜……”她觉得自己几乎要在一阵猛过一阵的撞击中散架,先前担心他没了束缚变得敏感而变成“快男”,这会儿又懊恼为什么他总能磨得自己湿漉漉乱糟糟还能依然坚挺。
“你叫叫我,喊我名字,嗯?”希让慈把带子扔到一边,握住她腿,将人轻巧转了一面,从后入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生理性泪水模糊了戚林漪的眼,可她能感受到身前人的凝望。
两手懒懒前伸,她不用说话便有人俯下身子将她搂进怀里。于是她侧首,将送上门的柔软耳垂含进嘴里,吮红了以后才放开。
身下的撞击让她出口的声音都破碎,更添几分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