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师皱着眉,似乎在回想:“没瞧清脸,但年纪不大,身形中等。”

他咂了咂嘴,像是在找个恰当的形容。

“那身手……真他娘的跟个泥鳅似的,滑不留手!”

“若不是我与兄弟两人合力夹击,怕是连他衣角都碰不着!”

“饶是如此,才刺了他两剑……可还是被他给逃了!”

“那人也是个谨慎的,我俩追了几条街,都没寻着血迹……”

官青脸色倏地一沉:“可有瞧见他拿了什么东西?”

两位镖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摇了头:“并无。”

“除非那东西小的很,能随身带走。”

凌曦脸色凝重:“再寻。”

几人应了是。

……

“砰”

石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一道身影连滚带爬地扑了进来,带着一身浓重的血腥气。

是余年!

他脸色惨白如纸,一手死死捂着渗血的腰腹,另一只手,却更死地护着自己的胸口。

那里,藏着弟弟的命。

“陈平!解药!”

他嘶哑着嗓子,朝着空无一人的上首嘶吼。

“首领不在。”

一道冷淡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余年身子一僵,缓缓回头。

角落阴影里,一个黑衣人抱臂而立。

希望瞬间从余年眼中褪去,化为一片死寂的灰暗。

黑衣人眼中精光一闪,视线锐利如刀,落在他紧护着心口的手上。

“你……得手了?”

余年心头一凛。

陈平不是好东西,这些黑衣人也是他的走狗。

他警惕地瞥了那人一眼,矢口否认:“没。”

“那宅中……戒备森严,高手众多。”

“我受了伤,没能近身。”

他撑着墙:“再派几个人给我。”

“……再闯一次。”

黑衣人闻言,却只是幽幽叹了口气。

“再闯一次?”

他看着余年,眼神里竟带上一丝怜悯。

“你弟弟……等不及了。”

“那毒叫三日回,一次比一次疼,第三次时会活活疼死!”

余年浑身一震。

黑衣人道:“算算日子,他体内的毒也快发作了。”

“首领早有预料,特意将解药给了我。”

“他叮嘱,你若真拿到了那个荷包,便让我把药给你。”

余年双眼亮了起来。

“解药……在你身上?”

黑衣人见他这副模样,却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我可知道你‘空空儿’的本事……”

“万一你从我这儿抢了药就跑,我岂不是没法跟首领交代?”

他摊开手,姿态闲适:“你得让我瞧瞧那荷包。”

“确认一下,东西……真的到了你手上。”